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事,小少奶奶怎麼能理解。BOSS從小到大打不開的心結就是蘇蘇。
在面對蘇蘇重新被找回,為了彌補心中虧欠,不管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甚至在找到蘇蘇之前,BOSS是抱著一輩子隻認定蘇蘇一人的決心。
可誰成想,BOSS愛上了別人。
他給不了蘇蘇一生,隻能儘力用別的方式去補償。
陳品能明白,BOSS打算將所有能縱容的一切都給白纖纖,留下餘生給白念夕。
但在感情裡,對另外一個女人的無條件縱容,就是對自己妻子的最深傷害。
愛情都是自私的。
沒有女人能夠毫無怨言地任由丈夫縱容另外一個女人。
何況那個女人對BOSS還深愛不已。
這種情況下,隻會愈演愈烈。
猶如一個死結,周而復始,怎麼都打不開。
除非二選一,做出最後的抉擇。
陳品輕嘆一聲,道,「BOSS,老爺那頭來電話了,要不要接?」
葉涼舟從陳品手裡接過電話,那頭傳來老爺子震耳欲聾的嘶吼聲。
「涼舟,你個混蛋!!!」
「這麼點兒事你都處理不好!竟然讓那個壞女人傷害我的曾孫子!」
緊接著老爺子哭了起來。
「你居然騙我,騙我……那不是我的曾孫……嗚嗚……」
老爺子也看到了現場視頻。
老爺子哭著哭著就背過了氣,電話裡傳來德叔焦急的呼喚。
「老爺,老爺!少爺你快過來吧,老爺暈過去了!」
葉涼舟趕緊放下手機,快步奔向電梯,趕去爺爺病房。
白念夕敲響白纖纖的病房門。
在白纖纖的病房裡有很多人。
羅婉瑩帶著一群人,一個個手裡都抱著電腦,在召開緊急會議,商量應急策劃案。
白纖纖靠在病床上,頭上包裹著紗布,一副受了重傷的樣子。
白念夕知道,白纖纖的頭隻是紅腫了一塊,連皿都沒出,根本不用包裹這麼厚的紗布。
白念夕的出現,讓一屋子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大家紛紛如臨大敵一樣看著白念夕。
羅婉瑩蹭地站起來,護在白纖纖面前,「你來幹什麼。」
羅婉瑩雖然談不上有多討厭白念夕。
但白纖纖是她手底下的藝人,因為白念夕的出現,導緻白纖纖的名聲受損。
從利益上來講,白念夕就是她此刻最大的敵人。
白念夕面對羅婉瑩的敵意,輕輕一笑。
「我就是過來看看纖纖。」
白念夕毫無殺傷力的笑容,讓羅婉瑩放鬆了一絲警惕,但依舊戒備地盯著白念夕。
「現在看完了吧?你可以出去了。」羅婉瑩道。
「我有話想和纖纖談一談,你們能出去一下嗎?」白念夕依舊語氣平和,態度和善,完全不似來找白纖纖算賬的樣子。
「抱歉,現在纖纖身體不適,不適合和你談話。」羅婉瑩當即拒絕。
現在這種情況,羅婉瑩絕對不允許再出一點點變故。
不然好不容易運作回來的趨勢,又將功虧一簣。
白纖纖看著白念夕毫無氣焰的樣子,傲慢地揚起唇角。
「你想找我談什麼?」白纖纖問。
白念夕抿了抿唇角,微微低下頭,「我也看出來了,在緊要關頭,涼舟最在意的人是你。」
「他站在你那邊,還有那麼多網友也都站在你那邊,我切實感覺到了孤立無援。」
「我承認我輸了,我願意選擇退出,成全你和涼舟。」
白念夕的聲音很卑微,完全做足手下敗將的樣子。
白纖纖當即從病床上坐直了身體,雙眸充滿光亮地盯著白念夕。
「你是說真的?」
白念夕點點頭,「我會和他離婚。」
接著,白念夕看向滿屋子的人。
「你能讓他們都出去嗎?我想和你單獨談。」
白纖纖當然不會讓大家出去。
萬一白念夕對她動手的話……
