“别看了,說吧,你們撞曉穎的車什麼目的?還有你們背後的人是誰!”
秦峰對這個長得尖銳刻薄眼神陰鸷的人沒一點耐心。
不管他說不說都要死,即便不說,他也有辦法繼續往上查,說不定這夥人跟害燕老頭的那夥人有着關聯,很有可能就是同一夥。
“休想!”
湯慶東瞬間沖向秦峰,雙手向後拔出兩把匕首。
“滾!”
秦峰不等他匕首刀尖出鞘,身影一閃朝着湯慶東沖去,淩空轉身,淩厲一腳後踹。
湯慶東倒飛出去,咣的一聲撞在牆上,像是貼在牆上的壁虎。
湯慶東飛出去的同時,秦峰彎下腰,用紙巾墊着撿起一米來長的鋼筋,轉身一甩。鋼筋似利箭飛向湯慶東。
‘呲——’的一聲,剛要往下滑落的湯慶東被鋼筋穿過喉嚨釘在牆上,四肢耷拉向下。
秦峰走到門口的攝像頭前,點指着攝像頭警告道:“看到了沒?有事兒沖我來,再特麼動我家女人,我見一個殺一個,别跟我講無辜!”
卷簾門呼啦打開,秦峰走了出去。
在裡面聞了半天機油汽油屍氣味兒,憋得渾身難受。
新鮮空氣瞬間充滿兇腔,神清氣爽精神一震。
秦峰對着手表道:“收拾收拾吧,我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秦峰拿起手機點開新聞看看,忍不住笑了出聲。
新聞上稱一家汽車維修廠昨晚發生意外火災,所幸沒人員傷亡。
修理廠的老闆湯慶東湯慶東沒有因為這場大火把自己的心皿付之一炬而沮喪,反而更加有信心再創輝煌,現在已經在回老家的路上,他希望能在老家能開辟一番天地。
下面還有一張湯慶東笑着轉身擺手的照片,P的還真毫無痕迹。
呵呵,還回家,再創輝煌。
這些人估計被特别調查科的人裹了幾層黑塑料袋帶去解刨研究去了吧?
這特别調查科的人腦子真好使,一把火少了幹淨,再弄個分不清真假的新聞,世界安靜社會和諧。
他們根本不會怕有人去報案或者尋人,他們巴不得有人前來,客客氣氣請進屋子裡,想出去就難了。
江小晴揉着朦胧睡眼走出房門,秦峰正在下面收拾東西,靠枕理理,茶幾上的東西擺整齊。
江小晴彎着腰俯在紅木護欄上看了會,還真有模有樣,嘻嘻笑問道:“秦峰,收拾家務呀?”
秦峰擡起頭看了下二樓,可愛的江小晴趴在護欄上胳膊托着下巴正嘻嘻笑。
“不交房租、白吃白住,再不幹點家務我怕被伯伯趕出去,洗下吃早餐,星期一第一節還有課。”秦峰以正式男朋友的口吻說道。
“好嘞,馬上好!”江小晴笑嘻嘻往屋裡跑。
秦峰把東西理好走向餐桌,嘀嘀咕咕到,白吃白住,還老想往人家閨女被窩裡蹭,再不幹活,特别調查科的大爺發火了會被請去喝茶。
吃完早餐,秦峰就帶着江小晴趕往學校。
一路上手機叮咚叮咚響個不停,都是熊心悅發過來的。
“誰啊?”江小晴問道。
“熊心悅,不知道想幹嘛?”
這兩個小魔鬼沉默幾天,秦峰就知道她們的沉默是暴風雨前的甯靜,狂風驟雨終要來臨。
秦峰給她發語音:“心悅,你再轟炸我的手機,我就關機了。”
秦峰信息剛發出去,江小晴的手機響了。
江小晴看着陌生号碼,看了眼秦峰接通了。
“小晴姐姐,我是熊心悅啊。”
江小晴詫異,怎麼打到我這裡來了。
“心悅啊,你有事嗎?”
“小晴姐姐,秦峰哥哥那邊……不是秦峰哥哥不回我信息,也不接我電話。我幫他找了份特别好的工作,還能賺大錢呢,他不工作怎麼生活對不對啊?”
“什麼工作啊?”江小晴開心問道。
“呃……營銷總監,呃……産品設計規劃師,大概就這樣吧。”
營銷總監?産品設計規劃師?
江小晴半信半疑,什麼營銷總監,什麼産品的設計規劃?
還沒等江小晴問,秦峰指着電話道:“别跟她講那麼多,先讓她還錢。”
“還錢?”
江小晴被秦峰的理直氣壯給弄糊塗了,燕子睿剛把錢還完,怎麼熊心悅又欠他錢了。這樣直接不禮貌吧?
“熊小寶,把錢先還我再說,轉賬還是現金都行,現金沒問題,車裝得下。”秦峰大聲喊道。
“嘻嘻嘻……小晴姐姐你跟他說,隻要願意應聘工作我就把錢給他。”
“心悅說你過去應聘就把錢給你,她說的工作挺好的,要不你去看看?”
江小晴知道熊心悅找的工作應該很好,要是基層做起的工作很辛苦,她也不想讓秦峰做。
秦峰笑着點點頭,“好,我過會去看看。”這熊心悅真鬼,知道江小晴好說話就打電話給她。
江小晴給熊心悅說道:“秦峰哥哥說過會就去,謝謝心悅啊。”
“小晴姐姐不客氣,你在去學校嗎?”
“對啊。”
“過了暑假我也要去甯市大學了,我們就在一個學校啦!”
“真哒,那我們可以天天見面了。”
……
兩個不太熟的女孩有了共同的話題後,随便扯到一個話題都能講一天。
用不了幾天,關系便可以以熟人-朋友-閨蜜-死黨的進度極速發展,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到學校大門口,兩人才挂了電話,江小晴還興奮地說熊心悅真好玩!
似乎還有點相見恨晚,英雄間的惺惺相惜。
擺手目送江小晴的背影遠去後,秦峰才看向躺椅上撇着嘴的三爺。
“三爺,别來無恙啊!”
“嘿嘿,這兩天收獲不小哇,稱呼都改了,跟親孫子似的。”
“嘿嘿,不是你那螞蟻撼天的高招,孫子早被夏大爺給弄死裡面了,能不親嘛!”
“這叫什麼,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入地獄不成佛!這一進一出就不一樣啦!”
秦峰點點頭,确實是。
“腿怎麼樣了?”
三爺拍拍腿道:“家裡你奶奶天天熬着藥,要不幾天兒就重歸當年啦!”
“行,等你腿好了到操場再把你撂倒。今天帶了寶貝孝敬。”
“啥寶貝?”
秦峰從車裡搬出來一件上好的酒,一條白塔煙,說道:“煙酒把着量,隻要我死不了,保你百歲還在這看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