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叔叔你不是男公關啊?
這次大賽的活動承辦商,居然是CC國際。
施潤不免有些驚訝。
作為藝術系學服裝設計的學生,對CC這樣可以媲美ZARA的國際大品牌太熟悉不過了!
像她們這種主攻女裝設計的學生,將來畢業仰慕的就業方向,就是CC這樣的國際化大公司。
施潤心喜,甚至有些摩拳擦掌,她的設計水平在系裡靠前,這場比賽,她會抓住機會!
接下來的日子,人就有了奔頭,和趙明明周蓓,下了課不去別的地方,就泡在設計部和圖書館。
其實宿舍有四個女孩子,但是施潤,趙明明,周蓓,這仨走的近。
而另一位,紀靈,是富二代,紀靈住宿舍完全是為了體驗艱苦。
三個人都受不了她大小姐的脾氣,更受不了她偶爾住一次宿舍,大袋小袋的香奈兒紀梵希各種炫耀。
…………**…………
周六,施潤在設計部縫紉室呆了一天,眼圈黑黑,腳步虛浮,才後知後覺是餓過頭了。
回宿舍洗了個澡,胃有點痛,她等不及周蓓帶回來飯,穿上木屐,隨意從衣櫃裡拿了件裙子套上,拿著小錢包下樓。
出了宿舍的大門,旁邊就是一條小衚衕,什麼吃的都有。
臨近十一月,天黑的早,此時,暮色和霓虹燈交映成了融融一景。
小攤販都有自己的照明燈,混著燒烤的香味,格外誘發人的食慾。
施潤邊走邊看,準備先買個水果玉米。
突然有嘀嘀兩聲車鳴從斜後方傳來。
施潤反射性地扭頭看,身子一怔。
意外的,欄杆外面的馬路邊,停泊著一輛賓利,車型和車牌,都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了。
駕駛座車窗半降,露出男人帶腕錶的白希手臂,手指間一根煙,他在撣煙灰。
施潤的視線往上,與兩道幽深注視過來的目光,相撞。
心,驀地,有些加速。
其實沒想計算著,可就是記得那麼清楚,從那天晚上在他家落荒走了後,整整十六天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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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蕭雪政眯著狹長的黑眸,扔了煙頭的手,緩緩抵住太陽穴。
他的視線,深邃幽幽擱在車外幾米外的女孩身上。
她正在小口啃手裡的玉米,看見是他,呆住了吧,大眼睛裡閃過很多種情緒,最後,都歸為小臉上驀然俏生的紅暈。
看得他心裡柔柔癢癢,朝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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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潤看了看四周,沒見認識的同學,才走過去。
車前,她微微彎腰,目光不知怎麼,不太敢直視他,輕輕叫了聲:「叔叔。」
蕭雪政聞到甜甜的玉米香,視線在她張合的粉唇上幽深幾分。
他凝視著這個十一月天氣裡,穿著一件單薄連衣長裙就瞎跑出來,細白如玉的小腳趾凍得微微蜷縮起來的小女人。
「不冷嗎?」
施潤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自己十個腳趾,不講究的模樣都叫他看了去……
她臉一紅,雙腳往後躲,躲了左腳露右腳,一陣忙亂,懊惱地怎麼辦了。
男人眼底閃過笑意,溫潤開腔,「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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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裡面過了紅綠燈,施潤咬著下唇,真是的,怎麼就上來了呢。
身旁男人讓人無法順暢呼吸的強勢氣場,可能因為他穿著黑色襯衫的緣故,更顯得整個人深沉如鑄。
他的視線很正地目視前方,上車後,就再沒跟她講話。
施潤隻好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車開了很久,她看見窗外,華燈夜景,是市中心。
「叔叔,你要帶我去哪?」
他不開腔,這讓氣氛無比尷尬。
又等了一會兒,施潤不安地張嘴:「天黑了,叔叔,我要回……」
男人一邊把車靠邊停,一邊沉黑地注視過來,嗓音醇厚磁性:「天黑了,怕被我吃了嗎?」
「……」
他為她開車門,下車後,施潤身上多了一件男士的西裝外套。
幾步路,也怕她凍著。
蕭雪政牽著她上台階。
施潤擡頭才知道他把她帶到了什麼地方,精緻店面的童裝專櫃!
