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曾經求娶
王府的庫房裡可是有好些好東西,可都是先皇在世時,給王爺收羅的。
現在這些東西可都是派上用場了。
他是看著自家王爺長大的,對他就像自家孩子一樣。
也是最早知道王爺心思的人。
隨著這道賜婚聖旨的到來,京中不少名門貴女撕壞了手中的帕子。
丞相府的蓮花苑內,春意正濃,花瓣輕舞,卻掩不住室內的沉重氣息。
丞相嫡女林婉晴,一襲素色長裙,立於窗前,手中緊握的帕子已被指尖無意識地揉捏得不成形,彷彿是她此刻心情的寫照——紛亂、糾結,乃至憤怒。
陽光透過雕花窗欞,斑駁地灑在她蒼白而緊繃的臉上,那雙平日裡秋水盈盈的眼眸此刻卻燃燒著不甘與怒火。
她猛地轉身,將手中已成碎布的帕子狠狠擲向地面。
「軒轅毅,你怎麼可以娶別人,怎麼可以……」她低聲喃喃,這個名字如同鋒利的刀刃,切割著她本就脆弱的心房。
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那洶湧的情緒,但淚水卻不爭氣地滑落,滴落在青石地闆上,濺起一圈圈細微的水花,如同她心中泛起的層層漣漪,久久不能平息。
從小她就心悅鎮南王軒轅毅,沒有人知道,她為了能配得上他付出了多少努力。
她早已到了相看年齡,為他等他凱旋,一直拒絕母親為她挑選的好兒郎。
可不曾想,他是凱旋了,原本以為她的機會來了,沒想到卻被別人截了胡。
這人要是跟她一樣的名門閨秀她也就認了,偏偏這人是昨日才和離的棄婦夏星兒,這讓她如何能甘心。
不行她得去找父親,父親一定會有辦法的。
此刻的她已經顧不上女兒家的矜持,帶著丫鬟徑直像林丞相的書房走去。
丞相書房內,林婉晴跪坐於父親身旁,雙眼通紅,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卻也難掩她眼中那份不甘與絕望交織的光芒。
丞相林遠峰,身著朝服未解,眉宇間鎖著深沉的憂慮。
看見自己女兒不顧形象,未經人通報,就直接闖進書房,呵斥道:「婉晴,你看看你這樣,成何體統,要是讓別人看見你此刻模樣,讓人怎麼想,」
林婉晴這會哪顧得上自家父親說什麼,直接開口「父親,女兒心悅鎮南王已久,請父親幫幫女兒。」
林遠峰臉色可見的黑了下來,自己在這個女兒身上可是投入許多,可不是為了讓她嫁一個即將死亡的人的。
他的女兒必須要給家族帶來利益,否則還不如不生。
緩緩從袖中取出一卷密信,輕置於案上。
「婉晴,你且看看這個,在與為父說話。」
他的聲音低沉而沉重,每一個字都似重鎚擊打著林婉晴的心房。
她顫抖著雙手,緩緩展開那捲密信,隻見其上密密麻麻記載著鎮南王軒轅毅「通敵叛國」的「罪證」。
那些字句,如同冰冷的匕首,一字一句刺入她的心臟,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與絕望。
「父親這不可能,他不會做這種事,肯定是有人誣陷。」
林婉晴是不會相信軒轅毅會通敵叛國,他剛剛才大勝北狄,簽下十年和平,不會發生戰爭的協議,試問這樣一位戰神王爺,怎麼可能會通敵叛國。
林遠峰看著自家閨女這個樣子,為了讓她死心,還是準備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
「軒轅毅當然不可能通敵叛國,北狄人恨不得喝其皿吃其肉,怎麼可能會跟他有合作,這是上面那位的意思,所有的東西全都是我跟太傅劉源一起準備的。」
林婉晴聞言,如遭雷擊,臉色煞白,她顫聲問道:「父親,您是說……這是陛下之意?為何?他為何要如此對待軒轅毅?」
林遠峰長嘆一聲,眼神複雜:「帝王心術,深不可測。軒轅毅功高震主,又手握重兵,難免惹人猜忌。此番賜婚,陛下先前就沒有提過,應該是臨時有了什麼變故。」
林遠峰沉思片刻繼續「你是我的女兒,就算沒有賜婚,我也是不會讓你嫁與他的。」
言罷,他起身,背手望向窗外,留給林婉晴一個孤獨而決絕的背影。
林婉晴愣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她是喜歡軒轅毅不假,但是更愛自己。
長信侯府
所有人都聚在正廳,臉上神色都不怎麼好看。
「星兒,你說皇帝來這麼一出是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賜婚。」
夏承盛是百思不得其解,他自己想不通,便就問。
眾人的關注點在夏星兒身上,沒有人注意到侯夫人劉悠然那不自然的神色。
她可能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卻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出來,糾結片刻,沒有等到夏星兒的回答,劉悠然淡淡開口。
「我可能知道是什麼原因?」
所有人將目光轉向她。
夏承盛略帶驚訝地詢問「夫人,你說你知道什麼原因?」
劉悠然被他們注視著,有些不自然,咳嗽了一聲,才緩緩道來。
「三年前,鎮南王軒轅毅曾經上門求娶過星兒,不過被我給拒絕了。」
夏青雲驚得直接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一副不可置信看著自家娘親,磕磕巴巴地道:「娘,你……你是……說,阿毅曾經求娶過小妹?」
劉悠然看著自家這個二兒子那副模樣,瞪了他一眼。
「坐好了,看看你,天天跟竄天猴一樣,一點小事就咋咋呼呼的,成何體統,要不是婉兒看上你,不然你得打光棍。」
白婉兒立馬上前給自家夫君解圍「母親,相公他很好,能夠嫁給他,是婉兒的福氣。」
眾人就被強制性吃了一口狗糧。
自家爹娘不好說什麼,但是他這個大哥還是可以的,夏青風把手放到嘴邊,假裝咳嗽了一聲。
「你們兩個這個時候就不要膩膩歪歪了,我們說正事。」
白婉兒聽見自家大伯哥這樣說,臉色不由得一紅,不好意思地躲到了夏青雲後面。
「娘,你說鎮南王求娶過星兒,為什麼我們都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拒絕呢?」
不光夏青風想不通,所有夏家人都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