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申請筆跡鑒定
汪可文一吐出實情,警察們覺得這起案件很惡劣,就因為一點點小事,就要給人女學生下藥,帶去酒店開房。
哪怕最後未遂,罪惡的念頭已經賦予了實際行動,就該受到處罰。
汪可文喊冤:「這不是我的主觀意識,是文思嬌引誘我的。」
「我沒有。」文思嬌抵賴,「汪可文!你不能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就把我扯下水。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可我跟你真沒那麼熟悉。」
審訊的警察坐在一旁冷眼瞧著他們兩人相互推諉,扯皮。什麼也沒說,他們知道,通常這種情況下基本上不用他們審訊,犯人自己就會咬出來。
什麼都不提問,反倒給了他們發揮的空間,會有許多意想不到的效果。
真的。
經驗是寶貴的財富。
「沒那麼熟?文思嬌!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當傻子?」汪可文語氣不善,冷笑著,眼底泛著陰冷的寒光,「不是你給我出主意讓我給文思慧下藥的嗎?時間地點我可都記得清清楚楚呢?
私房菜館的工人可以給我作證,我們那天確實見面了,不然咱們讓那位工作人員來做個證明怎麼樣?」
「那地方是你帶我去的,誰知道你跟那裡的工作人員是什麼關係?」文思嬌反咬一口,「萬一是你跟那裡的人串通好的呢?就算我那天真的跟你去了那地方,也不一定就是我給你出的主意。」
反正當時房裡就他們兩個人,不管說了什麼都沒誰聽見。汪可文想將這事賴在她頭上?
不可能。
就算主意是她出的,藥粉也是她給的,那又怎麼樣?汪可文找誰來證明她參與了進去?
沒人證明,就不能拿她怎麼樣。
「文思嬌!東窗事發你要耍賴?」汪可文臉上的表情很是冷厲,嘴角噙著一抹嘲諷,「好在我讓你簽了一份協議,自己看吧!」
拿出那張協議仔細看了一眼,文思嬌越看越心驚,模模糊糊像是想起了一些片段,隻是不夠全面。
再看底下的落款,歪歪扭扭地寫著「文思嬌」三個字,她馬上想到了對策。她不能承認這張協議是她簽的,否則她會因此坐牢,毀掉一生。
趁著她喝醉,汪可文竟然算計她,可見這人的心是有多壞。
「汪可文!為了將鍋甩給我,你倒是做戲做的很全套,我不管你這招協議是找誰簽的,我都不會承認。」文思嬌把協議遞給警察,好笑極了,「讓這些見多識廣的警察看看,有沒有人那麼傻會簽這樣的協議。
在你眼裡,我文思嬌就是個傻子,給你出主意,還給你背鍋。明明是你對思慧動了歪心思,還把所有責任都推卸在我頭上,我看起來就那麼像冤大頭?」
警察瞧了瞧那張協議,遞給身邊的同伴,個個看了都十分詫異。這根本不是什麼協議,明明就是一份認罪書。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文思嬌什麼時候給汪可文出的餿主意,什麼時候給的葯,又約定什麼時候去開房間,把文思慧給哄騙過來。
林林總總,記錄的十分詳細,底下還說要是事情一旦被發現,就把所有責任推給文思嬌,她自願承擔起一切後果。
大家看了這份協議都覺得很可笑,這文思嬌瞧著也不是個腦癱,怎麼跟人簽這種協議?這不硬生生把自己送進牢房,將罪證遞給別人嗎?
說白了就是在自己頭頂上懸了一把刀,這刀什麼時候掉下來,汪可文說了算。
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可能會跟人簽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文思嬌說的沒錯,她要不是傻子,就不可能在這協議上簽字。
所有的警察都看完,相互對視了一下眼神,書記員邊上的警察開口問:「汪可文!文思嬌什麼時候給你簽的這份協議,又是在一個什麼樣的狀態下籤的。」
汪可文隨即一怔,十分肯定地回答:「那天她喝高了,我就讓她給我簽了一個這樣的協議。」
「不可能。」文思嬌搖頭,嘲笑,「就算我喝高了,也不可能簽下這種協議,那上面的筆跡根本就不是我的。」
「怎麼不是你的,這筆跡就是你的,是我看著你寫的還能有假?」汪可文覺得文思嬌可真搞笑,一定是喝多了不記得了,就說不是她寫的。
當時他看的很清楚,就是她提筆在上面寫下的,還想耍賴?門都沒有。
早就設計好了要你背鍋,都到這個時候了,怎麼可能讓你狡辯過關?文思慧他不敢動,那女人的眼神太兇狠,他怕了,慫了。
到了文思嬌這裡要還慫,他乾脆不活算了。
「你看著我寫的?」文思嬌覺得很可笑,雙手抱臂,很不厚道地笑了起來,「汪可文!你把自己當傻子我不管,請別把我當傻子。
你要真一口咬定這筆跡是我的,而不是你找人故意模仿的,那就申請筆跡鑒定。讓筆跡鑒定專家為我洗清冤屈,你敢不敢?」
「敢呀!為什麼不敢?」
就知道文思嬌那天一定是喝斷片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汪可文心裡頭十分暢快,筆跡鑒定是她要申請的,可怪不了他。
「說好了,當著警察的面,咱們得把話說清楚。」文思嬌臉上依然掛著嘲諷,「要是筆跡對不上,你這就是誣告,我要告你誹謗。」
「可以。」
汪可文答應的毫無心理壓力,他就不信了,明明是他親眼瞧著文思嬌簽的名,怎麼可能筆跡對不上?要真對不上那就見鬼了。
看他們兩人都同意做筆記鑒定,警察們也不含糊,馬上出去打電話找人。筆跡堅定專家已經下班了,得去人家裡找。
好在住的不遠,沒多大會兒就把人給找來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家。
路上已經聽說了案情的經過,拿起桌上那張協議仔細端詳了一會兒,認認真真分析文思嬌當初的簽名從那裡起筆,到那裡結束。
片刻後,才讓文思嬌當著他的面寫下自己的名字,還讓她抄錄了協議上的一段話。
文思嬌也沒心虛,當即就開始按照要求寫了起來。
瞧她那不慌不忙的樣子,在場的警察都覺得她的字跡跟協議上的肯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