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閃婚甜妻,總裁大人難伺候!

462:武打夫妻:再相對,彼此不看對方的眼睛

  

  眼睛裡是一屋子像遭遇過打砸搶摔的戰場。

  席子琳順了下長發,手指摸過鬢邊、臉頰和頸子,都是疼。

  那就不是人。

  不誇張,她這樣的體格,下去時都是扶著*邊才站好的。

  才站穩,倏爾她臉色一僵,定了一會兒,快速走向衛生間。

  衛生間裡頭也不好看。

  城鄉結合部的酒店,衛浴間不比大城市,用水都是從圓柱形的大水桶裡頭舀。

  這個及腰的厚實塑料桶子,蓋子壞了,桶身也裂縫。

  至於怎麼壞的,她呼吸抖熱,不想再回憶。

  迅速沖洗清理。

  出來時把找到自己的槍,浴袍碎在露台,隻好穿他的。

  席子琳在露台站了半分來鍾,視線掃過晨霧蒙蒙天光大亮下的小鎮街道。

  左右仔細警惕地看過,無異常。

  轉身回屋,呆站了一會兒,把槍藏在衣裡,旋開房間的門。

  不曉得他人去哪兒了。

  她不管。

  先吃飽飯再說。

  感覺身體已經在崩潰的邊緣,超負荷太多。

  ……**……

  沒下樓就找見了吃的,靠北邊有類似自助的小型餐屋。

  席子琳吃了兩個茶葉蛋,一個當地的糖油芝麻球,一截煮紅薯,半截玉米,一碗紅豆稀飯才總算眼神恢復了點光。

  癡坐片刻,摸摸微微鼓起的肚子,起身。

  走路時撞到了人。

  她輕輕側過,繼續往前。

  旁邊女的卻哎喲了一聲,反過身伸出手。

  席子琳擰眉扭頭,「別碰我。」

  差點就反射性一個過肩摔了,習武多年,有些肢體動作不過腦。

  「誒誒!你這個女人怎麼說話呢!」對方聽她態度漫漫,立刻惱怒。

  她擡頭瞥了眼,一層粉比牆還厚,濃妝艷抹的,裙子那麼短。

  再一聯想這是酒店,什麼職業怕不難猜想。

  席子琳撇眼,轉身回屋。

  身後女的瞧了眼她走路的方向,卻跟了過來。

  女人靠在隔壁,沖她一指,「你住這屋兒?」

  席子琳拿鑰匙開門。

  那女人上下打量她,比她矮,仰頭看了半天她的臉,雖然浴袍寬大,想必也不難看出高挑的玲瓏曲線。

  女人撇撇嘴,「你是鎮上哪個流鶯派的?」

  「唉,多錢一晚啊你,我怎麼沒見過你,生面孔。」

  她進屋。

  女人探頭,但房門立刻被關上,隻看到了房間的一角。

  臉上惱色和嫉妒更甚,「那是你的客還是你男人啊?夠生猛的,一整個後半夜就聽見你倆把整層樓掀頂了。你是怕十裡外的人聽不見吧,沒一點公德心,拽什麼拽啊,是有多舒服啊臊情!……呃!」

