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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心 第兩百七十一章 儀鏡照外神

天人圖譜 誤道者 6227 2025-07-08 15:33

  聯邦飛艇逐步往回飛走的時候,而在艙艇中心位置,羅伯斯從睡眠中醒了過來。

  因為事先服了下藥物,所以這一覺睡得很香甜,

  他十分崇尚諾約人古典時期的一位政治家,在戰争最激烈的時候都能安然酣睡。

  他對那句「事非我執,心可自安」的名言尤為推崇。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所有的安排在事先做好後,隻需要等待結果就可以了。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拉了下響鈴,有一名年輕女仆從外面走進來,用蒸氣熏過的溫熱毛币在他面上輕柔地擦拭着,同時為他做了一個簡單的頭部按壓,等驅散起床後的倦意,随後又為他剃須修面,最後拿出護膚膏,反複按摩他的臉部。

  五分鐘後,他精神煥發的起身,去了洗漱間沖洗了一下,等走出來,脫下的衣物已被帶走,熨平疊好的衣物整齊的擺放在更衣櫃上,此時外面适時響起了輕柔的古典樂曲。

  他拿起擺在架上的眼鏡,親手擦拭了下鏡片,戴上後看了下時間,九點整,嗯,距離他睡下,

  正好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他精神奕奕的從裡間走了出來,那帶着面紗的美貌女子仍舊坐在那裡,此刻專心緻志的修飾自已的指甲,似乎沒有動過位置。

  他走過去坐下,拿起女仆調配好的提神飲料喝了一口。

  「怎麼樣了,拿下了麼?」

  他記得睡下的時候飛艇正往天極峰過去,以這次的武裝力量和人員素質,如果執行得力,現在應該結束了吧?

  美貌女子停下了動作,将擺在身邊的一份報告遞給他,扔下去了一句「自己看吧」,随後就仿佛完成了自己的職責,繼續自己的事。

  羅伯斯并不在意的她的态度,接過了報告,看了一下,忽然一下坐直了身體,眼晴裡透出驚之色,等從頭到尾再仔細看了一遍。

  他摘掉了眼鏡,用手背揉了揉眼睛,重新戴上,臉色有些陰沉的問:「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他們怎麼可以擅自退走?」

  美貌女子警了他一眼,「你之前将權力下放給他們了,還說過任何事都不要打擾你?」

  羅伯斯則是走到了記錄儀前,對活躍意識體說:「我剛才說的話記下了麼?」

  活躍意識體說:「羅伯斯先生,我記下了。」

  羅伯斯強調了一遍,說:「這是我得知消息後說的第一句。」

  活躍意識體說:「是的,這是您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已經記錄在案。」

  美貌女子動作微微一動,随後面無表情的繼續。

  羅伯斯關掉了記錄儀,就在室内走來走去,他現在想的是怎麼挽救自己的政治前途。至于當中死傷的人員,他根本不怎麼在乎。

  「杜蘭特」

  沒多久他就想到了一個辦法,腳步也停了下來。他和杜蘭特關系不錯,而且杜蘭特當上執政官的私人顧問正是他在當中牽的線,隻要杜蘭特願意站出來主動出來攬下這次失敗的所有責任,那麼他就還不會有事。

  他沒有事,執政官就沒有事,本屆執政府就還能坐在上面。

  杜蘭特會不會答應?隻要有足夠的條件就可以,這些唯有他們繼續在那個位置上才能給出的,

  而杜蘭特也應該明白,換了一個新的執政官上來,絕對給不了這些條件。

  他們的合作隻會比以前更默契。

  其實身為王座格鬥家,隻要一身實力還在,那麼他根本不會有什麼事情,畢竟他的戰力實打實在的擺在那裡,沒有任何人可以剝奪。

  這個時候,助手在敲了敲門,并說:「先生,執政官來電。」

  羅伯斯馬上走過去,打開門接過電報,看了看,随後在手裡晃了晃,對那美貌女子說:

