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我還有想知道的事
姜宴清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然後將昭昭端過去的野菜端走之後,又重新端回去了。
「二弟,你的臉色現在比野菜還綠,這是怎麼了?對你大嫂端給你的野菜不滿意?她都沒給我端菜……罷了,你既然不滿意,那我端,你該吃了吧?」
姜宴清淡淡的說道。
姜宴軒差點兒氣暈了。
這是野菜的問題嗎?
他喜歡,他怎麼不吃!
陸昭昭這種惡婦!也就姜宴清這種人會喜歡了!
「二弟要是不吃的話,那就下桌吧。」陸昭昭對姜宴清二次端菜的行為哭笑不得,闆著臉看向姜宴軒。
姜宴軒倒是想下桌,但是他今天被侯府這位小公子溜了一天的腿,早就餓壞了!
本想去嶽母家裡蹭飯。
玉兒說什麼都不願意去,說是她為了他得罪了娘。
這不是胡言亂語?
現在不吃野菜,他今晚睡覺都睡不好!
他悶頭開始吃野菜。
眾人吃過了晚飯,陸昭昭和姜宴清便回了房中。
齊玉麟也看到了姜宴清帶回來的那些禮物,於是開始對姜宴軒施加壓力:「你這大哥怎麼收了這麼多的禮啊?是何人所贈?他也很有才華嗎?對了,我聽聞周知禮來了這兒。
他可在你們書院?
你可聽過這麼個人?」
姜宴軒差點兒直接應激!
周知禮,他也認識周知禮?
對啊,齊玉麟雖然比周知禮年紀小,但是都是京城的公子哥!
他現在不知道姜宴軒文章如何,要是知道……
姜宴軒有些坐不住了:「我聽說過,他的確在我們書院,不過很少會來。他一向高傲的很。至於我兄長?他平時在書院裡也不受歡迎,應該是充臉面自己買的吧。
小公子,一些事還是不要戳破的好。
我今日同你說了,你日後也不要問我兄長,給他留一些臉面。」
齊玉麟:……
他臉上一臉感動:「你可真是個好人!像你這樣的人,真是不多見了!」
「小公子謬讚了!我也得回去溫書,明日再與小公子暢談。」姜宴軒真的坐不住了,他得回去要玉佩!
現在,立刻,馬上!
他人出了門,齊玉麟就變了臉,甚是委屈:「劉伯,他明天還要給我講書?」
「小公子別急,咱們明日給他找些事情做不就好了?」劉波趕緊勸說他。
「也對,他明日不講就罷了,如果要講,就給他找點兒事情做。我可不想聽他講那些破東西!我就沒見過這麼蠢的,他的秀才是怎麼考上的?」齊玉麟對此深表疑惑。
他更不理解,姜家人是怎麼一回事?
連大戶人家都知道,才華很重要。
若是先生在京城的大戶人家,就算不是家中親子,知道他如此有才華,也一定會加倍的對他好,而不是這樣……
姜宴軒回了屋子的時候,姜白氏正在喝粥。
林玉兒正在給爹娘喂飯。
心裡委屈極了。
她不願意去看陸昭昭的臉色,所以晚飯沒吃。
結果要給爹娘喂飯吃!
他們手又沒壞,就不能自己吃嗎!
姜宴軒進來後,眉頭微微一皺,也不拐彎抹角:「娘,現在,我必須馬上拿到玉佩。」
「咳咳!」
姜白氏一口餅子嗆的自己半死。
指著姜宴軒,連手指頭都發顫:「你,你是想氣死我啊?」
「娘,我這麼說也是有原因的,如果再不拿到玉佩的話,那位小公子很可能也會知道姜宴清的學問不錯,然後對姜宴清也賞識了。我怕夜長夢多。最好馬上拿到了玉佩,讓他幫我辦事!
等事情辦完,以後他知道姜宴清有學問那是以後的事情!
到時候,這小公子隻能巴結我,而不是我要等著他幫忙。
還有,我們那個同窗,他要把姜宴清的文章送到京城,給他爹!
他爹周大人要是看過,看好姜宴清的話,說不定就先給銀子讓姜宴清進京城學習了。
娘,你知不知道這代表什麼?」
姜宴軒眼神狠毒。
姜白氏也嚇壞了!
她們一家子做的事兒,那是能殺頭的!
所以,一點兒意外都不能出!
姜宴清必須在這村子裡不能出去。
「娘。娘知道了。但是這玉佩現在不在咱們家,娘想去也得明天才能去。」姜白氏哆哆嗦嗦的。
「到底在哪裡?我現在去拿!」
姜宴軒等不及了。
等什麼明天?
等到明天什麼都晚了!
夜長夢多!
「不行。」姜白氏說什麼也不肯讓兒子去拿。
這玉佩必須牢牢的控制在她的手裡!明天等著軒兒畫好了之後,她還是得給藏起來!
「那娘明日一早就去!」姜宴軒也顧不得什麼了,至於姜白氏的腿腳沒好?他背著她!
姜白氏心裡糾結,但是這事兒也輪不到她糾結了。
真要是讓姜宴清出了這村子,以後就管不住了。
那她們這事兒得多危險?
她計劃了那麼多年,為了這事兒吃了不少的苦頭!
擔驚受怕的。
絕對不能出問題!
「我知道了。」
對面屋子裡,陸昭昭把那屋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果然,阿清是和齊玉麟用這件事讓姜宴軒坐不住啊。
隻是,這玉佩阿清打算怎麼拿到手?
雖然她可以直接跟蹤他們,然後搶過來。但是阿清大概未必會這麼做吧?
陸昭昭好奇的看向他。
姜宴清見她看著自己,便緩緩勾起了唇角:「怎麼了昭昭?」
「阿清,你想怎麼拿到信物?」
「自然是讓齊玉麟交給我。」姜宴清手中的書翻了一頁。
他要讓姜家人看著他們報以希望的人,將他們手裡最大的希望,交到他的手裡。
那姜家人豈不是得魚死網破了?
「阿清想怎麼處置他們一家人?」陸昭昭繼續詢問。
「就讓她們繼續為昭昭幹活,他們活著也隻有這一點意義了。東西落在我的手裡,我也有些事情很好奇,我想讓他們給我說出來。」姜宴清眼中劃過惡意。
他想了兩輩子都沒想明白的一件事。
一個農婦,怎麼敢讓她的兒子冒充皇子。
之後入京,又是怎麼瞞過的那些人……
如果說京城沒有人接應,他是不相信的。
但是對方是誰,他卻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