  喉頭倏地就被攥死,女人驚恐。

  「啊——」慘叫中被那纖盈冷冷的手指給闆到牆上。

  看不見她的表情,她低著頭,眼皮懶得掀一下,笑了笑,陰冷不冷,「是比你舒服,有什麼意見。」

  「咳……放開我!你怎麼打人。」

  虎口一緊,嘴巴給她乾淨地閉上了,呼吸也沒了。

  樓梯口傳來聲響。

  女人在她手裡撲騰地朝那邊呼救。

  席子琳扭頭,臉一怔。

  那人落一身晨霧上來,身上是昨兒的衣服,短短的黑髮打濕,同樣潮濕而顯得格外深邃逼人的眼睛,朝她看過來。

  席子琳唰地一下落眼,小臉僵僵。

  手指一松,女人摔在地上。

  她視線看到他手裡一個超市塑料袋,還有一份早餐。

  她轉身,快步走進屋,沒思考地啪地關上了門。

  門響震動,蓋著她一時急喘的呼吸。

  她摸摸臉,手心卻被熱度灼的一怔,懊惱地咬住嘴巴。

  門外,男人兩道濃眉微微蹙起,步伐定了定,朝緊閉的門走過去。

  旁邊的老女人爬起來,調整好呼吸,轉身回屋時卻放慢動作,視線有些發怔地看過來。

  這麼一個小鎮,她是頭回見眼前這種尤物。

  鎮裡的男人不是個頭矮就是面相鄉土,穿衣打扮,形象氣質,單說身高和身材,根本沒法和眼前的男人比較一分。

  一米八五有吧。

  女人不動地盯著男人肩寬腰窄的背影,一走一動都是粗獷的力道,也難怪昨晚……

  秦穆之手指壓著門縫,停了幾秒,視線在找人,找到了,他關上門。

  又是半分來鍾,他醞釀了又醞釀,朝那低頭在收拾的女人開腔:「別弄了,我已經給了賠償在前台。」

  席子琳動作一頓。

  咬著嘴角,力度加大,扔了手裡的椅子靠背,站起身。

  低頭,不回頭。

  沒想收拾什麼,找點事做,現在沒事做了……

  空氣裡都好像是男女的沉默拉長的時間。

  瞧她僵立不動,他眼睛也不知道向哪看,死撐著,「……給你買了衣服。」

  手忙腳亂地,從塑料袋裡扒拉出來,低頭,視線好忙,找話:「內外都買了,等下換上,還有吃的。」

  「……哦。」好久,她應了一聲。

  男人清咳,見她還不轉身,木頭的腦袋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放下東西,「你吃。」

  一個背轉身,一個轉過身走向吧台。

  視線互不相看,可卻撞上了。

  她沒力氣,眼見要摔,腰卻被他一手撈住,反起身時額頭撞在他唇上。

  呼吸相聞,視線相撞。

  兩人都是一僵。

  一旦皮膚接觸,昨晚那些嘩啦啦全閃了出來,在腦海裡鼓風作浪。

  他躲閃。

  她轉眼。

  他臉色難看。

  她何嘗不是。

  一陣宇宙心跳停擺的躁亂後,視線還是慢慢地,又集中了過去,對上彼此的眼。

  男人粗糲溫熱的手指一緊,她倏地貼他懷抱就更緊。

  他喉結滑動吞咽的聲音,在她耳膜裡放大數倍,咕咚咕咚敲擊心臟。

  那兩道深暗的視線,遊移地最終落了下來,定在她臉上。

  席子琳唰的閉眼。

  耳畔有熱炙的氣息落來,沉沉的,粗厚的,一如昨夜猛獸,咬傷她太狠,席子琳縮了縮。

  腦袋又被他掰過去,這下鼻尖撞到鼻尖了。

  「你……」她低喊,卻不知道說什麼。

  他也不知所措,一張的沉臉關公模樣,不知道在矛盾在掙紮什麼,濃眉緊縮,最後字是憋出齒縫的,吞吞吐吐問她:「沒哪裡、不,不好吧?」

  誒?

  席子琳真沒聽懂,木頭星人的語言。

  睜開眼,瞧他半天,在他臉都青了時,恍悟。

  大概問的是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她低頭,一把推開他。

  轉身,氣悶臉紅心躁皿液翻湧,低頭吃飯。

  以為她沒懂,緊皺濃眉追上去,沒耐性:「什麼態度!問你話!哪兒不爽利你告訴我,大早上拉個臉,老子昨兒晚難不成沒讓你——」

  一雞蛋堵嘴裡。

  又摔過來一張餅!

  他燙地眼睛睜不開,聽她嬌俏不堪,低低地咬牙切齒,「你沒完了是不是。」

  摘了餅去看,羞/紅的一張女人臉蛋。

  他目光晃了晃,再撓撓頭,似懂非懂,抿著嘴轉開眼睛,明白是不能再問。

  又是世紀性的尷尬和沉默。

  「吃完了沒有?」

  ……

  「換衣服去吧?」

  ……

  她從衛生間出來,等了等,不見腳步聲,也不擡頭地嚷嚷:「走不走。」

  走。

  拎了她那個黑包,走到門口。

  又為了讓路的問題,你一退我一退,互不相看磨了半天。

  退房時,阿伯張著嘴看著大理石檯面外各臉撇向一邊的男女。

  「喲這是怎麼了?」

  沒人回話。

  阿伯拎了拎找零,打趣:「給誰呀?小媳婦管錢還是小丈夫管?」

  席子琳徑直朝外面走,秦穆之悶不做聲接過錢。

  轉身時看她下台階,動作明顯稍慢且僵硬。

  他眸光微暗,移開視線,快走兩步,到馬路邊叫了計程車,拉開後座門。

  一路,無交流。

  那事之後,彼此這尷尬一時半會兒消不了,都是硬性格,都不是會圓場的人,尤其是那塊不通人情世故的死木頭,一開口就是炸彈!

  席子琳微微嘆氣,鬧心。

  計程車三個多小時到達成林市中心酒店。

  BU的人都住在這裡,八層有改裝過的會議室,行動的部署討論都在這裡,是集合點。

  電梯門開,兩人一前一後走到會議室門前。

  秦穆之刷密碼,會議室門打開。

  走進去,發現韓素靈一組的人都在,燈開著,大屏幕也開著。

  眾人視線看過來。

  他看人人一臉凝重,不由問道:「怎麼了?」

  韓素靈的特秘站起來,「秦先生,你昨晚在哪?」

  秦穆之皺眉,沒來得及回答,特秘又問:「你是和miss席在一起?」

  「是的。」席子琳回答,「我們先撤退後,下山路上遇伏擊,寡不敵眾驅車墜江,遊錯地方到了對岸城鎮,和韓組長失去聯繫。」

  秦穆之點頭,補充,「知道方位已經是深夜,但既然任務完成……」

  「什麼完成!」張立倏地竄起來。

  秦穆之沉眉,看過去。

  張立冷冷的看他半天,說道,「我們組長被幽靈那夥挾持走了!」

  「什麼?」

  「怎麼回事?」

  秦穆之和席子琳同時出聲。

  張立要走過來,特秘攔住,「秦先生,昨晚總的來說算順利,在制槍窩點你一人之力對付了三成幽靈的人。可你撤退時跟組長報告了嗎?你是去找miss席了?我們撤退集合時,組長發現你不在,那時幽靈的後援正從後山襲擊過來,組長不放心你的安危,無論如何都要回別墅找你,命令我們先撤。可她,卻沒回來!」

  秦穆之臉色一變,「什麼叫做她沒回來?!」

  張立冷哼,「還用明說,不是被幽靈劫持走了能是什麼?秦穆之,這是一次行動,你未免太無視命令!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和組長那點瓜葛,你們要沒瓜葛她會不顧生命危險回頭找你?!現在你說怎麼辦!一次不難的任務,出這麼大幺蛾子……」

  「張立。」

  門口,逆光走來一人,微沉著聲音叫住張立。

  席子琳回頭,西褲襯衫,袖子半挽,不是昨夜帶隊去化工公司的秦穆青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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