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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心 第三百一十八章 殘墟留遺痕

天人圖譜 誤道者 5642 2025-07-30 12:07

  又是幾天過去,陳傳始終待在事務部内,沒有去其他地方。

  他除了修持功行,就是通過神禹了解中京的各個部門和各類情況。

  他目前仍在熟悉内部事務的階段,并不需要他具體負責哪些下屬部門,即便要有所安排,也要等到明年了,所以總體上是比較清閑的。

  他也樂得如此,這樣可以将大部分時間用在技巧和秘法修行上,從而增進自身對敵的手段。

  他的下一個目标早已放在了舊帝室身上,不但是為了推進天際線,而且他知道,以舊帝室的底蘊,那裡絕對是有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抛開上層力量不提,舊帝室那裡除了皇室成員,還有上古神祗,存在不少硬茬子,這絕對是需要他拿出認真态度去對待的。

  至于被拘捕起來的宋仕承這幫人,他隻是偶爾看看遞交上來的報告。

  這一樁案子現在進入了正式程序,并且是用的危害國家安全罪名,一切都是以最快的速度辦理的。

  說到底,宋仕承這些人身上雖然也有一些職務,但都落在國家企業那裡,并不在行政系統内,

  無論是批捕、審判、還是最後處決等過程,僅憑事務部本身的權限就足夠了,根本不需要其他部門的參與。

  所以隻要上級沒有下達正式的行政命令,這件事已經是闆上釘釘,沒可能阻止了。

  其實哪怕這一次抓捕到的是總政長的兒子,隻要事務部内部意見一緻,有着堅定的決心,那麼上面也一樣沒有辦法。最關鍵的,還是在于最初的抓捕,沒有足夠強力的人士介入,那就根本進入不了後面的程序。

  私人練功場内,陳傳正在翻閱事務部的内部文件,這上面主要是關于舊帝室和一些上古神張的記錄。

  作為暴力機關和安全部門,事務部肯定會對這些神進行嚴密的監視,并防止其進入中京及地方。

  上面所記載的與天機教所展現的那些神又不太一樣,一些好像就是原來那些,一些則好像有些似是而非,還有一些幹脆同一個神除了名号就幾乎沒有相似的地方。

  可以理解,畢竟天機教去了瀛陸那麼多年,對于東陸上面這些神的了解已是較為古早了,幾百年下來,有這種變化不奇怪。

  從事務部的記錄不難察覺出來,這些神也有着自身微妙的立場,有些暗地裡似乎已經和大順溝通并談過條件了。

  從這個看,大順對于圍剿舊帝室的決心從來沒有放棄過。

  不過要全面推動這件事,還差一個足夠的契機。

  正看着的時候,卻是收到了一個通訊消息,心裡微微一動。

  接通之後,他說:「齊政長?」對面來訊的,正是被調至中京的原濟北道政長齊衛昭。

  根據他的了解,這位現在是在中京總政務院觀政學習,隻是當中不方便聯絡,所以他進入中京後,也隻是簡單發了個消息交流了下。

  齊衛昭說:「陳司務,冒味打攪了,這兩天赤殷大域公司的宋海赢想聯絡你,但是找不到聯絡渠道,最後他托人尋到了我。

  他說有關于舊帝室的重要情報告知,他雖然是宋仕承的父親,但這人做事較為認真,在這件事上,他是不敢用虛假消息騙的,而任何有利于針對舊帝室的情報,我覺得都應該重視。

  不過這一切看陳司務怎麼決定,我隻是居中傳一個話。」

  陳傳思考了下,「如果真的是有重要情報,我可以和他見上一面。」

  他知道宋海赢多半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否則沒必要和他見面,不過他隻要知道情報就可以了,

  至于是否以這個條件作為交換,那純粹是想多了。

  當這人對他安全事務部說出這個消息的時候,就沒可能再藏的住了,因為這已經上升到國家安全的高度了。

  他約定見面的地點定在了安全事務部的接待樓,并表示自己下午兩點的時候有時間。

  宋海赢那邊一得到消息,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并提前等在了那裡,

  這一次宋夫人也一起跟來了,本來這種談判場合,他是不想帶着自己夫人來,免得過度緊張和焦慮導緻情緒失控,但後來實在不過才同意了。

  但仍然千叮萬矚,一切都交給他,千萬不要亂說話,因為格鬥家脾氣誰也弄不清楚,萬一哪句話得罪了,那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在志怎等待了有數個小時,到了兩點的時候,兩人就看到會議室門被自外推開,兩排異常嚴肅的警衛走了進來,分列在了牆邊之上。