「白念夕,你有話就當眾說!他們都是我的人,你不用顧忌!」
「你真的確定嗎?陳淑萍的事……也能當眾說?」
白念夕話音一落,白纖纖的臉色就白了。
她這些年在鋼琴界,為了顯示自己是有身份的出身。
一直說珠寶設計師盧夢華是她的親生母親。
陳淑萍隻是一個在孤兒院做飯的瘸腿女人,這樣一個母親,她可拿不出手。
白纖纖趕緊讓羅婉瑩帶著人出去。
羅婉瑩不放心,讓別人出去,她則留下來。
白念夕這個女人,連白薇薇和王迪都打了,萬一真對白纖纖動手的話……
「婉瑩姐,你放心吧,她應該不敢。」白纖纖低聲對羅婉瑩說,「就算她真的對我動手……」
白纖纖唇角一勾。
「豈不是更好坐實白念夕心狠手辣,想要弄死我的證據!」
有了這個證據,她白纖纖在外界就正好坐實了無辜受害者的名聲。
到那時,白念夕就會徹底沒有任何翻身之地了。
羅婉瑩又看了看白念夕,一步一回頭地走出病房。
房門關上,病房裡就隻剩下白念夕和白纖纖兩個人。
白念夕拎了一把椅子,坐在白纖纖的病床旁,微笑著看著白纖纖。
「今天陳淑萍給我打電話了,說有事找我談。」
「我也不知道她想找我談什麼,約了我明天見面。」
白纖纖的眉心倏然一沉,「她找你?」
「是呢!我也奇怪,你的母親,為什麼要找我呢?她想和我談什麼呢?」白念夕慢條斯理地道。
「還能談什麼!肯定看了網上的事,見你欺負我,看不下去了,想要教訓你。」白纖纖的聲音兀地拔高,一副掩飾心虛的樣子。
白念夕依舊不緊不慢地緩緩開口。
「纖纖,你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你要一直和我作對呢?」
「我一直都不明白,從小我一直讓著你,不管你要什麼,搶什麼,我都讓著你。」
「因為媽媽盧夢華說,你們白家是我們母女的救命任人,救命之恩大於天,一輩子都償還不完。」
白纖纖悶哼一聲,「白念夕,你不用和我說這些,我才是盧夢華帶來的女兒,你才是真正的白纖纖。」
「我們是從小調換了身份!媽她太愛我,才會讓你一直讓著我,你才是爹不疼娘不愛的那個可憐蟲。」白纖纖道。
「可你也不是盧夢華的親生女兒,你隻是她閨蜜陳淑萍的女兒!」白念夕說。
「你到底想說什麼?」白纖纖不想提起陳淑萍。
她討厭極了陳淑萍,可又不得不承認陳淑萍是自己的母親,不然她就不能是葉涼舟的蘇蘇。
白念夕看出白纖纖眼底的嫌惡,「纖纖,你怎麼能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討厭?隻因為她是孤兒院做飯的阿姨嗎?」
「白念夕,我不想提起她!」白纖纖惱怒喝道。
「好,不提!我們換個話題。」白念夕輕笑著,又繼續道。
「從小到大,不管你搶我什麼,哪怕是和我互換身份,讓我得不到父愛母愛,我也毫無怨言。」
「可你為什麼對我的孩子下手?五年前,你在我懷孕的時候,為什麼要在我的保胎葯裡摻墮胎藥?」
「就算我們不是親姐妹,感情一直不好,孩子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害我的孩子呢?」
白纖纖見白念夕舊事重提,聲音猛地拔高。
「白念夕,你別想冤枉我!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保胎葯裡的墮胎藥是我放的!」
「我當然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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