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特殊的贈禮
林青顏這下徹底下不來台,他恨恨的盯著姜宴清:「算你狠!」
說話間,他已扯去玉帶,拔下發簪!
姜宴清神色如常,願賭服輸,林青顏如果不主動找上門,他興許還沒那個閑工夫理會他。畢竟,上一世林青顏雖然煩人,但是比起林青顏這樣的人,他還有更多需要對付的人。
不過對方自己找上門,那就怪不得他了。
想著姜宴清便又催了一句:「動作快一些。」
否則……就趕不上更熱鬧的了。
很快,林青顏褪去了錦衣,披頭散髮的跪在了姜宴清面前,大聲道:「我是蠢貨!」
林外,才玉春池過來準備開宴的皇上,剛一過來就聽到了這麼一嗓子,再看跪在地上的,似乎是他剛剛欽點的探花郎?
這屆的進士……都這麼不對勁嗎?
皇上神色古怪,一旁隨行的公公立刻會意,上前道:「聖上親臨!」
眾人聞言紛紛跪下,林青顏隻覺得如遭雷擊!
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麼倒黴?看熱鬧的周知禮也驚呆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齊聲跪道。
「都起來吧。」皇上說著,目光落在了林青顏的身上,指著他道:「朕記得,你是朕賜的探花?」
林青顏隻覺得萬分屈辱,也隻能重新跪下道:「回皇上,微臣是。」
「春風微寒,探花郎這是在做什麼?」皇上甚是好奇。
「微臣……微臣是不得已,願賭服輸。」林青顏尷尬的說道。
願賭服輸?
什麼賭?
適才宴清好像在和他說話?他與宴清賭的嗎?皇上心中疑惑,目光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便道:「是什麼賭?」
眾人面面相覷,有膽子大也想表現的,便將之前姜宴清與林青顏之間的種種說了。
聽完後,皇上的神色略顯不善,心裡火大!這廝好大的膽子。
竟然想讓宴清跪他?他配嗎?
「皇上,微臣年少衝動,自知有錯。如今願賭服輸,還請皇上恕微臣衣著不得體,不敬之罪。」林青顏努力的試圖挽回一下自己的臉面。
如今臉丟了,至少得讓皇上認為,他是個有擔當的人。
「年少?」
皇上皺起眉頭,語氣嚴肅:「如你這般年紀,少年將軍已上陣殺敵。尋常家中,男子也已頂立門戶。探花郎心思不純,錯就是錯,用什麼年少來做掩飾?
既然是賭輸了,那就在這兒跪著吧。
也能長長記性,免得日後再賭。」
皇上說完,拂袖入了殿。
林青顏臉色慘白,想了半天愣是沒想通,怎麼著就懲罰他一個?
是他一個人賭的嗎!
「瓊林宴開,聖上設宴!請諸位殿內開宴!」
天子賜宴,是莫大的榮耀。
眾人紛紛入殿。
周知禮同姜宴清走一起,低聲道:「賢弟,皇上這是在給你出氣啊?」
姜宴清示意他噤聲。
兩人入殿,殿內酒菜早已備齊,每一張方桌上的酒菜,都精緻極了。
殿內放著鮮花,鮮花與果香味讓人心情舒坦,殿內的支柱上,每一根支柱上都提了詩。
這是聖上給的恩賜。
若是聖上囑意哪一屆的狀元郎,就會讓他在柱子上提字。
眾人落座,姜宴清這兒就有禮部的人送了金筆過來。
皇上看著姜宴清道:「狀元郎才華橫溢,是天縱之才。朕觀你的字,猶如遊龍一般,氣勢磅礴又不失靈氣,這文昌柱上,當有你提字。」
皇上指了距離自己最近的那一根。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姜宴清,這可是殊榮!
狀元三年便有一屆,可是這柱子卻隻有這些!
當今聖上不曾給過這恩典!
這上面留著的,都是先皇時期的狀元名字。
「謝陛下恩典。」姜宴清起身,在皇帝指的那根柱子上提筆寫道:昭昭日月,明鑒吾心。
而後他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周知禮一看,就覺得牙疼。賢弟他能不能別事事都想著弟妹?
這不是妻管嚴嗎?
不過……好像也不能不聽話。不聽話是要命的。
皇上看著提字,隻覺得十分感動欣慰。
眼前這是擔心朕不信任他?在這文昌柱上,還寫下了這樣的話。
「狀元郎的字,果真是賞心悅目。來人賜禮。」
皇上吩咐後,便有公公禮部的人過來奉上了皇上親自準備的禮。
「朕賜你長明佩,日後行走京中,若碰上不公平的事,你都有權管。」皇上目光和善。
這一句話,卻引起了軒然大波。
但凡是盛京城的進士,都嚇到了。
聖上未免也對狀元郎太寬縱了吧?
周知禮激動的差點兒把酒給灑了。
拿著這東西,姜賢弟和大理寺的權利還有什麼區別?哦,他沒有兵,大理寺有。
有這玉佩,誰還敢得罪他啊?
「謝陛下聖恩。」姜宴清接下了玉佩,依舊是那副無悲無喜的樣子。
看的皇上心中更想對他好一些。
姜宴清見識過當今這位聖上,他皿脈上的親爹,偏心起來是什麼樣的。也見識過這人絕情起來又是什麼樣。
接下來,他會得到更多。
而這些東西,就是他拿到皇位的一把利刃。
宴會上,許多人都吃的心不在焉。
半晌,在欣賞歌舞時,有宮人入內:「皇上,皇後娘娘賜瓊玉漿,給諸位進士。」
「哦?」皇上動了動神:「將東西帶進來吧。」
宮女入殿,將這酒賜給眾人。
看到姜宴清的時候,嚇了一跳。
但是馬上就恢復了正常,不過眼下不是好時機,她也不敢將東西給狀元郎。隻能暫時想辦法交給在北宮做事的兄長手裡。
再不動聲色的給狀元郎。
皇後賜酒,眾人飲盡後,宮女也便退下了。
皇上心情壞透了。
封後宮之後,淑妃突然死了個宮女,皇後派人來北宮……
除了她們兩人之外,似乎別人都沒動靜。
她們兩個……
瓊林宴結束時,天色已暗。
周知禮一臉喜色的過來勾姜宴清的肩膀:「賢弟,恭喜啊!這玉佩的權利可大著呢!」
姜宴清不動聲色的擋住了他試圖和自己勾肩搭背的手,語氣平靜:「隻是這樣可不夠。」
他說著,朝著外面走去。
手中則是在經過一個小太監身邊時,多了一封信。
姜宴清將信藏好,朝著北宮外而去。
剛到了北宮之外,便見一位婦人神色複雜的在看著他:「你是狀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