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夕快步撲向醫生,詢問葉涼舟的情況。「萬幸,送來及時,已經沒有生命危險,隻是腿上的傷需要小心照料一段時間,不然容易留下殘疾!」
白念夕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葉涼舟被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
他的腿上纏著厚重的石膏和紗布,額頭上也纏著紗布。
人還沒有蘇醒,雙目緊閉,臉色泛白。
白念夕快步衝上去,跟著醫用推車送葉涼舟去病房。
估計是麻藥勁還沒有過,葉涼舟還沒有蘇醒。
白念夕一直守在床邊,望著雙目緊閉,臉色蒼白的男人,心口彷彿被一把鈍刀穿過。
她緩緩擡起手,想握住葉涼舟的手。
可手在半空中又頓住,慢慢握成拳頭,最後放了下來。
沈星辰帶著四小隻也到了醫院。
四小隻沖入病房,看著病床上依舊昏睡的男人,看著他滿身纏滿紗布的樣子,一個個都嚇壞了。
白昊當時就哭了起來。
一聲聲喊著爹地,衝到病床前,不住搖著葉涼舟的手臂。
另外三個孩子也被白昊的情緒感染。
白柏紅著眼睛。
白年雖然依舊一臉涼漠,但眼底的關切依舊清晰可見。
就連白鶴,也悄悄握緊小拳頭好似在強忍著什麼。
沈星辰也沒想到,葉涼舟的車禍這麼嚴重。
身上幾乎都纏著紗布。
俊熙站在病房門口,看著昏迷不醒的葉涼舟,唇角抿著一絲陰鷙。
白念夕一直在葉涼舟的病床前守著,到了下午時分,葉涼舟總算緩緩蘇醒了過來。
他張開眼,看著潔白的病房,看著守在身邊的小女人,微微張了張嘴唇,虛弱的問。
「念夕?這是哪兒?」
白念夕急忙起身,扶住葉涼舟,不讓他亂動。
「這裡是醫院,你出了車禍,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去喊醫生。」
白念夕轉身剛要走,手腕一緊,被葉涼舟一把拽住。
他搖了搖頭,「我沒事,我很好。」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留下來陪著我。」
他虛弱的聲音,彷彿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這個樣子的葉涼舟,讓白念夕的心口又是一陣酸澀。
她愣直著身體,背對著葉涼舟,強忍住心底裡翻湧的情緒。
她終究點了點頭。
「嗯,我不走。」
白念夕沒看見,背後的葉涼舟,薄唇一揚,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可沒想到,白念夕忽然回頭。
葉涼舟急忙收住唇角的笑意,痛苦地皺著眉心,吃痛的悶哼了一聲。
「你怎麼了?哪裡疼?」白念夕心頭一緊,急忙緊張問。
「沒什麼……就是好累,好睏,好想睡覺。」葉涼舟慢慢閉上眼睛,大手依舊緊緊抓著白念夕的手。
「我想睡一覺,你不要離開我,不要走。」他虛弱地說。
「好,我不走,你睡吧。」白念夕隻好坐下來,繼續陪著葉涼舟。
葉涼舟漸漸睡了過去。
即便睡著了,他依舊緊緊抓著白念夕的手。
好像生怕鬆開,她就會飛走似的。
白念夕一直坐在床邊陪著他。
看著他那麼虛弱又弱小的樣子,白念夕的心房塌陷下去了一塊。
由於葉涼舟突發車禍,白念夕離開江城的計劃,隻能暫時擱置。
四個小傢夥一直守在病房外面。
明明都很擔心爹地,但是在沈星辰面前,又不敢表露太多,生怕沈星辰會傷心。
沈星辰見孩子們為難,心裡也很為難。
他想離開,將空間留給孩子們和葉涼舟。
但又擔心,葉涼舟重傷,白念夕一個人照顧不過來傷者和孩子們。
沈星辰隻能耐著性子,帶著孩子們和俊熙,一起守在走廊外面。
簡清檸和高妍聽說葉涼舟出車禍,白念夕沒走成。
原本她們兩個和唐甜甜,已經趕去國際機場送白念夕,但沒見到人,便一起趕來醫院看看什麼情況。
見葉涼舟隻是腿部重傷,人沒有生命危險,大家也都鬆了一口氣。
唐甜甜看到俊熙,沉寂的眼底瞬時亮起了一束光。
她有點局促,又有點猶豫,但還是走向了俊熙。
不知道小聲和俊熙說了什麼,兩個人一起向了走廊盡頭。
簡清檸用胳膊肘撞了撞高妍,對唐甜甜的方向努努嘴。
高妍也早就看出來,唐甜甜好像對俊熙有意思。
他們這一對,隻要唐甜甜願意,她還是很祝福的。
但是俊熙對唐甜甜的態度有些惡劣。
對誰都一副格外親切笑嘻嘻的俊熙,唯獨對唐甜甜總是惡語相向。
看樣子,俊熙好像很討厭唐甜甜。
這不,俊熙又對唐甜甜喝了一聲。
「我討厭你!」說完,俊熙拉開樓梯間的門,沖了進去。
唐甜甜趕緊去追。
沈星辰見俊熙跑了,擔心俊熙出事,正要跟著去追,被簡清檸拽了回來。
「有甜甜呢!放心吧!」
四小隻互相對視一眼,都是一臉疑惑。
「舅舅為什麼討厭甜甜姐姐?」
「甜甜姐姐那麼可愛。」
「我也不知道。」
「舅舅是討厭兔子嗎?」白昊好奇問。
因為唐甜甜經常穿著一件兔耳朵帽衫。
四小隻詢問地看著簡清檸。
「你們是小孩子,你們不懂,等你們長大了就明白了!」
其實簡清檸也不知道,俊熙為何討厭唐甜甜。
簡清檸和高妍打算進門看看葉涼舟,卻被鐵頭攔住。
鐵頭可不希望,現在有人進去打擾到BOSS和少奶奶的二人世界。
簡清檸和高妍透過門上窗戶,看了看裡面的白念夕。
白念夕一直坐在葉涼舟床邊,倆人手牽著手,看樣子十分恩愛。
倆人都怯怯一笑。
鐵頭看了看簡清檸,讓陳品守住門口,拉著簡清檸去一旁說話。
自從簡清檸上次開車睡著,差點導緻車禍,鐵頭一直想問問簡清檸到底怎麼回事。
「妹子,有什麼事,一定要記得和哥哥說。」鐵頭憨聲憨氣道。
「我挺好的哥!」簡清檸笑著說。
「最近身體怎麼樣?沒事少開車,我真不放心你。」鐵頭道。
「最近情況一直很好,上次的情況再沒有發生過。」簡清檸道。
「好端端的,開車怎麼會睡著?又為什麼會在體內查出高濃度的睡覺葯?」鐵頭問。
這件事至今還是一個謎。
因為簡清檸根本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身體做系統檢查沒有?有沒有錢?如果手裡錢不夠花,對我說,我有錢。」鐵頭道。
被義兄關心,簡清檸的心裡暖暖的。
「放心吧,我已經做了檢查,身體一切健康!手裡的錢也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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