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夕隻覺頭很暈,幾乎站不穩。許婭彤攙扶她去了客房。
倒在鬆軟的大床上,白念夕的意識很快陷入一片混沌。
許婭彤站在床邊,看著床上意識渙散的白念夕,唇角勾起一抹得逞。
她關掉房間裡的燈,轉身走出房間。
白念夕躺在床上,雖然意識昏沉,但依舊努力讓自己保持一絲清醒。
她吃力地擡了擡手,想要給葉涼舟打個電話,告訴他她現在在哪兒。
可她的力氣好像被什麼東西融化了一般,完全使不出絲毫力氣。
剛剛擡起的手,最後重重落下。
頭一歪,徹底沒了意識。
顧寒塵也來參加寒羽的晚宴。
他本不想來參加。
但得知白念夕會來,他還是抑制不住心底裡對白念夕的想念。
哪怕兩個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遠遠看她一眼也是好的!
而他也正有幾句話,想要交代白念夕。
來到晚宴,並未看到白念夕,連葉涼舟的影子也沒看見。
就在他疑惑不解時,吳鏡端著兩杯紅酒走過來。
「寒塵,你在找念夕嗎?她去樓上看望顧太太了。」
吳鏡笑著和顧寒塵舉杯。
顧寒塵隻小抿了一口,端著紅酒杯,看都沒多看吳鏡一眼,沿著樓梯徑直上樓去了。
吳鏡沒有在意顧寒塵的冷漠。
端著紅酒杯,笑著跟在顧寒塵身後。
「寒塵,你慢點,等等我。」
著急想要見到白念夕的顧寒塵,哪裡肯放慢腳步!
自從白念夕這次失蹤回來,他是真的很擔心她。
即便吳鏡已經告訴他,白念夕和葉涼舟現在很幸福,已經冰釋前嫌在一起。
但他沒有親眼看到,依舊放不下心。
吳鏡跟著顧寒塵上了二樓,正好碰見從樓上下來的許婭彤。
她笑著對吳鏡說,「你去幫我看一下明天的行程,剛剛接到公司電話,想幫我安排一場試鏡,你幫我看看明天能不能擠出兩個小時的時間。」
吳鏡臉上的笑容明顯被失落取替。
但想到許婭彤答應自己的事,今晚她就可以和顧寒塵在一起,又重拾笑容,急忙轉身下樓,幫許婭彤安排行程去了。
許婭彤特意等吳鏡下了樓,這才對顧寒塵說。
「想找白小姐嗎?我知道她在哪兒,她身體好像不太舒服。」
一聽到白念夕身體不舒服,顧寒塵的神色頓時緊張起來。
「她怎麼了?」
「好像是頭暈,我帶顧少去看看。」許婭彤說著,帶顧寒塵上樓,去了客房。
顧寒塵進入一片漆黑的客房。
忽覺身體有些發熱,正要開燈,身體一晃,竟然撞在了一側的桌角上。
很痛。
但他顧不上痛處,借著昏暗的月光,大步走向床上的身影。
「念夕,念夕?」
他試著呼喚了兩聲。
床上的白念夕沒有絲毫反應。
顧寒塵心口一緊,急忙試探白念夕的額頭。
發現很燙,想要抱起白念夕,驚訝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力氣,呼吸也在觸碰到女人身體時,變得異常粗重。
警覺發現身體的異樣,想要推門出去,房門竟然被人在外面鎖上了。
顧寒塵揮起拳頭捶門,但門外沒有一點聲音。
「有沒有人?開門!開門!!」
所有人都在樓下參加晚宴,樓上根本沒有人。
床上的白念夕不適地呻吟了一聲。
她應該是覺得很熱,掀開了身上的被子,在床上不舒服地扭動起來。
顧寒塵急忙奔到她身邊,按住她的雙手,不讓她繼續撕扯身上的衣服。
「念夕,忍一忍,堅持一下。我想辦法出去!」
顧寒塵知道,他和白念夕被人算計了。
繼續呆在這個房間,接下來不知會發生什麼?
試著抱起床上的白念夕,可發力幾次都失敗了。
他和白念夕一起,重重摔在床上。
白念夕感覺到身邊有人,發熱的雙手緊緊摟住身上的男人。
她不適地在顧寒塵懷裡蹭著,嘴裡含糊不清地呢喃著。
「涼舟……我……我好熱……好熱……」
「涼舟……不要推開我……」
顧寒塵聽到葉涼舟的名字,心口疼痛欲裂。
他努力保持冷靜,推開懷裡不安分的女人。
「念夕,我是顧寒塵,不是葉涼舟!」
「清醒一點!」
顧寒塵廢了好一番力氣,終於將白念夕抱起來。
房間裡的窗戶也被緊緊鎖住。
想要開燈,居然沒有電。
密閉的房間越來越熱,空調也打不開。
顧寒塵隻好抱著白念夕進入浴室,試圖用冷水澡喚醒白念夕的意識。
借著月光,看著渾身濕透,衣服緊緊黏在身上,露出她玲瓏曲線的好身材,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一股邪火從心底深處幡然而起,直衝腦頂。
顧寒塵再也控制不住了。
一把緊緊抱住白念夕,將他擁入自己的懷抱中。
「念夕,我是真的好喜歡你。」
顧寒塵在白念夕的耳邊,訴說著壓抑在心底多年,從來沒有說出口的真心話。
「都怪我,當年竟然沒有發現,我已經深深愛上你。」
「眼睜睜將你從我的身邊推走。」
「我簡直錯的離譜!」
「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原來,有些東西,一旦錯過就是一輩子。」
「我多麼不想錯過!我是真的愛你,真的好想回到學生時代,那個時候,你還隻屬於我。」
「沒有葉涼舟,隻有我們兩個人。」
他的懷抱愈發緊緻,幾乎讓懷裡的白念夕窒息。
在冷水的沖刷下,白念夕終於恢復了一絲意識。
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見抱住自己的男人是顧寒塵,根本不是葉涼舟。
她急忙掙紮,可力氣微弱,根本推不開他緊緻的懷抱。
「顧寒塵,你在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顧寒塵搖頭,「不要!讓我抱一會,就一會!」
顧寒塵知道,這將是他最後一次有機會抱白念夕。
女人的身體軟綿綿的,好像一個毛絨玩具,抱著格外舒服。
還暖融融的。
這麼好的白念夕,他當年為何給弄丟了?
顧寒塵悔恨不已。
每每想起自己當年的不懂珍惜,恨不得抽自己兩記耳摑子。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開鎖的聲音。
白念夕心頭一緊。
愈發用力推搡顧寒塵,但顧寒塵好像故意似的,說什麼都不肯放開她。
「顧寒塵!」白念夕惱喝一聲。
就在此時,門外的人進來了,房間裡的燈光也在瞬間大亮。
門外湧進來很多人,而為首之人,正是一臉陰鬱的葉涼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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