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送走了趙容朗,柳蕊整個人都容光煥發了起來。
因著得了心上人的回應,她就仿若是被點亮的燭光,整個人都是耀眼的,眼角眉梢都浸潤著明媚笑意,眼底都是亮閃閃的。
燕雀送了人回來,見得自家姑娘這般模樣,不由鬆了口氣,心底也為她高興。
「姑娘得償所願,可歡喜了?」
柳蕊聽出她的打趣,也回味過來,想起她先前故作兇狠的話語,她鼓了鼓腮幫子,仿似一隻青蛙崽子,「我還沒尋你麻煩,你倒還有臉打趣我。」
「先前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說趙公子的壞話,以此激我……」
燕雀是柳夫人千挑萬選出來的,向來性子穩重自持,明事理,是特地挑來扶持柳蕊的。
故而,前頭那些不知禮數的挑釁話語,自然而然不該出自燕雀的口。
但偏生燕雀卻說了,前頭柳蕊心裡都裝著事兒,又難受不已,也就沒分辨出來,此刻反應過來,自然也就看明白了。
燕雀聞言,低頭掩嘴笑了笑,又擡眼看向柳蕊,「奴婢隻是覺得,趙公子不是那等傷人之人。而且,趙公子可從來沒這般慌張不知禮數的上門過,他特地前來,定然是有事與姑娘說。」
「若是姑娘真的因著脾性不見了他,今後怕是會落下遺憾。便是真是拒絕,也該說個清楚,以後姑娘心裡也能敞亮了。」
「故而,這才自主做賬了。還請姑娘不要怪罪奴婢了嘛!」
說著,她還福了福身,又勾了勾唇角道,「畢竟,奴婢可是給姑娘當了回小紅娘呢!」
一說到這個,柳蕊又想起趙容朗那張清風朗月的臉,以及他方才離去前的話語,臉頰又羞得通紅通紅的,見貼身丫鬟還故意這般說,頓時是又羞又氣,忍不住跺了跺腳,伸手來扯她。
「好啊,你這是翅膀硬了,非得打趣我是不是?」
「奴婢可不敢,畢竟以後姑娘可就是趙夫人,有趙公子寵著,還有小姐妹護著……」燕雀連忙說完,就腳底抹油地跑了。
「回頭收拾你!」
柳蕊羞得眼眸都是紅彤彤的,見得人跑了,她停住了腳步,忍不住又擡手貼了貼臉頰,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
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她得去見見她娘,告知她娘這個好消息,也好叫家裡有個準備。
而這頭,趙容朗從柳蕊院落回來,就看到立在他院外樹下等著趙宛舒,正沖著這邊張望,見得他回來,鬆了口氣,沖著他招了招手。
趙容朗加快了腳步,三兩步跨到她跟前,「怎生不進去?外頭還有些涼呢!」
雖然現在已然是五月了,但天氣變幻無常,這幾日落了雨,氣候又降了下來,不得不重新加了層春衫。
趙宛舒往他身後看了看,好奇道:「二哥,你去跟阿蕊說清楚了?」
「嗯。」趙容朗頷首,先行推開門進了屋子。
趙宛舒緊隨其後,眼眸轉了轉:「你們說了什麼?阿蕊她……」
「等會我就寫信給爹娘,讓他們備禮前來提親。」趙容朗如實道。
聞言,趙宛舒眨了眨眼,「所以,你方才是去……表明心跡的?二哥,你這可真是出乎我意料啊!
瞧著你先前那樣兒,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阿蕊,要拒絕了她呢!」
趙宛舒實在是驚愕的,畢竟前頭趙容朗半句語風沒透露,結果扭頭居然那麼超前,追上去說上三兩句就成了,可不是出人意料嘛!
畢竟當前如她跟蕭承煜這種,早有接觸,早有表白,兩情相悅,從而再說親的實在是少。
多數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後先婚後愛的。
趙容朗頓了頓,轉過身來,無奈道:「柳姑娘是個善良體貼的好姑娘,隻是我如今心思不在情愛,而是在科考。怕便是說了親,也會叫她吃了委屈。」
「沒想到叫你們這般誤會了。」
趙容朗倒不是不喜歡柳蕊,他接觸的姑娘極少,每日裡都是抱著書的,柳蕊╲飛╲╱中╲網雅何須大,書香不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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