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市場部,施組長,這是躲誰呢要逃命?
茶餐廳沒有人,施潤拿出水鑽手包裡的手機。
別墅座機很快接通,施潤問王奶奶,孩子爸爸下午回來了嗎?
王奶奶說沒有啊。
施潤這口氣還沒松下來,那邊傳來冰淇淋的脆脆的聲音,說他下午和他們視頻過哦。
施潤這邊詳細問,兒子詳細回答。
茶餐廳裡呆坐在沙發座裡的小女人,臉色變了。
冰淇淋說,他問過媽咪你去哪裡了,之後就闆著個臉。
用兒子的話說,就是一塊鐵闆!
不清楚他一聲不響回國究竟怎麼回事?突然出現在GE的晚會又是怎麼回事?美國總部的問題解決好了嗎還是趕回來過中秋?
統統不知道的情況下,有一點施潤很肯定。
他出現在這裡,肯定是猜見她也在了!捎帶來抓人!
施潤此刻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一頭老虎……
她隻覺得渾身毛孔一縮,端起桌上的高腳杯仰頭灌進,一鼓作氣站起身尋找茶餐廳的出口——
她要回家!始終銘記兒子那句『鐵闆』!
「施潤!」
「啊——」
施潤的小心肝嚇得啊。
「叫啥?」來者是下午一起布置會場的同事,攥了施潤就往外走:「蕭總要這次與會人員的名單呢,不是在你的U盤裡?」
施潤著急地打開水鑽手包:「喏,在這裡給你,我那個頭暈……」
「這麼巧?蕭總也頭暈,讓我去他休息室拿葯呢,我給你送U盤,施潤你去拿葯,順便喝兩粒啊,咱們分頭行動不是很好?」
「……」好毛…
作孽啊。
施潤苦瓜著臉,一路鬼鬼祟祟上了二樓,嗖進蕭靳林的休息室一頓廝殺找到頭痛葯,下來。
又是左看右看,確定視線之內無那頭老虎,才趕緊地尋找到她總裁大人的身影。
「蕭總,您要的頭痛……」
蕭靳林鶴立雞群在一圈肥肚矮矬子裡,正清冷相談。
施潤隻得警惕地掃視四周,左右,沒有老虎,前後,沒有老虎,斜前斜後,沒有老虎。
再看一遍……
終於,人群稍有散開,蕭靳林接過了施潤手裡的葯,吞服兩粒,伸手要水杯,等待許久男人回頭,哪裡還有這女人的身影?
學漂移的麼,離開都沒有聲音?
施潤看似優雅地走,其實是在向宴會廳偏僻的後門轉移。
直到淡出人們的視線,迅速拿出手機,邊往出口跑邊跟直屬上司市場部經理髮了來例假皿崩快痛暈在廁所的請假簡訊。
宴會山莊的後門十分安靜,長廊上一個人都沒有,施潤從開了一條縫的雙木大門裡鑽出去。
繞半個山莊,到停車坪取車,就能溜了!
人剛閃出大門,身上什麼東西卻被勾住了。
施潤不能完全回頭,卻也尷尬地發現是透明肩帶!
被門勾住了麼?
她扯了扯了,移了移,都不能把肩帶挪出來,脆弱的肩帶,硬扯會斷掉。
「倒黴!」施潤抱怨著,隻得伸手往後試圖拿下那根被勾住的透明帶。
冷不丁爬上背脊的手腕被一股大力擒住,緊接著身子往後一跌:「啊——」
大門敞開,她墜入彌天蓋地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裡!
這才發現,肩帶根本不是被門勾住,是被一根男人的長指扯住了……
施潤聞著那股子馥郁的熟悉味道,隻覺皿液瞬時逆流——
身子被一雙大手輕而易舉轉過來,這人修長的手指伸出,劃過她兇前戴著的名牌,低沉且絕對陰沉的嗓音響起,帶著極度危險的笑意:「市場部,施組長,這是躲誰呢要逃命?」
施潤:「……」
想哭……
「嗨,這麼巧……」
「可不是。」男人眼底都滌盪出了笑意,那雙永遠別想看到底的眼睛,不反一點光了。
他伸手關上施潤身後的門,臂膀用力,隻聽木門啪的一聲!
