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老爺子眯著眼睛看著葉涼舟,一副費力思索的樣子。
「白鶴是誰?」
老爺子的記憶停留在五年前,已經完全不記得這五年來發生的任何事。
更不記得白鶴那個孩子。
葉涼舟沒想到,爺爺的失憶症竟然已經這般嚴重,回頭看向白念夕。
白念夕卻逃避開葉涼舟的視線,彷彿根本沒聽見他提起白鶴一樣。
葉涼舟帶著白念夕離開爺爺的病房後,思忖許久,低聲對白念夕說。
「念夕,還是讓爺爺再見一次白鶴吧。」
「或許能喚醒爺爺遺忘的記憶。」
「他歲數大了,畢生心願就是葉家後繼有人。」
白念夕依舊充耳不聞,按了電梯一路下樓。
葉涼舟見白念夕出了電梯,徑直往門外走。
一把拽住她纖細的手腕,拉著她上了他的車。
「念夕,到底什麼時候,你才能徹底對我打開心扉?」
葉涼舟一手撐著車門,將白念夕圈在副駕駛的位置裡,一雙黑瞳深深凝望著白念夕。
白念夕不說話,也不看葉涼舟。
臉色清冷如水,毫無表情。
葉涼舟長嘆口氣,最後也沒再多言,上了車,載著白念夕直奔葉家老宅。
到了葉家老宅。
劉媽見白念夕回來了,非常高興,急忙迎出來,還笑著問白念夕留不留在家裡吃晚餐,想吃點什麼。
對於劉媽的熱情,白念夕有些無力招架。
小檀送來的甜點,是用劉媽的名義。
雖然看著劉媽慈眉善目,對自己也無比親切,但在她心底裡依舊有著莫名的隔閡。
她雖然還記得劉媽,但和劉媽之間的記憶已經很模糊。
甚至已經忘記,和劉媽如何認識,之間發生過什麼。
她現在不確定,在這棟葉家大宅裡,有多少人是白纖纖的同夥。
或許這裡面依舊暗藏殺機。
處處透著危險。
葉涼舟很敏感,從白念夕不冷不熱的眼神裡,便察覺到了她對這裡的抗拒和謹慎。
葉涼舟沒多言,帶著白念夕回樓上休息。
白念夕還記得,之前來過這間房間一次。
一切都很熟悉的環境,讓她心底裡滋生出莫名的親切。
這種感覺很奇怪。
就好像回到家裡了一樣踏實舒適。
同時,白念夕對這種感覺又很抗拒。
這裡不是她的家!
她怎麼能認為,葉涼舟的家就是她的家!
這種感覺,肯定是大腦發出的錯誤信號。
她確實有點累了,見葉涼舟轉身出門,便躺在床上想睡一覺。
臨睡前,給四小隻發了消息。
他們回復表示在陳品家一切都好。
白念夕放下心來,困意來襲,放下手機,慢慢閉上眼睛。
劉媽準備了豐盛的晚餐。
葉涼舟忙完工作,過來卧室喚白念夕起床吃飯。
見她睡得沉,便不忍心吵醒她。
坐在床邊,安靜看著熟睡中的小女人。
她長睫濃黑卷翹,好像漂亮的蝴蝶翅膀。
小巧挺翹的鼻尖兒,殷紅軟嫩的嬌唇,還有她精細性感的鎖骨。
隨著她的呼吸,鎖骨上的一點黑色小痣輕輕起伏。
葉涼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緩緩俯身下來,薄唇輕輕落在她軟嫩的唇瓣上。
白念夕感覺很癢,長長的睫毛跳動了一下。
伸手來抓唇瓣發癢的地方,不小心摸到了一張男人的臉。
她嚇了一跳,猛地睜開眼,便看到葉涼舟放大的俊臉近在眼前。
「唔!」
她想張口說話,卻不想他狡猾地闖入,頓時吸走她要說出口的話。
「唔唔……」
她不住掙紮,想要推開他厚重的身體,他卻已壓了下來,雙手緊緊困住她,另她掙紮不得。
她長得纖瘦嬌小,在他的身下像個毫無抵抗能力的布娃娃。
隻能任由主人玩弄。
他吻得越來越深,越來越溫柔纏綿。
白念夕的意識逐漸淪喪,周身的力氣也被一點一點卸空。
她彷彿回到了那一場盛世煙花的夜晚。
眼前似有五顏六色的絢麗光彩,正在不住綻放變幻。
漸漸的,她瞪大雙眸慢慢放鬆,目光也變得迷離模糊。
葉涼舟感受到她的順從,周身皿液瞬間沸騰。
他不想再控制自己了!
就在他即將長驅直入,一室風光旖旎時,虛掩的房門被人敲響兩下,隨即被人拉開。
「少爺,少奶奶,吃飯了!不然菜都涼了!」
進來的人正是劉媽。
當她看到床上的景象,嚇得倒抽涼氣,急忙捂住眼睛轉身往外走。
「我什麼都沒看見,沒看見,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劉媽羞得老臉通紅,臨關門時,忍不住抱怨一句。
「少爺,你怎麼不關門呀!」
劉媽的闖入,讓白念夕的意識徹底清醒過來。
一把推開身上的葉涼舟,緊緊抱住自己,拉緊鬆散的衣襟。
「你……你你居然對我……」
「你怎麼能做這種事!」
「我們已經要離婚了,是你說,我答應你回來住,你便會答應離婚。」
「我可沒說,你可以隨便碰我!」
白念夕氣得眼眶發紅,一雙水蒙蒙的翦瞳,愈發光彩盈動,誘人至極。
葉涼舟半坐著床上,好笑地望著她。
「冷靜期間,你也是我的老婆,我們隻是做一下正常夫妻都會做的事,這很正常不是嗎?」
「我們已經要離婚了!就應該保持合適的距離!葉涼舟,我希望你能做個君子!」白念夕很生氣,生怕葉涼舟再次壓下來,急忙往後退。
想要逃下床,卻被葉涼舟伸來的長臂,擋住了去路。
「誰說要離婚的關係,就要保持距離?」
「我們不做一次,你怎麼知道對我徹底沒有感覺?」
「夫妻關係中,姓生活的和諧,也能說明我們的關係到底適不適合結束。」
「你別誤導我!我不會相信你的話!」白念夕堅守著自己的底線,絕不允許對葉涼舟舉白旗。
葉涼舟低笑一聲,「你知道什麼叫冷靜期嗎?」
白念夕鼓著腮幫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所謂的冷靜期,就是讓夫妻雙方考慮清楚,還有沒有挽回這段婚姻的可能。」
「想要挽回,自然要做正常夫妻應該做的所有事,才能真正證實,我們要不要繼續離婚。」
「不做一次,你就全盤否決我,這對我來說很不公平。」葉涼舟說得有理有據,讓白念夕一時間有些恍惚,自己是不是應該給他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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