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寵外室吞嫁妝?重生後我換婚嫁權臣

第421章 周少羽:這是她的前世嗎?

  

  他上了馬車,許二郎也慌忙爬上去。

  許鐵柱、劉二梅、許二爺和裡正把許立罵成了篩子。

  「許旁,你別想再進許家村!」

  「許旁,我們會去官府告你忤逆兄長,不敬長輩,叫你大將軍做不成!」

  許大郎則惡狠狠地衝上來要砸許二郎,兩名衙役喝道:「你們想吃牢飯?」

  許二郎看許大郎畏懼衙役,得意地道:「不長眼色!我以後就是大將軍的兒子,想殺你們容易得很。」

  許大郎罵道:「等你做上了大將軍的兒子再說,我告訴你,你的戶籍在咱們許家村,我絕對不會給你辦過繼手續。」

  許二郎這才覺得棘手。

  不過,先跟著四叔走了再說。

  長明、薄暮和兩名衙役騎馬,回了縣城。

  許立一路打聽,從縣城牙行找到當初買賣二雷的所有記錄,騎馬去府城。

  到府城,卻發現府城有一種超乎尋常的緊張氣氛。

  老百姓雖然也在街上叫賣,但那些人看起來不像真正的百姓。

  或者說,街上的這些百姓都是假扮的,並不是真正的攤主。

  他警惕起來,叫長明和薄暮都小心。

  果然,他要進入中心街區的時候,過來幾個人,擋住他:「請繞道行走,免得衝撞貴人。」

  許立沒有多事,他雖然是四品將軍,知州是五品,但是文官和五官兩回事,他不能給陛下惹麻煩。

  他拐進一個弄堂,在一個饅頭鋪停下,買了二十個饅頭,順便問了一下:「有什麼大官來嗎?」

  包子鋪的人顯然被叮囑過了,笑著說:「誰知道呢,咱們知州大人的衙門在城裡,有大官來談事很正常。」

  許立從饅頭鋪出來,幾十匹高頭大馬穿街而過。

  半個時辰,裝備精良的護衛隊從遠處緩緩走來,馬蹄聲「噠噠噠」甚是好聽。

  十輛華麗的馬車在護衛隊中間,穩穩地往府衙而去,許立站在巷子口,總覺得騎馬的人有些面熟。

  那些人到他跟前,也看見了他,隻是不能打招呼。

  許立二話不說,立即跪下。

  長明和薄暮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都跟著跪下。

  忽然有人在他跟前站住,喊了一聲:「許將軍?」

  許立擡起頭來,不是墨硯又是誰!

  「你……」許立沒敢喊出聲來,墨硯點點頭。

  陛下來了!

