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我自己摔瘸的
陸昭昭在屋子裡找到了文房四寶,看向他:「安公子,齊王的大船的確很好,不過你有這個命活到上船那天嗎?」
她一邊說,一邊把筆給了安三公子:「安公子是想這麼悄無聲息的死在這兒,還是想活著?」
安三公子一聽,立刻寫了個活字。
還加了一句:好漢饒命!
「既然想活著,那就把你為何要迎娶那位柳姑娘的原因寫下來吧?隻要你寫了,我們馬上消失。你如果不寫,那下輩子見。」陸昭昭繼續說道。
安三公子心中絕望不已,顫顫巍巍的開始寫。
等他寫完了原因之後,陸昭昭又讓他按下了手印。
「多謝安公子的配合,希望你新婚愉快。」陸昭昭語氣真誠。
然後拿著證據就走了。
周知禮有些懵。
一直到跟著陸昭昭離開了安郡守府,還是懵的:「我們不直接把他帶走?」
「直接帶走你還怎麼當眾解氣?不是想當眾再打他一次的嗎?」陸昭昭反問道。
「那剛剛這是?」周知禮不解。
「為了這份證據啊,有什麼比他親手書寫又按下手印更有用的供詞?誰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房中,都會心神不定。如果等他徹底清醒的時候,你打死他他都未必開口。」
陸昭昭說著,把供詞給了周知禮。
周知禮拿好了供詞。
兩人準備去酒樓。
天剛亮。
安家院子裡,傳出了一陣尖叫聲。
是安家三公子的院子傳出來的。
惹得整個安家都為之震動。
安郡守與安夫人第一時間便到了院子裡。
「出什麼事了?」安郡守臉色難看的問道。
「三公子,三公子他不知道怎麼腿瘸了……而且,而且好像被人打了。」
「好大的膽子!誰敢在我郡守府行兇?」安郡守氣惱不已,衝進了屋子,這會兒,安三公子正在擦藥呢。
看到他爹來了,心裡都是一陣害怕。
他現在除了一身的傷,都不知道剛剛是不是在做夢!
如果是做夢還好,如果是真的,他豈不是供出了不該說的話?
要是給爹知道,爹現在就得打死他……
「衡兒,怎麼回事?誰動的手?」安郡守沉著臉,質問道。
安文衡聞言,心中更懼。
果斷的找了個借口:「爹,兒子昨天夜裡起夜,一不小心摔斷了腿,臉上也是當時刮花的。」
不管如何,隻能暫且瞞下。
等著回頭再找借口。
大不了,他死不承認那是他寫的!
周家人還能來安家將他帶去京城?
「真的?」安郡守是滿臉的不信。仟韆仦哾
一旁的安夫人忽然想到了女兒所提的事。
那一千兩銀子,當真有這效果?
看樣子,妙妙也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至少也幫了她一把。
「夫君,既然是意外,還是先去迎親吧。你們對這婚事看重,咱們家也宴請了不少的賓客來,總不能不去迎親啊。」安夫人提醒道。
「嗯,文衡,你去提親吧,腿腳還能行動嗎?不能的話,我讓人背著你去。」安郡守問道。
安文衡立刻道:「能,不勞煩爹費心。」
他說著,一瘸一拐的起身,換上了喜服。
花朝酒樓。
周知禮看著酒樓上掛的紅綢,還有鋪設好的地毯,心如刀割!
他為了柳念,什麼都不要了。在富安縣那樣的地方守著她,蹉跎自己的時間。如果不是遇見姜宴清,他甚至還要在此處蹉跎不知多久……那個女人也會一直繼續騙他!
周知禮的傷春悲秋,在聽到吹吹打打的聲音時,就消失了。
街道口,吹吹打打的聲音給這條街帶來了熱鬧。
花轎臨門。
酒樓裡,女子穿著嫁衣,被扶了出來。
女子長發如漆,身形婀娜。
雖然蓋著蓋頭,但是也能窺探半分風情。
陸昭昭摸了摸袖子,低聲道:「該你表演了。」
這會兒,周知禮的臉上已經沒了面具,他聞言之後,立刻打起了精神。
在對方的花轎到了酒樓門口的時候,站了出去:「柳念,你是不是該給本公子一個解釋?」
周知禮的語氣冷漠,帶著濃濃的控訴之意。
陸昭昭跟在他身邊,像個跟班。
蓋頭下,女子嚇得一怔。
安三公子才下了迎親的馬,腿疼的正厲害呢,聽到有人鬧事,臉色不善:「什麼東西?稱呼我娘子的名字,你是想死?」
周知禮看向安三公子:「你家公子我姓周,周知禮。」
周知禮?
安三公子的腿更疼了!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當即道:「正想找你呢!來人,給我把這個妨礙我婚事的蠢貨抓起來!」
如果真的是周知禮打了他,那現在絕對不能讓周知禮跑了!
至少得把供詞拿回來!
打了周知禮,齊王保他。
他要是供詞去了京城,真的讓他鬧起來,這才是慘了!
該死的,他怎麼就寫了呢!
安文衡恨死當時腦子不清楚的自己了。
而下一秒,他人也麻了。
他帶來的迎親隊伍,一共有四十多人!
這麼多的人,居然在頃刻的功夫,被一把鎚子都給打瘸了?
動手的,隻是一個個子不高戴著面具的人。
等等,面具?
安文衡看到面具上的替天行道,心中驚恐萬分:「是你們!」
陸昭昭順勢又敲暈了一個試圖爬起來的家丁後,周知禮冷笑:「怎麼?你很意外?」
這會兒,在場的人除了一群看熱鬧的之外,再沒一個是安文衡帶來的人了。
氛圍詭異,蓋著蓋頭的女子也有些慌,她緩緩掀開蓋頭。一張小臉嬌俏,面容白皙,神采飛揚,若是笑起來也當有顧盼生輝之感。但是現在她笑不出來。
她眼中含淚,委委屈屈的道:「周郎……你要毀了我好不容易才有的未來嗎?」
周知禮神情一滯。
如果之前,他當然不捨得。
但是現在?
周知禮表情泛冷:「柳念,少在這兒裝模作樣了。你是為了什麼勾著我跑出京城,還有現在又是怎麼回事,我都已經知道了。你想毀了我,我還要為你留情?
今天你們兩個,都得跟著我走!
到了京城,我們再好好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