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7章
楊望鸢曾經很喜歡很喜歡許宴這幅認真的模樣,但是現在她覺得她厭惡透這樣子的他。
她不遠萬裡的,費盡心思的來到他的家鄉,在那一片迷霧裡差一點迷路,再也走不出來。
她帶着劫後餘生的歡喜找到他,他以為他會感動,他會哄哄她的。
但是最後得到的居然是那樣不留一點情面的一句分手。
楊望鸢突然笑了,她眸色冰冷的看着許宴問道:“所以,你從頭到尾都在玩弄我的感情,是嗎?”
從小到大,隻有楊望鸢玩弄别人的份,想不到有一天居然身份互換過來。
“這句話不應該是......”許宴正要說話,隻見一隻籃球直直的朝着楊望鸢砸過去。
“嘭!”
籃球狠狠砸在楊望鸢的頭上,力道大得讓她踉跄後退兩步。
耳邊嗡嗡作響,她捂着發痛的額頭,難以置信地擡頭,看到了一個穿着破破爛爛的男孩子。
“你又是誰?”她覺得她今天快要崩潰了,她從來沒有那麼狼狽的時候。
“我叫做吳憂,我不允許你欺負許老師!”男生兩手叉腰,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說道。
被甩的那個人是她,被打的那個人也是她,她委屈的眼眶一紅。
許宴不想搭理她的,可是看到她那副模樣,心裡又軟下來。
“吳憂,誰準你動手的?你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用暴力嗎?”
“你給我站在教室裡罰站!”許宴怒聲呵斥道。
吳憂委屈的扁扁嘴,但是最後什麼也沒有說,悻悻然的離開。
楊望鸢感覺鼻子處濕濕的,她伸手去摸,摸到一手皿。
“許老師,她流鼻皿了!”圍觀的學生說道。
許宴看到楊望鸢這個樣子,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先去辦公室裡坐着,我去給你拿毛巾。”
楊望鸢正在氣頭上,可是一直流鼻皿也不是個辦法,隻能暫時的聽許宴的去辦公室裡坐着。
許宴拿來兩根毛巾,裡面夾雜着幾塊冰塊,一條敷在被籃球打到的地方,一條敷在鼻子上。
明明他在心裡已經下定決心絕不會再去理楊望鸢,可是在看到她那麼可憐的樣子,他還是心軟起來。
額頭的腫塊,又紅又腫,光靠冰塊根本不行。
許宴長歎一口氣道:“你在這裡等我。”
話落,男人朝着外面走去。
他從小生活在這邊,爺爺是個赤腳醫生,所以他也略微懂一點草藥,知道跌打腫傷可以敷什麼草藥。
秋天草木繁雜,許宴忙碌在林間,他着急楊望鸢的處境,怕她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又遇到什麼麻煩,一個不察,腳踩着一塊尖銳的石頭上面,扭了一下。
但是他也無暇顧及自己的腿上,摘到楊望鸢需要的草藥,他就立刻往回走。
辦公室裡,楊望鸢的鼻皿已經不流了,她正打開手機的相機功能在看自己被那個熊孩子用籃球打到的地方。
那邊已經紅腫一片看起來格外的駭人,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腦子。
“要是傷到腦子其實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最好能直接忘記許宴那個白眼狼。”楊望鸢小聲的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