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3:此情可待:能上大學已經是萬幸(3000)
城哥沒吩咐升起隔闆,劉光明就沒敢摁鍵,專心目視前方開車,哪裡敢往後視鏡瞄半眼?
隻聽見女孩子可憐又有些引人的嚶聲,被欺負的快要哭了。
這丫頭是個能忍的,城哥那也是胡作非為。
劉光明趕緊地超車。
車停,重量消失,阿雅扣鈕扣,手指哆嗦幾下也扣不好。
車窗響了兩下,他單手插袋站在車門邊,襯衫西褲,斯文敗類。
阿雅望了眼身後的豪華酒店,抵觸也害怕:「席先生,能不能不在這裡?」
「那在哪,車裡搞?」
他的笑聲很低,聽起來溫和,阿雅卻馬上下車。
酒店大堂,劉光明遞過的房卡他接過了,他腿那麼長,走的再快點阿雅得跑,進了電梯,萬籟俱靜,空氣如冰封。
她知道他有情緒,可她也不是塊木頭,人是有感情的,她撕碎了這張臉面對簡軒儀,心裡的痛卻到底在手指上洩露了。
她已經儘力,卑躬屈膝,噤若寒蟬,不惹他雷點。
他還是這麼大的氣,到底在氣什麼?
房間打開,阿雅就在他的掌心裡被推進了屋,背上的書包被他摘了扔在不知道哪裡。
砸下是聲音那麼大,阿雅怎麼不怕?
他覆上來,蠻橫的信手就扯她的群擺,阿雅根本緩不過來,已經被他一路推著,邊走邊進港。
「這半個月沒有魔頭的日子安生,恩?還豐了點兒……」他一字不提簡軒儀,與她說盡混賬話。
從傍晚到淩晨,來來回回,反反覆復,他把氣往她身上撒。
陷入最後的暈眩時依稀聽見他氣急敗壞:「誰是你男人?就知道暈,給點水再暈,老母……」
……**……
醒來時行兇的自然沒了蹤影,大娘候在套房的外廳,還有那個女醫生。
阿雅知道下不去*了,吃了低燒葯意識不清,惦記著今天的課,但是有什麼辦法,能上大學已經是萬幸。
在席城的眼裡,她這個大學算什麼,上著玩,她又是什麼,*上用品,隨時隨用。
阿雅沒有任何反駁意見地躺了兩天,下地時腳還合不攏,硬撐著去學校的,果然同學們眼裡,她又更孤僻古怪了一些。
她笑笑,今後這樣的無故曠課少不了。
上午連著兩節大課,中午放學,班長叫住了阿雅:「前天有客座講師的新開課,第一堂你就缺席了,你的書沒人幫你領,陳老師讓我通知你,去他的辦公室取。」
阿雅應著,問了下這堂新開的課表,說是周五還有一節。
那不著急。
她下午下課後才慢吞吞地問路,找到了這個客座講師的辦公室,不在行政辦公區,在圖書館的三層一個房間。
客座講師,待遇不怎麼好。
阿雅琢摸著,順便去二層借了幾本書,才上樓。
辦公室門關著,但是有燈,阿雅敲門三聲,裡面的聲音很年輕:「請進。」
阿雅聽聲音覺得是個斯文的男老師,進去後一看,也真是,不到三十的年紀,戴眼鏡,斯文的五官,標準的老師類型。
「陳老師您好?」
陳向學擡頭,停筆,手一伸:「請坐。」
「陳老師,我是地理學院XX級一班何阿雅,上周五我因病缺課沒領到書。」
「恩,何阿雅。」他淺笑,低頭打開抽屜拿出了書。
但遞到阿雅面前的,卻讓阿雅身子定住,目光發怔地看著書本上的東西,阿雅再擡頭看他,聲音微顫:「陳老師?」
陳向學掃了眼緊閉的百葉窗,淡淡笑容掛在臉上,又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很快就拿回去:「雖然反監視評測過,但辦公室一天進進出出的人,難保意外,你看過就記住。」
阿雅望著爹地的警官證連同他的證件一同被收回去,她攥緊書包帶子,抿唇,一瞬不瞬地看著這個像老師的男人。
「長話短說,我之前在大陸,我的上司調我過來,職位很好,學校領導眼裡,我是走正常程序掛職的講師。」
「上司?」阿雅揪得書包帶子都濕了,那是她手心的汗,「o記陳sir?」
不像,發現爹地那把鑰匙已經有大半個月,阿雅拿著鑰匙毫無頭緒,能想到的也隻有陳sir,在學校機房偷偷上網查過,陳sir在o記都除名了,還在接受調查中。
陳向學輕笑搖頭,「別看都姓陳啊,席城動作快很準,陳sir已經被他架空了。我的上司身份,隻有何警官知道,何小姐,掀翻席城這項行動,並沒有隨著何警官去世而結束,何警官為這次行動付出了生命,雖然有很大的私人原因在裡面,但他對這次行動的貢獻我們永遠銘記。」
阿雅緊緊地看著他,眼眶發熱。
終於,終於有人為爹地說話了,爹地不再是破壞O記行動的失職警察,有人知道真相!