  許立激動得又跪趴地上。

  隊伍在一片馬蹄聲中遠去。

  許立不敢遠離,就在巷子口一直等著。

  果然,不久,墨硯過來了。

  許立在行宮見到謝昭昭和周少羽,激動極了,道:「主子,馬上就過年了,你們怎麼親自來了?」

  一家三口全部出宮。

  謝昭昭笑著說:「不是打算在這邊搞試點嗎?朕怕你一人孤立無援,與你一起考察一下。」

  以往過年,臣子其實都想與家人、親戚朋友團聚,可是還要顧著皇家規矩,硬是陪著參加宮宴。

  每年除夕,百官攜帶家眷參加宮宴,吃著吃著就冷了,大量食物浪費不說,很多人因此還凍病了。

  所以謝昭昭提議改改,休假就好好休假,上朝時就好好辦差。

  雖然雙帝一起出行,但是朝堂有太上皇(謝安奉)、左相(淩汛)等官員坐鎮。

  周少羽和謝昭昭把一堆事丟給自己家老父親,微服出訪。

  謝昭昭第一次與管瑩瑩聊天,得到了「義務教育」的思路。

  第二次與管瑩瑩聊天,聽管瑩瑩講到她那個時代的變革,她心思一動,也搞試點變革,以觀效果。

  這個時代海上運輸業並不發達,以物換物為主,所以在內陸邊境搞變革試點最適合推廣。

  最後選定利州。這個地方,與吐蕃接壤,與南詔隔著一條大河,又在大運河延伸段,大運河又有一段可以通往大海。

  恰好許立家在利州,所以謝昭昭叫許立打個前站。

  她自然不會把這麼大的事交給許立一個人,所以和周少羽還是親自出宮來考察。

  周少羽無論什麼時候,手裡都抱著周啟珩。

  他穿著皇帝的龍袍,手裡抱著粉妝玉琢的小珩兒,還能很淡定地談事,關鍵那麼小個孩子,和周少羽表情如出一轍,似乎聽得懂的樣子。

  就說不出的怪異。

  小珩兒兩歲零三個月了,身子稍微收了收,沒那麼胖了,穿著舒服的棉袍,頭髮勉強紮了個揪揪。

  「許將軍,許將軍。」兩周歲的小珩兒終於看見一個熟悉的人,立馬就笑了。

  許立激動地說:「小主子,您也來了?冷不冷?」

  「不冷,這裡是你家呀?你家鄉富裕嗎?」

  「這裡富著呢,謝謝殿下。」許立心裡高興壞了,多麼體貼下屬的小主子啊。

  小主子真好看,像菩薩跟前的善財童子。

  周少羽伸手擼擼小珩兒的小揪揪,問許立:「你怎麼來了府城?」

  許立一時不知道怎麼說起,便實話實說:「臣的兩個哥哥都被大兄長賣了,臣是來找二哥三哥的。」

  謝昭昭皺眉:「三個兄弟都賣了?」

  「兄長和嫂嫂與以前一模一樣,貪婪又懶惰,自己不幹活,把兄弟賣了給兒子成家,給女兒添嫁妝。」

  謝昭昭皺眉:真是可惡……以後嚴禁良民買賣?

  許立想到那個夢,欲言又止。

  謝昭昭對許立說:「你有什麼事儘管實話實說!」

  許立低頭,那個夢,絕對不能說。

  「許立,你不是說一輩子對朕說實話?」謝昭昭淡淡地說,「說吧,朕恕你無罪!」

  許立固執地覺得那個夢絕對不能說,就算恕他無罪,也不能說。

  「陛下,求您千萬別在許家村附近做試點,這個地方的人言而無信,貪得無厭,卑鄙無恥,不能推行新政。」許立說。

  謝昭昭和周少羽看許立如此焦急阻攔,很是詫異。

  「許立,是因為你對自己的家鄉要求太高?」

  「不是,臣,臣就是知道,這裡不行!」

  看來是有事了。

  「好吧,朕知道了,許立,你要是有什麼事,想好了,就告訴朕。」謝昭昭不想逼迫他,「你帶著墨硯他們在四周轉轉,墨硯和觀言都是第一次來利州。」

  許立忠心,她不擔心他會壞事。

  他們從大名府一路過來,謝昭昭到底是累著了,說了一會兒話,就去休息,周少羽給她把輩子掖好,輕輕關上門。

  對南星低聲吩咐道:「去,把許立帶來。」

  不多久,與墨硯準備出去走走的許立,被南星帶了回來。

  許立看到謝昭昭不在,周少羽威嚴地坐在主位上。

  他立即跪下:「陛下叫臣?」

  周少羽不說話,眼皮垂著,慢慢地看摺子。

  許立跪著心裡十分惶恐,但是這個人一向軸,周少羽不問,他就傻跪著。

  屋子裡隻有他和周少羽,安靜得落針可聞。

  許久,周少羽把手裡的摺子丟下,冷冷地說:「許立,安帝對你如何?」

  「救命恩人,恩重如山。」

  「既然都知道,為何還遮遮掩掩?既然對她不利,你不說出來,她怎麼好做決策?」

  「可,可......」

  「你覺得就憑你幾句話,阻止在你家鄉搞變革試點,就能阻止了?這是國家大事,沒有充足的理由,怎麼好朝令夕改?你叫她如何服眾?」

  許立害怕極了,眼淚啪嗒掉下來:「可臣不能說。」

  「你不說,說明你對安帝不夠忠心,你不信任她!」

  周少羽叭叭叭地說了一會子,許立覺得自己已經是千古罪人,如果不說出來,明天謝昭昭就會被他害得身敗名裂,遺臭千古!

