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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272章  有財一起發

奈何她腰纏萬貫 清茶煮酒 3097 2025-05-27 10:37

  

  劉衡喝多了,說話語無倫次。他一會兒說俸祿太低委屈了未婚妻,一會兒說起將來成親要讓她風光出嫁,一會兒又說自己京裡故舊甚多,一定要風光回京……

  他東拉西扯,李必樹豎著耳朵仔細聽。

  劉衡喝得趴到桌上,還在嘀嘀咕咕時,顏楓帶了兩個隨從搬著酒罈子進來。他一看劉衡這樣子,跟阿大和阿二說,「小姐讓大人歇息。」

  阿大和阿二連忙起身,跟眾人告罪,「我家小姐吩咐,讓大人早點回後衙歇息。兄弟們繼續喝啊,待我們送大人回來,再一起喝。」

  有人嘿嘿笑起來。小姐一聲吩咐,阿大幾個居然不問一聲劉衡的意思,架起他就往後衙送。知縣大人在家中的威望堪憂啊。

  等到阿大和阿二回來,直接拿了一包賞銀,將跟著劉衡下鄉的衙役們叫起來,一一發下去,「小姐說了,大家這兩日保護大人辛苦了,這些錢是給大家的辛苦費。」

  做個衙役一月不過幾十文錢,顏汐這一給,就是每人一吊錢。就算喝酒喝醉的,聽到銅闆在自己耳邊響,也馬上清醒過來了。

  一時間,眾人感謝劉衡知縣大人,又感謝顏汐體恤下屬。好話不要錢地往外倒,將顏汐誇得天上有地下無,一個個心裡拿定主意,一定要讓知縣大人和小姐滿意。

  李必樹看著眾人鬧哄哄地散了,也頭重腳輕地回到內衙自己住的院子。

  他那夫人還未睡,正坐在屋裡等他。

  一看到他回來,那夫人將人扶進房裡,讓丫鬟回自己房裡歇息。

  她吹熄燭火,眼看四下無人,輕聲問道,「老爺,您跟劉衡怎麼喝到這時辰啊?」

  「我沒喝多少,那姓劉的自己喝多了,一直拉著我說話,我也走不脫。」李必樹一邊脫下外套,一邊低聲解釋。

  「姓劉的跟您說些什麼?他去南苑,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那倒沒有。我問過胡四幾個了,這就是湊巧了。他前幾日不是聽範老頭抱怨過?所以,折騰了一個梯田的主意,就想去南苑鄉開田。範老頭不也說了,姓劉的一到南苑,什麼都沒打聽,就去找他說梯田的事。後來看村裡男人太少,不能開田,才暫時打消這念頭了。範老頭跟他說南苑的男人們到外鄉謀生,他也沒追問。我估計他是信的,因為他自己小時候親爹就是在外謀生養家的。」

  李必樹聽了一晚上劉衡的抱怨,忍不住問道,「你覺得他那未婚妻是什麼樣的人?我看姓劉的一直抱怨缺錢。他要真就想撈點錢,這事你說我是不是稟告上面一聲?」

  劉衡若真是想要錢,那大家就好辦事了啊。

  李夫人想了想,「顏娘子花錢挺大方的,手裡好像也有點積蓄。不過,我看她派管家上街,還打聽各種做生意的事,顯然是眼皮子淺的。」

  「我猜著,姓劉的在京裡門路是有的,就是沒錢。這次外放,可能是想撈一筆,回京去謀個升官發財。」

  「這樣稟告上去,你會不會擔幹係啊?」李夫人是個謹慎的,生怕就這麼稟告上去,萬一上面覺得他們不夠小心,發火了怎麼辦?

  「你說的是,不急,先試探一下。要真是個貪財的,倒是好辦。姓古的太古闆,隻能除掉了。可為了這事,鬧出多少事啊。」李必樹有些抱怨。

  今年山裡趕工急了些,山體滑坡,壓死了很多人。原本這些人的家裡領了點喪葬銀子,帶人回去下葬,這事也就過去了。偏偏古縣令發現新野一下報了這麼多意外死亡之人,報的時間還差不多,帶人下鄉查看。

  這一查讓他發現不對勁。古縣令帶了幾個人想要進山去看,還沒到地方就被發現了。

  將人帶回縣衙後,李必樹好言相勸,送錢送物,古縣令不領情還罵了一通。到了夜裡,居然悄悄爬出牆頭跑出去了。為了追他,新野縣幾乎翻了個底朝天。終於趕在他逃出新野前將人抓到殺了。

  可他還派人送了一封信到應城,新野這邊為了搜他也是人心惶惶。為了圓過去,隻能上報說新野鬧匪患。

  現在,古縣令這事壓下去了,又來個劉縣令。

  這劉縣令帶來的人太多,還有瘸子這樣一看就是練家子的。李必樹問過衙役,他們都說瘸子、阿大那三個身手過人,別看都有殘疾,隻怕七八個衙役還收拾不了三個人。

  劉縣令手底下,除了這三個,還有十幾個五大三粗的長隨,據說他未婚妻的生意就在澄州,那邊時不時就會來人稟告事情。要收拾他,比起收拾古縣令來,真的要難太多。

  李必樹是真心希望這劉縣令靈活些,莫要步了古縣令的後塵。

  李必樹和夫人兩個低聲商議到半夜,終於拿定主意,將事情先往上報。

  劉衡這邊,被送回後衙後,回到自己房子,他拿起毛巾擦把臉,感覺酒意還有點上頭。

  顏汐送了一碗醒酒湯過去,他一口氣喝了一大碗,才算清醒了些。

  「二郎哥,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顏汐有些擔心。劉衡人剛回來,就讓顏楓到後衙來找自己,說要演這麼一齣戲。縣太爺要掩人耳目,隻能說新野這兒不太平啊,縣太爺罩不住。

  劉衡嘆了口氣,將自己在南苑看到的事說了,「那些青壯男子都是去山裡幹活的。我來之前,查過歷年文檔,新野這邊的鹽場據說因為海潮頻發,鹽場隻剩下了北面一處,而且產鹽量也很低。原來的鹽民和依靠鹽路生活的人,日子一下就艱難了。尤其是新野這邊,本來就地少,以前背靠鹽場,也算有活錢。朝廷的稅糧都能納上。現在鹽場關了,大家的生計自然艱難。」

  「可是,遼州這兒的稅糧,我聽那些裡長的口氣,這稅糧不減反增。但是,大家依然能將稅糧交上來。這說明什麼?」

  「山裡幹活的工錢很高?」顏汐猜測道。

  「嗯,那些男子到山裡幹活,那邊給的工錢必定不少,甚至比以前鹽場幹活還高些。隻是,那活有危險,之前肯定死過不少人。南苑鄉的男人以前在範裡長約束下,進山的少。現在,大多數也進山了,說明工錢肯定又提高了。」

  劉衡低聲說了自己的猜測,「在山裡的活,不是鹽場,還能是什麼呢?」

  「開礦啊。」顏汐一聽山裡幹活,馬上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劉衡嚇了一跳,「開礦?」他起身走了幾步,越想越覺得顏汐的猜測可能是真的,「開礦沒有朝廷下令,私自開採是重罪。他們要瞞住倒也說得通。」

  「那你打算進山去查嗎?」顏汐有點擔心,「要是冒著殺頭大罪都要乾的事,肯定是暴利。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那些人一發現隻怕就要動手。」

  「不,我們不去做斷人財路的事。」劉衡狡黠地一笑,「我們要一起發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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