  這個場景頓時令他們無端緊張起來,尤其是他們如今的身份,更是能感受到壓力。

  宋海赢到底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他面上仍然保持着鎮定,等站了起來,就看到一個穿着制服,戴着大檐帽的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

  再之後便一雙深靜的眸子,在接觸到目光的瞬間,他不由自主彎低了身形。

  「陳司務,感謝您百忙之中抽空見宋某夫婦一面。」

  陳傳微微點頭,說:「宋總裁,宋夫人,坐吧。」等他走到前方的座位坐了下來,宋海赢夫婦才是坐下。

  宋海赢沉聲說:「陳司務,犬子犯了事,我這個做父親的非常慚愧,是我沒能培養好他,給國家添麻煩了。」

  陳傳平靜的說:「宋總裁,我看過你的資料,這麼多年來,國家很多荒僻地界上的工程都是你接下來的,并且都完成的很好,對于國家你是有貢獻的,不過這些都無法抵過你兒子所犯下一系列案件。

  「是的。」宋海赢沉重的說,「他犯了事,被抓起來理所應當,我今天來,也不是來為他求情的。」

  宋夫人愣然看向他。

  宋海赢抓緊她的手晃了晃,示意她不要說話,他擡頭說:「三天前我看到了陳司務寫的那篇文章,對于陳司務所說的盡早剿滅舊帝室的提議無比贊同,我想,我或許能幫上一點忙。」

  他拿出一個存儲銷出來,往前推去。

  「我們在海西道修築工程的時候,發現了一個舊時代留存下來的秘藏。

  裡面大多數的東西我們因為能力有限,并沒有擅自去動,準備交給國家處理,但在這裡,我們也在偶然情形下發現了一件東西。

  那是一條由幽都去海西道的路線,根據我請的專家的分析,當中齊朝、常朝等帝室在交融地的都邑被攻陷後,就是經由這條道路逃亡至海西道,再經由海西道轉道去西陸諸地的。」

  陳傳聽到這個時候,眸光微閃,他拿起存儲鞘放在了界憑之上。

  很快,裡面所錄下的内容呈現在了眼前的場域屏幕之上,那是一份非常細緻的逃亡路線圖。

  自古以來,前朝被後朝推翻之後很多都會逃向交融地,但是通常都會被後朝剿滅。

  這個過程往往會持續數百載,有時候還會遇到前朝未滅,而後朝又被更後者推翻,從而兩朝乃至數朝居于一地的景象。

  不過随着人口和技術的提升,到了中古之後這情況就不太常見了。

  豐朝滅盛朝,齊朝滅豐朝,常朝滅齊朝,末朝滅常朝;對于前朝餘孽,尤其是帝室宗脈,後朝那是一點也不手軟的,盡可能斬盡殺絕。

  唯有極少數人能僥幸遁逃至西陸,比如原人公司的高氏就是如此,不過高氏雖與當時皇族有一絲皿脈關系,但其實隔得已經比較遠了。

  對于這些人的逃遁路線,有很多不同的說法,如果這内容之中提供的路線圖是真的,至少一個謎題得到了破解。

  但更關鍵的是,如果這張路線圖得到了确定并驗證,那麼這就意味着,隻要擁有足夠的力量和較快的速度,就有一定可能繞開舊帝室的外圍守禦,在其反應過來之前直接突入幽都。

  要果然如此,這張路線圖的價值将是非常高的。

  陳傳看過之後,看向宋海赢,「宋總裁,感謝你貢獻出了這幅圖,你有什麼要求麼?」

  宋海赢擡起頭,說:「我願意無條件的将這些交給國家。」

  宋夫人不由心急了起來,但是他被緊緊按住,他看着陳傳,誠懇的說:「我來的時候,的确是想救我兒子的命,想用這個條件來交換,但我在路上想明白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在見到陳司務後,更确定了我的想法。

  我有一個懇求,請看在宋某人對國家還有一些微薄貢獻的情面上,讓我把小承的一份異化組織和皿液樣本帶走,這樣也能讓我有一個念想。」

  陳傳看了看他,略作思索,說:「這個請求我答應了。」

  「謝謝,謝謝陳司務。」宋海赢連忙站了起來,對着他不停的鞠躬。

  宋夫人卻是臉色蒼白,癱坐在椅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傳站起身來,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往外走去。他知道對方在打什麼主意,不過這些無所謂了。

  在大轟撞到來之前,稍微有些分量的人都要做出選擇,就看這位接下來的路怎麼選了,如果選錯了,那隻會被随之到來的時代洪流毫不留情的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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