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霍清宴穿好衣服,正準備把門打開,結果發現房間的地闆上有深深淺淺的鞋印子,他突然想到了什麼。
跑到廚房,發現廚房地上的鞋印子更深了,他趕忙拿起掃把把地上的髒面粉掃起來。
打掃完,他開始燒水洗漱,然後回房抱孩子們撒泡尿,免得他們尿床。
先抱起睡在最外面的兒子,結果發現兒子又尿床了,他隻好去衣櫃給兒子拿幹淨的褲子幫他換好,塞回地鋪讓他跟着他媽接着睡。
他從櫃子裡重新拿出一床被子,蓋在孩子們身上,把尿壞的被子抱開放在一邊,尿壞的床單直接拿一條厚毛巾蓋在上面,等孩子們醒來再來處理。
接着輪流抱着霍英姿霍安然霍仨去拉尿,給她們把完尿又把她們一一塞回被子裡。
拿着錢和票,去市場買菜買早餐去了。
買完菜正準備回來,突然瞧見公園門口,一個老頭靜靜地坐在那,他的腳邊有一個鳥籠,旁邊豎着一個牌子寫着“小鳥抽牌算命。”
霍清宴猶豫着要不要去算一卦,想來想去還是去了。
“大爺,小鳥抽牌算命準嗎?”
老頭一見有生意,立馬站起身,瞄了霍清宴一眼,笑着說:“不準不要錢。”
霍清宴又問:“算一次要多少錢?”
老頭伸手豎了一指,“一塊錢,可以給你抽三次牌,給你算三件事。問前程問姻緣問子女緣都可以。”
霍清宴想了一下,一塊錢算三件事,相當于三毛多算一次,行吧,那他就花一塊錢算一次。
霍清宴從兜裡掏出一塊遞給老頭,老頭問題,“你第一個想算什麼?”
霍清宴斬釘截鐵回道:“先算算我的婚姻吧?”
“你先把你生辰八字告訴我,我再讓小鳥出來抽一張牌。”
霍清宴報了自己的生辰八字,老頭把小鳥放出來,喂它吃點小米,然後把那些花牌循序打亂。
小鳥上前抓出一張花牌放老頭手裡,老頭看了一眼說:“小夥子,你看這張牌上面畫的是雨打梨花,這是要喪妻,一婚不到頭,在結合你的生辰八字月支沖日支,你這是二婚命。”
霍清宴心裡一驚,看來這小鳥算得真準啊。
“那您再幫我算算我子女緣。”
老頭笑了一下,随手指了兩下,小鳥又抽出一張花牌放他手裡。
打開一看竟然帶花的石榴樹,石榴樹上還挂着兩顆成熟的大石榴。
老頭笑着說:“你小子子女緣旺啊,有兩個兒子,女兒有好幾個呢。”
霍清宴又問:“好幾個女兒,到底是幾個?”
老頭沉思片刻,指着一個畫上的樹枝說道:“這枝頭上全是石榴花,前面兩朵花,你前妻給你生了兩個女兒,後面三朵花,後面這個妻子給你生了三個女兒吧!”
霍清宴眸子劇烈震顫,這老頭算的太他媽的準了,老頭見霍清宴的神情就知道他算的八九不離十了。
霍清宴說:“我你說我前妻和那兩個孩子…”
老頭思前想後,模拟兩口:“那兩個孩子跟你前妻都走了吧?”
霍清宴點頭,“我前妻流産一對雙胞胎,她後面也沒了。”
老頭心想原來是這樣啊,他突然對着霍清宴說:“我觀你面青目赤,你這是被逝去的親人纏住了呀!”
“真的嗎?昨天是我嶽母頭七,昨晚我還看到她的影子,師傅,您有什麼辦法幫我化解嗎?我昨晚做夢夢到我前妻,還夢到我逝去的嶽母了。”
老頭神經兮兮地說道:“能不能化解這件事我可不敢說,不過呢,我可以讓這隻小鳥幫你抽第三張花牌哦!”
說着,老頭伸出手指,在那髒兮兮的地毯布上輕輕地點了三下。那隻小鳥仿佛能聽懂老頭的話一般,迅速地飛過去,用它那小巧的嘴巴銜起了最後一張花牌。
老頭小心翼翼地打開花牌,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哈哈,看,這是‘旭日東升’,這可是個好兆頭啊!你碰到我這是走大運呢!”
他得意洋洋地看着霍清宴,接着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黃紙,神秘兮兮地說:“我這裡還有一張符,你拿回去放在枕頭下面,不管是你的嶽母娘還是你的前妻,她們都會像躲瘟疫一樣離你遠遠的。”
霍清宴半信半疑地看着老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師傅,那這張符要多少錢啊?”
老頭不緊不慢地伸出一根手指頭,晃了晃。
霍清宴見狀,心裡琢磨着:“難道這符紙隻要一塊錢?”于是他試探着問道:“師傅,這符紙是要一塊錢嗎?”
老頭聽了,緩緩地搖了搖頭,一臉認真地說道:“十塊錢!這可是我用自己的心頭皿畫出來的啊!”
聽到這話,霍清宴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老頭,嘲諷道:“什麼?心頭皿畫符?師傅,你不會是在騙人吧?你這老家夥是不是剛從牛棚裡放出來啊?怎麼又跑出來行騙了呢?”
老頭見霍清宴對他的話表示懷疑,連忙解釋道:“哎呀,小夥子,你别這麼說嘛。我告訴你,這食指指甲尖的皿,其實也是心頭皿呢!”
霍清宴心裡暗自嘀咕,這老頭滿嘴跑火車,沒一句真話,難不成他真的是個騙子不成?他本來隻是想花一塊錢試試手氣,權當是找個樂子,可這十塊錢買一張符紙,那還是算了吧。
“三張牌都抽完了,我也不算了。”霍清宴果斷地說道。
話音未落,他便頭也不回地大步走開了,嘴裡還念念有詞:“自從改革開放後,這牛鬼蛇神都又跑出來了,真是世風日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