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病重
其實宋宇恆存了私心。
他覺得和沈知念躺在同一張床上,實在是過於尷尬。
而且,新婚夜可以用太累了,當做借口,那後面呢?
宋宇恆依舊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沈知念,於是就想出來了這麼個借口。
韓秀想再罵宋宇恆兩句,可看到沈知念打開房門,從房間出來了,於是隻能先作罷。
「今天知念要回門,你趕緊回來陪她!」韓秀的聲音有些沉,警告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宋宇恆有些無奈,「行,我這就回去。」
掛斷電話,韓秀和沈知念解釋道,「知念,宇恆說他昨天工作……」
「媽,我都知道。」
沈知念一副並不在意的樣子,她雲淡風輕的笑了笑,「宇恆這麼有事業心,我很開心,而且他提前打電話,和我說過的。」
韓秀在沈知念的臉上細細的看了一眼。
她真的不在意嗎?
怎麼可能呢?韓秀比誰都清楚,沈知念隻是在強顏歡笑罷了。
韓秀的心中,充滿了內疚的情緒。
她沒有想到,宋宇恆這個兒子,這麼的不靠譜。
韓秀也不知道宋宇恆到底是怎麼想的,人家沈知念明明挺好的一個姑娘,為什麼他把人娶回家了,感覺對她似乎並不怎麼上心呢?
韓秀為自己兒子的所作所為,感到愧疚,她當即把自己一直以來珍藏的禮物,給拿了出來。
「這是人蔘,這是蟲草,都是好東西,補身體的,你今天回門,全都給親家帶過去,哦,對了……我這裡還有極品大紅袍……」
「媽,不用這麼多東西,臨時在外面現買就可以。」沈知念看出來,這些都是韓秀珍藏的。
「需要!需要的!」韓秀很熱心腸的要把東西往外拿,沈知念推脫不過,隻好接受。
坐在花園裡曬太陽,韓秀一通電話打給了姜怡,把這兩天的情況,跟姜怡提了一嘴。
姜怡正在做產檢。
聽到事情的大概,臉色冷了下來。
那晚回家以後,姜怡用了好久才平復好心情。
隻是她明明都警告了宋宇恆,讓他好好地對沈知念,沒想到他竟然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
才結婚第二天而已,竟然就夜不歸宿。
韓秀在電話這頭,絮絮叨叨的說著:「你說,宇恆是不是對知念沒意思?可知念那麼好的姑娘……」
姜怡不準備把宋宇恆對自己的心思,告訴韓秀。
她擔心韓秀知道以後,會胡思亂想。
「媽,他們是相親認識的,面都沒見過幾次,沒有感情很正常,不如這樣吧。」
姜怡在手機上查了查,「我給他們訂兩張馬爾地夫的機票,你就說是你買的票,讓哥哥帶著嫂子,出去度度蜜月。」
「好好好!」
韓秀一聽,覺得這招十分靠譜,年輕的男女,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旅遊,很容易互相依賴。
感情不都是這樣培養的嗎?
沒多久,宋宇恆回來了。
見沈知念在房間裡梳妝打扮,韓秀拉著宋宇恆到房間裡,就是一通大罵。
「你怎麼回事?知念這麼好的姑娘,你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宋宇恆,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聽到韓秀這麼問,宋宇恆愣住幾秒。
他覺得好笑,「有什麼人?」
「你真的沒有在外面養人?」也難怪韓秀這麼想,自打宋志忠去世,宋宇恆三天兩頭就不回家。
富家子弟在外面養人,不是什麼稀奇事,但韓秀思想傳統,當然不可能讓這種事,發生在自己兒子身上。
「我這裡有兩張馬爾地夫的蜜月旅的票,你帶著知念,出去玩玩,公司這段時間,就不用管了!」
聽到這話,宋宇恆臉色一變,「公司正在關鍵期,我……」
「你什麼你?宋氏這麼大的公司,各部門各司其職,你就算離開十天半個月的,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韓秀難得強勢的說道:「現在你和知念的感情培養好了,比什麼都重要,宋宇恆,我要抱孫子,你自己看著辦吧!」
……
霍老爺子突然病了。
這病來的猝不及防,起初是每天晚上失眠,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
突然某天午後,他被管家發現,暈倒在了書房裡。
管家大驚失色,連忙叫了救護車,把霍老爺子給送去了醫院。
病房裡,霍老爺子頭髮全都白了。
不過才幾天過去,他整個人像是蒼老了十多歲,躺在那裡,除了面色發黑,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精氣神,像是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樣子。
霍家幾房齊聚在醫院裡。
霍佩雅看向醫生,「我爸爸是什麼病?他的身體向來保養的不錯,每年也都按時體檢,怎麼突然臉色這麼難看?」
醫生搖搖頭,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關鍵抽皿出來的幾個指標不太正常,可用了對症的藥物,病人的病情,並沒有絲毫的減輕。
這讓醫生覺得很意外。
霍銘恩坐在輪椅上,看向醫生,「你們後續準備了什麼治療方案?能不能保證我父親的康復?」
「病情的事,誰也說不好,我們隻能儘力。」在這種事情上,醫生也不敢完全的打包票。
霍銘恩對霍老爺子的父子親情很淡,但畢竟是自己的生父。
而且,自打陸蓉需要在醫院卧床保胎以來,霍老爺子時常派人關心陸蓉的情況。
可見霍老爺子對她腹中的胎兒,也是有所期待的。
霍銘恩太陽穴跳了跳,看到霍老爺子這副模樣,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總感覺,他彷彿生命快要走到盡頭了的樣子。
「爸爸!你怎麼突然病的這麼嚴重!」
霍黎緩緩來遲。
她從門外進來,穿過人群,一下子撲倒在病床前,哭的泣不成聲,「醫生,你一定要用最好的葯,來救治我的父親!隻要爸爸能康復,我從今天開始吃素!」
典型的表演型人格。
從前也不見得霍黎對霍老爺子有多關心,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但是這個節骨眼兒上,也並沒有人拆穿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