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為了兩家集團合并的事情一直在忙碌,現如今趙山河總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了。
先前陳乾說等趙山河有時間了,跟在西安的三師兄魏震霆聚聚。
雖然趙山河跟魏震霆沒有什麼交集,也就見過幾次面而已。
可他畢竟是李師傅最小的徒弟,他們再怎麼說也都是師兄弟,何況現在都在西安,于情于理也都該見見。
就比如陳乾,趙山河以前跟陳乾也沒有什麼來往,可因為李師傅這層關系,他們卻沒有任何距離感。
這就是師兄弟的關系。
趙山河想起這件事以後,就讓陳乾師兄跟三師兄魏震霆聯系了,于是就約了今晚聚聚。
地方是魏震霆選的,位于西郊大興東路那邊一家開了十年的燒烤老店,他們家的燒烤是炭烤的,這在西安市區裡面非常的少有。
相比于電烤的烤肉,炭烤的烤肉才是烤肉的靈魂。
至于其他菜,那都是主打麻辣的江湖菜,非常适合渭北風味。
除過趙山河和陳乾以及魏震霆,趙山河還把毛阿飛給喊過來了,毛阿飛也是見過魏震霆的。
他是李師傅資助的孤兒,自從家裡親人去世完了以後,吃住幾乎都是在武校裡。
每次魏震霆這些徒弟們來看李師傅的時候,也都能見到毛阿飛。
隻是毛阿飛的性格比較自卑懦弱,很少跟他們打招呼,後來被李師傅送到部隊以後,這才稍微的改變了點。
等到陳乾帶着趙山河和毛阿飛趕到這家叫螺蝦争霸的十年燒烤老店的時候,魏震霆已經在外面露天的座位上等着了。
魏震霆穿的非常休閑,就是普通的短袖和牛仔褲,頭發梳的油亮,看起來非常的精神。
李師傅這些徒弟裡面,趙山河魏震霆陳乾是顔值最高的三位,趙山河自然是排在第一位的,當年可是高中的學霸校草。
魏震霆排在第二位,他的氣質要更加的出衆,這是家庭環境決定的,有錢人的氣質一眼就能認出來。
最後一位就是陳乾了,陳乾有些孤僻不接地氣,也就跟趙山河在一起的時候如此的随意。
魏震霆遠遠就看見趙山河三個人了,他直接起身揮手道:“山河,陳乾,這邊。”
魏震霆非常的熱情,沒有任何的陌生感,誰讓這都是他的師弟。
陳乾一直在西安待着,他跟魏震霆的關系最好,以前兩個人經常見面。
隻是跟着趙山河以後,現在非常忙,得看趙山河的時間,見面的機會就比較少。
陳乾走過來以後直接給了魏震霆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喊道:“師兄,越來越帥了。”
魏震霆比陳乾要年長三歲,現如今兩個小孩都已經上小學了,他的生活算是師兄弟裡面最舒坦的。
魏震霆笑罵道:“你小子會說話就多說點。”
等到魏震霆和陳乾打完招呼以後,趙山河才客氣的喊道:“三師兄。”
魏震霆拍着趙山河的肩膀,滿臉笑意的說道:“唉,以前一直以為我是師兄弟裡最帥的,現在看來我要退位讓賢了。”
趙山河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差師兄還有些距離。”
魏震霆笑呵呵的說道:“行了,咱們師兄弟又不是外人,就别互相吹捧了。”
當魏震霆看向毛阿飛的時候,毛阿飛有些腼腆的喊道:“魏師兄。”
魏震霆打量着毛阿飛,他知道毛阿飛現在跟着趙山河,随口說道:“阿飛,好久不見了,我有好幾年沒見你了。”
毛阿飛最不擅長的就是跟人打交道,不過你給他安排什麼事,他絕對會全力以赴。
魏震霆也知道毛阿飛的性格,直接拉着毛阿飛對着衆人說道:“坐吧坐吧,别太拘束了。”
衆人随即坐下,魏震霆喊來服務員開始點菜,點完菜後就說道:“本來說請你們吃點好的,陳乾這小子非要吃燒烤,說那種高檔地方太商務了不接地氣,我想想也是,就選了這裡。”
趙山河主動給幾個人倒茶,然後說道:“師兄,我們都是粗人,燒烤攤更适合我們。”
魏震霆笑着打趣道:“你現在是趙總,那些山珍海味估計也吃膩了,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魏震霆畢竟是在西安第一次見趙山河,他也是怕太商務了大家拘束,所以聽從了陳乾的建議。
趙山河主動承認錯誤道:“師兄,等會我先自罰三杯,本來早就該見你了,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一直拖到了現在。”
魏震霆并沒有責怪趙山河,隻是說道:“我知道你忙,也就沒打擾你,咱們師兄弟之間不說這些。”
陳乾這時候說道:“山河,你可能不知道,師兄早就知道你來西安了,當時他還給師父說讓你跟着他,不過師父說讓我們别打擾你,你自己折騰就行了。”
魏震霆附和道:“師父是想鍛煉鍛煉你,你别多想什麼。”
緊接着他就說道:“不過還好你沒跟着我,不然哪有現在這些成就,我在西安可沒少聽你的故事,你現在是咱們師兄弟裡面最有出息的。”
趙山河連忙說道:“師兄,你就别吹捧我了,我就是運氣好而已。”
魏震霆卻說道:“這就是命,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沒有實力就算是機會來了,你也未必能抓住。”