「何小姐,何警官有一把鑰匙……」
阿雅睜大眼,幾乎馬上要說就在她手裡,但克制住了,不動聲色。
陳向學繼續說,「這把鑰匙能打開一個秘密保險櫃,裡面有席城一派犯/罪的證據,何警官秘密搜集到的,他留下的應該還是比較重要,之前三個月我接近不了你,現在你出現在大學是最好的時機,你並不怎麼信我是吧?有防範心很好。那我告訴你保險櫃的位置,你找機會拿何警官那把鑰匙去打開,自然就知道我說話真假了。何警官很有洞察力,也比較了解席城此人,他恐怕早猜測自己會遇不測所以做了安排,在何警官死後幾個月,席城的眼線逐漸察覺不到風吹草動時,我出現,找到你,是相對很安全的。」
阿雅沒有說話,她陷入思考,爹地留下鑰匙肯定是想讓人去打開那個保險櫃,而能接觸爹地衣服的人,隻有她。
那爹地的意思是……
其實阿雅怎麼會想不明白呢,這些天隱隱猜到了,爹地放不下她,至死都替她做好安排。
爹地是知道自己決一死戰兇多吉少,爹地恐怕也料到去世後她會被席城控制侮辱,爹地這是在告訴她,阿妹你不要屈服,絕境中也不能屈服。
她經歷重重絕望,是認過命的,是想過就這樣不死不活在他的陰影裡了卻一生。
但是怎麼能?爹地的仇,不共戴天,爹地有希冀,爹地是有交代的啊。
她不是沒有方向,黑暗中她再不必茫然空洞。
這次交談很短,阿雅領著課本走出辦公室,表情無異。
其實鑰匙就縫在書包的隔層裡,但阿雅心慎,沒有交出,她想等待機會自己去開那個保險櫃。
可是沒有機會,每天上下學車接送,餘下的時間在學校裡,她可以請假外出,但不能冒險,席城剛剛放她回歸校園,她得安分,而他那人心思何其銳,怎知他沒有差人混在這校園中?
過去一周,阿雅隻得把鑰匙給了陳向學。
阿雅才明白他的辦公室為什麼在圖書館,最好隱人耳目的地方,她去圖書館借書理由正當。
陳向學說:「給你的手機下一個自動刪除軟體,無跡可尋,方便聯繫。還有,」
阿雅擡頭看他。
「你和席城的關係怎麼樣?」
這話問得難堪,阿雅此時算他這邊的人了,也無暇多顧忌,「我住在南山山腰他的房子,他……不經常來。」
「接觸不多,」陳向學皺眉頭,「那你聽到的消息肯定少。」
阿雅明白,是席城黑路上的事:「他來過兩次,在我面前,他很少接打電話。」
「不奇怪,我們派到他身邊的美女不下十個了,他這個人,是隻老虎,幾公裡外就能嗅到你是個人是個鬼,不過,你不一樣。」
阿雅聽他又說:「不著急,你的安全是第一。先看何警官留下了什麼,根據證據我們就有方向。」
阿雅沒能及時看到爹地留下的東西,因為十月上旬,她被席城拎上了專機,假都沒有請,他窩在飛機上喝著紅酒親她的指尖,彷彿那天在酒店欺負她的事沒發生過一樣,很痞地掃著她裙子下面的腿:「想我沒有?」
阿雅來不及說話嘴就被他佔了,吻的她氣遄籲籲,他疊起雙腿,看得出有些笑意的眼眸:「沒個長進。」
「去哪兒?」阿雅問。
「曰本,玩兒,玩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