「……」
身形高大的男人徑直走到櫃檯前,蹙眉沖店長說了什麼。
然後,容不得施潤推拒,一雙奶白色的長襪,一雙乖巧的學生平底36碼皮鞋,一件藏青色針織毛衣,套在了身上。
前後不過五分鐘,她被他帶出來。
施潤總算反應過來他幹了什麼,搶過男人手裡要扔的單子。
「二萬二……叔叔你瘋了嗎?你哪來這麼多錢?快退了,我要退了……」
男人把懷裡掙紮的小女人推上車。
「叔叔,我不冷,退了吧!」施潤猜想來去也隻想到他是怕她冷,臨時給她買衣服。
車門堵不住她要下來的腿,蕭雪政脾氣素來不怎麼樣,沉下臉:「不識好歹!」
施潤被他的話傷了一下,扁著嘴:「不是啊,叔叔,你給我買這麼貴的衣服幹什麼?還是童裝……」
她神情嚴肅起來:「你是一個靠體力掙錢的,在我面前充什麼大款?」
「……」
某人扶著額頭,臉更陰沉:「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我是男公關?」
施潤仔細回憶,好像真沒有,每一次都是她在說牛郎牛郎的,然後他沉著臉,施潤的理解是,牛郎都不想被人當面說起職業問題。
難道不是?
「那你是幹什麼的。」
「做生意的。」
「做生意?那還不就是牛郎麼,一個意思!」
「…………」
半小時後。
賓利停在一家古色古香的餐廳前。
進了包廂,男人的臉色依舊不好看。
這頓飯吃的施潤極其消化*,幾次開口講笑話,某人都是冷冷一瞥。
黑壓壓的氣氛直到侍應生上來一瓶紅酒。
施潤抓住了機會!
倒酒,高腳杯裡滿滿的,端起來,「叔叔,你送的衣服我收下了,謝謝。別不高興了,來,我敬你!」
男人長指端著酒杯,不動,看她仰頭,咕咚咕咚,睫毛微顫地一口飲盡。
是生了邪念了,黑眸暗深地,沒有阻止。
A市是地道的北方城市,可施潤卻不是地道的北方女孩,她身上一半皿液流著媽媽的南方纖柔,天生不太能扛得住酒精。
豪氣地喝完一整杯,坐下時,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身體裡的皿液好像被點燃了一樣,一怵一怵著往上湧。
慢慢的,越來越不對勁。
頭牌叔叔的臉,怎麼開始晃了呢?
再然後,連桌上的菜也在飄了……
施潤雙手捧住熱的不像話的臉頰,睜著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世界,可是腦袋整個都是嗡嗡的。
身上的毛衣什麼時候被人脫去,她沒感覺,細腰什麼時候被一雙灼熱的大手摟住站了起來,她也沒多大感覺。
隱隱覺得自己靠在堅硬熱熱的石塊上,好像在移動。
蕭雪政帶著她離開餐桌,離開這些菜味兒。
包間奢華,很大,內帶一個觀景露台。
男人的眼眸盛著窗外各色閃爍的霓虹美景,越發顯得深邃暗黑,他不費吹灰,就將這小醉人壓在了露台欄杆上。
施潤的背脊被男人大手包著,沒有撞上欄杆,不會痛,也就沒有清醒。
女孩細軟的長發被風吹著,微微帶起,*繞在男人臉上,脖頸,甚至調皮地鑽入襯衫領口下的兇膛。
蕭雪政覺得很香,也很癢。
男人的大手,帶著灼熱溫度,在她小腰上遊移,撫摸,這抹腰肢細軟像錦緞,滑得他的手不斷往下,覆上了她曼妙的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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