  「臣都說!」許立哭著說,「臣做了一個夢,臣罪該萬死。」

  許立一五一十地把夢講了一遍。

  周少羽從來沒有如此震驚過,匪夷所思,太匪夷所思了。

  「許立,你那個夢裡,朕在哪裡?朕和安帝,不認識?」

  「陛下,您在謝大小姐大婚那一年,去江南辦鹽案,被土匪殺害了......」

  許立覺得自己絕對可以淩遲處死了,他怎麼會做這麼一個夢啊?

  辰帝在江南被土匪殺了,安帝嫁了顧承彥還被他和外室燒死了。

  現在該被燒死的是他許立啊!

  許立擡頭看一眼周少羽,對上周少羽殺人的眸子,他的汗嘩啦就出來了。

  「對不起,臣罪該萬死……」許立嚇得拚命磕頭。

  周少羽語氣依舊淡淡的,又問了許多問題,叫他出去了。

  他心裡疑惑、不安,似乎撥開了一些迷霧。

  這是夢境,還是上天的警示?或者,就不是夢,是曾經發生的一切?

  他忽然又記起來玉容公主和管瑩瑩的事,不行,他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地審問一下玉容公主。

  他的昭昭,骨灰竟然會被人拿去討賞?

  周少羽心裡疼得刀紮一樣。

  他竟然是死在江南了!

  也因為他死在了江南,謝昭昭竟然嫁給顧承彥那個人渣,一輩子不幸,最後被顧承彥活活燒死!

  即便許立說是夢,可是他和謝昭昭定親那年,去江南巡鹽,要不是那串珠子,他就真的死在江南「土匪」手裡了。

  他想,使勁地想,想了很多很多……

  隻可惜,那些傷害她的人都死了,不然,他要用盡酷刑折磨他們。

  不,這不是還有許家村撒她骨灰的人沒死嗎?

  謝昭昭睡了一覺,醒來與小珩兒玩了一會兒,還接見了利州知州,一天都沒看見周少羽。

  問了南星,才知道周少羽一直在「睡覺」。

  謝昭昭去他的住處,南星趕緊打開周少羽的門,點亮蠟燭,謝昭昭就看見周少羽坐在圈椅上,兩眼烏黑冰冷。

  那眼睛裡翻滾的烏黑,濃得像化不開的霧,墮入魔道一般。

  謝昭昭彎腰看看他的眼睛,笑著說:「這是怎麼了?」

  周少羽看著她,忽然站起來,一把把謝昭昭拉過來,緊緊抱在懷裡。

  全身冰冷,微微顫抖。

  「你這是凍多久了?不知道加件衣服?」謝昭昭輕輕地拍拍他的後背,笑著說,「你也做噩夢了?」

  「昭昭,試點的事交給我,你帶著小珩兒,去體察民情,好不好?」

  「好!」不操心還不好?

  次日,周少羽把許立、長明、薄暮叫來。

  「許立,尋找你二哥、三哥的事交給知州大人。

  長明,你幫助許將軍照顧好許二郎,給他買華美的衣衫,吃最好的飯店,住最好的客棧,參加大人物的聚會,他想橫著走,都由他。誰問,就說是將軍想要過繼這個侄子做兒子。

  記住,在一個月內花掉至少兩千兩銀子,要讓他深刻體會到人上人的優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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