他逼過來,施潤強忍著卻還是被他身上西裝散發出的迷人味道還有他本身健康成熟的男性氣息繞得眩暈。
蕭雪政伸手又扯她那根透明帶子,勾在手裡玩,視線從她粉.嫩的臉上一路極慢速度地往下。
施潤要被他的視線she穿,就跟沒穿衣服一樣了,她雙手遮掩都來不及,也遮掩不住什麼。
這件小黑裙禮服其實款式沒什麼,普通深V領,魚尾的,裙擺高開叉,算保守的款式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臉色變得那麼恐怖……
真的是塊鐵闆了。
施潤在他懷裡,被他強悍高大的籠罩,一動也不敢動,小聲地盡量清楚的和他解釋:「這次晚會開的倉促,我也是臨時接到通知,那我前天才和你通話,那時候都不知道要開晚會,何況開晚會也沒什麼呀,你不都同意我在GE上班麼?我出席晚會總不能穿職業裝吧,這是最得體保守的款式了,真的……」
「呵——」
一聲極低的嗤笑。
施潤莫名一抖!
冷不丁腰上多了隻大手,男人看似沒用什麼力道,但施潤就是站不住往他懷裡直跌,並且再也站不直。
那隻大手按住女人的小腰,禮服是絲綢的,觸感滑的像極了她的肌膚。
蕭雪政俯頸,動作非常迅速,弄開她裙擺的開叉往裡面,施潤掙紮,聽見他含笑冷颼颼地聲音:「例假皿崩?我檢查一下。」
施潤大腦一轟!要死,發簡訊給經理錯發了?怎麼發給他了?!
她臉一下子爆紅!
工作中這種撒謊被他發現,內心羞恥難當,正怔懵時,男人卻鬆開了她。
施潤訝異得不行,心想怎麼這麼容易就放過她啦?
不生氣啦?
她悄悄擡頭,正要目光被兩道無比漆黑的視線攥住!沒看錯,那目光含著笑,特別溫和無害的笑。
男人喉結滑動地對她開腔,還摸小狗一樣摸了她的腦袋:「不是要回家?回去吧。」
哈?
施潤懵懵得看著這男人噙著迷人的笑意轉身,背影高大挺拔。
她有點摸不著頭腦,身子一動,發現哪裡不對勁兒。
她又走幾步,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了?
裙擺底下涼颼颼的!!!
傻乎乎地不敢置信地,手一摸屁股,泥煤!小褲褲……
施潤猛地擡頭,隻見那個無恥混蛋慢條斯理,長腿優雅,放在西褲口袋裡的右手伸出,舉起,修長食指上套著黑色的東西,一邊走,一邊頑劣地晃圈,晃圈……
施潤一口皿在喉嚨,在喉嚨了啊!!!
她今天穿的絲綢面料,特別貼身,無奈隻能穿那種小褲,系帶的……
結果被他聲東擊西扯掉了!!!
「蕭……」
「蕭、王、八、蛋!!!」
她臉紅滴皿,這輩子無法再見人,拔腿就追,可是開跑後涼颼颼的冷風刮過,哆嗦地緊緊抓住開叉的裙擺……
這樣就跑不快了……
前面男人刻意放慢腳步,真心地好心等她啊,等她追上來了,加快一陣步伐,還溫柔地開腔:「跟著我幹什吶?回家啊,怎麼不回家了?」
「……」
她忍!
她忍!!!
可是……
「蕭雪政!無恥混蛋!你把東西收起來!別晃了行不行?!走廊會有人經過的,求你了,潤潤求你了,叔叔!!!」
這人上樓,回眸一笑百媚叢生:「——不行。」
然後,一邊上樓,一邊轉圈,轉的還很慢,叫人能十分看清楚那黑色的帶子是什麼東東……
施潤心裡罵他怎麼不去死!這麼個老混蛋!老混蛋!!!
她著急的哭,生怕有人經過,憤恨不已地脫掉高跟鞋往他身上摔!
他躲得輕鬆,拿他有什麼辦法,黑眸深深,吊著這隻急壞了的小傢夥,上樓,隻管往偏僻的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