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老醋成精
秦淮瑾上車的時候就已經恢復如常,賀君魚沒發現什麼不對勁兒。
車子啟動,賀君魚撫了撫淩亂的發,瞪了秦淮瑾一眼,「去市委大院?」
經過省組織部門考察和推薦,省委任命,賀廣陵已經升任羊城市副市長了。
原本最好的結果是直接升任市常委,但是入場名額有限,這麼多人盯著,彌足珍貴,再加上賀廣陵確實年輕,所以升了一個很好的崗位。
雖然沒有直接進入常委,但副市長也是實權領導,幹好了下一步自然就來了。
賀老爺子也說不著急,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得踏實。
所以他們今天去市委大院的賀廣陵家慶祝,這是上個月就決定下來的。
秦淮瑾斜眼看了賀君魚一眼,冷冷地說道:「去郵局。」
賀君魚扒拉頭髮的動作一頓,不解地看向秦淮瑾,「去郵局幹什麼?」
難不成要給京城去電話?
還是給申市去電話?
不會是要給西北賀睢寧去電話吧?
想了下,賀君魚還是決定勸勸秦淮瑾,「隻是念個書畢業了,沒必要這麼大張旗鼓地搞得人盡皆知吧。」
秦淮瑾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方向盤,輕哼一聲,「好。」
賀君魚:「……」
好是什麼意思?
你說好為什麼不掉頭往市委大院的方向走,別以為我不知道路!
這條路她這四年走了多少回了。
車最後還是停在郵局了,秦淮瑾讓賀君魚在車裡等,他快速地去打了個電話。
來回五分鐘,賀君魚看他啟動車子,心道這下可以回大哥家了吧。
結果這車就跟瘋了一樣,頭都不回地又衝出去了。
這下賀君魚蒙圈了:「不是,咱們到底去哪兒你給我交個底成嗎?」
怎麼就突然改行程了,他們突然變卦最起碼得跟大哥大嫂說一聲吧。
今天三個孩子也在賀廣陵家裡,他們兩個走了,孩子怎麼辦啊。
「去招待所。」
「?」賀君魚眨了眨眼,盯著秦淮瑾,「咱們去招待所幹嘛?」
這大上午得去招待所接人嗎?
秦淮瑾看了賀君魚一眼,嘴裡蹦出來的兩個字,打在賀君魚耳朵上直冒火星子。
「幹你!」
賀君魚一噎,就這麼呆愣地看著他,一時間都失語了。
秦淮瑾去的是最近的軍區招待所,他停好車,從後座拎起一個袋子。
緊跟著不等賀君魚動作,直接從副駕駛將人抱到腿上,開門下車,一氣呵成。
到了前台,服務員被這兩人的架勢唬住了,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介紹信或者軍官證有嗎。」
秦淮瑾換了個抱法,反手拖住賀君魚的屁股讓她牢牢地盤在他的胯上。
隨後另一隻手從褲子口袋裡拿出軍官證還有介紹信。
服務員接過軍官證和介紹信,檢查之後看了秦淮瑾還有賀君魚好幾眼。
賀君魚趴在秦淮瑾的肩膀上裝死,秦淮瑾眼神犀利地看著服務員,看得服務員咽了咽唾沫,把證件遞給秦淮瑾。
「首長,這是二樓223的鑰匙,熱水晚上九點就沒了,洗澡趕在九點之前。」
「謝謝。」
秦淮瑾接過鑰匙,抱著賀君魚徑直上樓,留下服務員原地淩亂。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賀君魚抿唇,拿下巴磕了磕男人的肩膀:「你出門還帶介紹信?」
「早有打算。」
大舅哥家就三間房,三個孩子住就算了,他們大人出來湊合一宿也成。
秦淮瑾也沒想到用到這上邊兒。
開門進屋,秦淮瑾把賀君魚放在寫字桌上,「好好坐著。」
隨後他別有深意地看了眼賀君魚,「坐不住去洗個澡也成。」
說完這話,他從袋子裡拿出一條毛巾扔給賀君魚。
賀君魚看著綉著自己名字的毛巾,瞪了眼秦淮瑾,跳下寫字桌去洗澡。
秦淮瑾聽著洗手間水聲響起,才繼續手裡的動作。
從袋子裡拿出床單,毛巾被,枕巾,快速把床收拾好。
隨後一邊解扣子一邊往洗手間走,衣服脫乾淨的時候,他也拉開洗手間的門了。
關上門,隨之而來的就是賀君魚嬌軟的斥罵聲。
從洗手間到床上,秦淮瑾是下了大力氣的話恨不能把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他磨著賀君魚,問她:「他太年輕了給不了你想要的,我這樣老的能給嗎?」
這是他心裡的刺,他確實比賀君魚大十歲,他也不年輕了。
賀君魚臉蛋通紅被這人鬧得沒法兒了,「你們倆沒有可比性好吧。」
才三十四歲正當年,怎麼會老呢,他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錯誤認知?
這話秦淮瑾愛聽,直接給了賀君魚一個痛快。
隨後秦淮瑾又磨著賀君魚問了一個又一個問題,直到賀君魚哭著睡過去,他才放過她。
秦淮瑾抱著賀君魚又洗了個澡,把人箍在懷裡,撐著腦袋看她沉靜的睡顏,此刻他的心無比的踏實。
那個小子長得不錯還年輕又怎麼樣,賀君魚還不是好他這一口。
下午,賀君魚睜開眼就看見秦淮瑾溫柔的雙眼。
「幾點了?」
秦淮瑾摸出枕頭下的手錶,看了眼:「三點。」
賀君魚皺眉,「出來胡鬧,都沒跟大哥打個招呼,咱們回去他肯定要磨叨你。」
賀廣陵是捨不得說她的,挨噴的最後都是秦淮瑾。
秦淮瑾沉下身,拽了拽毛巾被,把人摟得更緊了,「上午去郵局打過電話了。」
賀君魚瞪了他一眼,「那你不早說。」
秦淮瑾親了親她的額頭:「現在說也不遲。」
隨後兩人又忙活了一陣。
結束之後,秦淮瑾穿好衣裳,看著從洗手間出來的賀君魚,神色稍微有些不自然。
「今天沒帶安全措施。」
這四年秦淮瑾都是衛生室的常客了,駐地所有的安全套估計都被他一個人領完了。
就因為這個,大院裡的大娘小媳婦兒都心疼賀君魚,覺得秦參謀長不近人情,自己有了孩子就不管賀君魚的死活。
對此夫妻二人都沒有澄清過。
現在秦淮瑾提起這個,賀君魚愣了下,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
「別想太多,要能懷早就懷上了,龐大夫不是說了,我這身子骨坐不住胎。」
再說了,他們這四年排卵期又不是沒折騰過,不是也沒懷孕嘛。
秦淮瑾想想賀君魚說得也有點道理,於是兩人都沒把這事兒往心裡放。
房間留著,兩人開車往賀廣陵家裡去。「有些話不能輕易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