  「想到一塊去了。」

  他關照助手:「稍後給執政官發電報,說我會設法說服杜蘭特先生的。」

  他讓助手等一下,自己回來穿上禮服和外套,等候一旁的女仆上來給他幫忙。他這時又想起什麼,向一旁的美貌女子發問:「各國使團和觀察員呢?」

  美貌女子拿出一面小鏡子照了照,「當然都走了,既然輸了,還留着幹什麼。」

  羅伯斯動作頓了下,對她說:「聯邦沒有輸。」

  「嗯?」美貌女子不解的看向他。

  「是的,聯邦沒有輸,」羅伯斯轉頭對助手非常嚴肅的說:「告訴執政官,這次行動,有效挫敗了天機教的擴張意圖,完成了預定的戰略目标。

  在整場行動之中,天機教天師始終未敢現身,所以各國應該清楚看到,我們取得了一次偉大的勝利,屬于聯邦的勝利。」

  美貌女子嗯哼一聲,故意挑刺:「那些陣亡的格鬥家怎麼說?」

  羅伯斯随意的問:「死了誰?」

  「克羅薩爾?」

  羅伯斯聳了下肩,「我們成功削弱了西岸黨的力量。」說着,戴上手表,系上了袖口的紐扣。

  「那其他的格鬥家呢?」

  美貌女子半靠在了沙發扶手上,手指搭了上額頭,似乎很想看他怎麼解釋。

  「借助這次行動,我們成功打擊并削弱了某些巨企和邪教組織。」羅伯斯毫不猶豫的說了一句。

  「所以,隻有聯邦是勝利者?」

  「隻有聯邦是勝利者!」

  羅伯斯對此非常肯定,此刻他已穿戴完整,活動了兩下,說:「我離開一會兒,處理點事。」說着,揮了下手,帶着助手走了出去。

  而在天極峰這裡,瓦爾奇見到戰鬥已經結束,所有的飛艇都在往外撤離,已經沒樂子可看了,

  哦吼一聲,那天空中巨大的丹鳥便就振翅飛走了。

  而天上大片的鳥群好像得了什麼命令,則朝着四面八方離散。

  而另一邊的卡帕皇帝,隔着較遠的距離,對陳傳微笑緻禮了下,手中做了一個優雅的手勢,就轉身離開,一道光芒飛去,很快消失在了遠空。

  陳傳見所有人都在離開,自己也沒有必要再進入裂隙了,本打算直接就離開這裡,然而高旭卻是竭力挽留。

  「尊客此來助我,讓我天機教渡去一劫,若是讓尊客就這麼走了,天師回來之後,必要責怪,

  況且明尚有一縷神氣留存天機盤中,實不知道他留下何等算計,望尊客能再助我一助。」

  陳傳轉了下念,考慮到明的作為,這個的确說不好,倒也不純粹是借口,這樣他點了下頭,

  接受了高旭的邀請,并跟随其人進入了裂隙之中。

  到了裡面,他打量了下,見這裡的空域很大,腳下站着一方圓形平台,在較遠的地方周圍懸浮着一根根的玉柱,上面貼滿了金色的符篆,能望到一圈圈的光華在外閃爍,每一刻都在發生不同的變化。

  而在頭頂正上方,卻好像有一個井口一般的開口,那裡能望到閃爍着光芒的對面世界,而帶給他的感覺,好像此刻就是站在了并底之下。

  高旭說:「那是普方鏡,負責維系密儀,也可由此窺望天外劫天。」

  陳傳點頭,而龍顯此刻也上來和他見禮,後者見到他後,顯得更為熱切。

  不過才說了沒有兩句,三人忽然感覺到了什麼,一起擡頭看去。

  就見那個普方鏡所在地,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巨大的眼睛,這個眼晴正朝着他們這裡看下來,并還轉動了兩下。

  高旭神情陡變,他立刻算了下,最後失色說:「不好,這是明所留神氣招引來的天外妖魔。」

  龍顯也是神情一凜。

  高旭神情凝肅,如果不出意外,這很可能就是明留下的後招。

  他轉過頭,對着陳傳歉然說:「抱歉了,尊客,本還想招待你一番,眼下卻是不成了,這是我們天機教的事,當由我們自己來解決,還請暫離此間。」

  陳傳認真說:「高旭真人,方才你邀請我時,說因明可能手段需我相助,現在真的有見,我當然不可能一走了之。

  何況我雖然不是天機教的教衆,但我是純淨派的成員,對于這類極可能滲透進入世界的對面存在,我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純淨派?」

  兩人不覺惬然,不過高旭随即想到了什麼,問:「尊客是不是之前來拜訪過我教?還在忘東岩那裡小住過一段時日?」

  陳傳微微點頭,并不遮掩的說:「我還從貴教所在得到了一些好處。」

  「原來如此。」

  高旭感歎說:「看來尊客的确與我天機教有緣,既然如此」他神情一肅,鄭重對陳傳一禮,「那便有勞尊客了。」

  龍顯這時有些焦急的說:「師兄,有什麼話我們過後再說,我們需要先防備眼前這東西。」

  高旭點頭。

  這個時候,那個碩大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上空原本灼亮的開口忽然變得黑沉沉的一片,好像被什麼東西遮蔽住了。

  陳傳眼裡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精神之中,感覺似乎有一個無可名狀的龐然巨物正在密儀外缺口外環繞遊走。

  就在此刻,整個密儀形成的空域劇烈晃動了一下,好像是那東西撞了上來,所有的玉柱都震動了起來,上面的符篆都是放出了一道道金光。

  龍顯一驚,說:「師兄,這妖魔力量可不小啊。」

  「不,」高旭看着上方,神情凝重,「這妖魔方才隻是試探,還沒有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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