這時候魏震霆有些感慨道:“這些年你怎麼過來的,我們這些師兄都看在眼裡,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委屈,現在也算是熬過來了,希望你越來越好,對得起曾經的自己。”
魏震霆說的都是心裡話,當時師父不讓他們幫忙,他們心裡都有些憋屈。
不過現在看來師父是對的,小師弟這屬于厚積薄發。
趙山河有些感動道:“謝謝師兄。”
這時候服務員開始上菜了,魏震霆就喊服務員拿了箱啤酒。
毛阿飛和陳乾今天都不開車,專門喊了别的手下開車,所以今晚大家都能喝酒。
等到酒都倒滿以後,魏震霆作為師兄就說道:“難得我們師兄弟在西安相聚,以後有時間就多聚聚,今晚也不說不醉不歸了,咱們盡興就行。”
衆人舉杯,一飲而盡。
随後大家就邊吃邊聊,聊的都是以前在武校的那些瑣事,魏震霆沒有問趙山河如今在西部實業集團那邊的任何事情。
就算趙山河以後做到了西部實業集團董事長的位置,魏震霆也不會跟趙山河有任何利益往來。
他沒什麼野心,現在這情況就挺好。
師兄弟們的感情最重要,他擔心有了利益變了感情。
等到喝的差不多了,魏震霆就随口問道:“小師弟,你被趕出小鎮那件事,心裡别對師父有什麼怨氣。”
趙山河愣了片刻道:“沒有,就算沒有那件事,我也會離開老家的。”
趙山河哪能沒有怨氣,但并不是對李師傅。
當時他唯一的要求就是給母親燒完頭七紙,因為老人家們都說頭七的時候親人會回來。
到時候母親回來了,看見兩個兒子都不在家,她會不會很傷心,會不會很擔心?
隻是李師傅并沒有同意。
陳乾眼神充滿殺氣的說道:“不管怎麼樣,你如今已經有報仇的實力了,現在後悔的應該是孫家那對兔崽子。”
大半年的時間,趙山河就已經從小鎮那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一躍成為在西安名聲大噪的後起之秀。
小小孫家在他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魏震霆也好奇的說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報仇?到時候師兄們都跟着你回去。”
趙山河憋屈了這麼多年,如今已經出人頭地了,必然要衣錦還鄉。
畢竟都說富貴不還鄉,如同錦衣夜行。
其實對于大多數類似于趙山河這樣從小地方出來的年輕人,出人頭地以後衣錦還鄉并不是為了炫耀。
而是為了挺起年邁的父母彎了大半輩子的腰,為了狠狠地煽那些曾經瞧不起他們或者欺負過他們的那些人一個響亮的耳光。
為了對得起來時路,對得起曾經的自己。
陳乾替趙山河回答道:“什麼時候回去報仇都行,隻是現在孫家對山河來說不值一提,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再往上爬爬,穩固了自己如今的地位再說。”
魏震霆默默點頭道:“這倒也是,報仇是遲早的事。”
“不過小師弟你這崛起的速度已經夠快了,現在還能繼續往上走?”魏震霆有些好奇道,畢竟有些事情他并不知道。
趙山河想起一些事情就說道:“對于别人肯能夠快了,對于我這還不夠。”
陳乾有些炫耀的說道:“師兄,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山河就會晉升為西部實業集團的董事。”
趙山河晉升董事這件事,其實已經是西部實業集團裡面大家默認的事情了,現在就看什麼時候了。
魏震霆聽到這個消息有些震驚,小師弟這速度太吓人了。
西部實業集團成立這麼多年,好像還沒有過這麼年輕的董事吧。
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魏震霆回過神以後舉杯說道:“那就提前恭喜小師弟了。”
衆人舉杯,一飲而盡。
趙山河這時候随口說道:“師兄,以後在西安如果能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就盡管給我說,咱們師兄弟之間互幫互助。”
趙山河這不是裝逼,而是他現在手裡有這麼大的權利,讓别人掙錢也是掙,讓自己人掙也是掙,那為什麼不能讓師兄掙呢?
再說了,他的背後是錢家,有些時候還真能幫到師兄。
魏震霆并沒有駁了趙山河的面子,笑着說道:“沒問題,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不過,他能不麻煩小師弟,那肯定不會麻煩小師弟,再說他也沒什麼事。
後面衆人就繼續喝酒,等到喝的差不多以後就散了。
離開的時候,魏震霆邀請趙山河陳乾他們下次去家裡吃飯,到時候可以見見他媳婦孩子。
趙山河和陳乾欣然答應,多少有些羨慕魏震霆這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真是妥妥的人生赢家。
趙山河不知道,他并沒有幫魏震霆什麼忙,接下來魏震霆卻幫了他一個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