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我是你的狗
店門外傳來「滴滴」兩下喇叭聲。
高卿禾從裡間走出來,沖莫小紅笑笑揮揮手,「走了。」
莫小紅笑:「卿禾姐你慢走。」
高卿苗隨後走出,臉上的紅還沒完全消退,左邊耳朵格外紅,一臉委屈巴巴的樣。
莫小紅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直覺告訴她,剛剛屋裡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可惜,高卿苗已經走出去,沒給她詢問的機會。
而且看到她靠近,他立馬加快腳步,一副避她如蛇蠍的架勢。
莫小紅特意站到穿衣鏡前照了照,她很可怕嗎?
車裡,江抱海好奇問:「苗苗店裡招到銷售員了?」
高卿禾嗯的點點頭,「剛來沒多久,叫莫小紅,他以前初中同學。」
江抱海敏銳察覺這個看似簡單平常的介紹內含著不簡單,笑笑說:
「同齡人好溝通,苗苗心裡有數的,你別操心。」
高卿禾看到車後座上一個厚厚的紙盒子,問:「那是什麼?」
江抱海神秘說:「照片。」
「結婚那天的都洗出來了?」高卿禾驚喜問。
江抱海點點頭,當時沒來得及去相館拍婚紗照,但請了照相師一路跟拍,效果看起來比呆站著的婚紗照有意思多了。
「這麼厚,你是洗了多少張?」高卿禾好奇。
江抱海聳聳肩,「全洗了,一百來張吧,有重複的,回去你挑出來給爸媽拿一份,留著做個紀念挺好。」
高卿禾她也覺得這種紀實照片紀念意義大於婚紗照。
反正上輩子什麼婚紗都穿過,她一點沒有要去補拍婚紗照的想法。
「終於結束了。」
高卿禾放鬆的躺倒在椅背上,看著身邊男人稜角分明的側顏,有點炫耀的說:
「我和黃艷秋都拿到駕照了,厲害吧?」
江抱海意外:「這麼快?」
他都習慣每天傍晚接上她一起回家的日子了。
駕照已經拿到,豈不是說以後他都要自己一個人走這段回家小路?
江抱海有點惆悵,不過更多的替她喜悅。
車還沒走出城,江抱海停下興緻勃勃問:「那可真是恭喜你們兩位優秀的女士了,要不現在回去買個蛋糕慶祝慶祝?」
高卿禾沒好氣的拍他一下,催促:「快走,回家吃飯。」
什麼蛋糕不蛋糕的,也不看看現在什麼點了。
以為是三十年之後,人家晚上十點才關門?
江抱海隻覺得自己好心被當成驢肝肺,輕罵一句「沒良心的」,重新啟動汽車往家去。
晚上吃完晚飯,高卿禾把那一盒子的照片全部倒在沙發上,盤腿坐著一邊分照片一邊看。
很多畫面是江抱海出發接親之前的。
有江母江玉在房間張貼喜字的畫面,有莊上相親們湊熱鬧笑哈哈的畫面,還有車隊上青年小夥們氣勢洶洶的迎親總攻略畫面。
高卿禾一邊看一邊笑,江抱海被勾起好奇心,擠到老婆身邊,攬著她看她在笑什麼。
嗨,不就是兄弟幾個鬧洋相嘛。
江抱海當時其實並不覺得有什麼意思,畢竟一把年紀的男人什麼大場面沒見過?
可現在再回味兒,想起當時的細節,覺得還挺有趣。
江母忙完也坐過來,高卿禾把看過的照片傳過去。
江母看到別人的照片都說好,一看到自己和江玉的,就直搖頭,苦笑說:
「這照相師傅也真是,拍的時候也不打聲招呼,看我和小玉臉都是歪的,姿勢也沒擺好......」
江抱海看老婆一眼,高卿禾眼神反問你媽不滿意你看我幹什麼?
江抱海張嘴無聲說了幾個字:你們都一樣。
高卿禾沒好氣的一把掐到他腰間軟肉上。
誰一樣了!
他自己總喜歡拿個手機偷拍,把她一個大美女拍得奇奇怪怪的,沒有一張是好看的,還好意思說!
高卿禾手勁可不小,江抱海軟肉被拿捏,不敢再造次,小聲在她耳邊討饒。
高卿禾哼一聲,這才放過他。
重複的照片單獨分成一摞,找了個信封裝起來,等進城的時候讓弟弟轉交給爸媽,留個紀念。
「對了,苗苗當時也租了個相機拍了不少呢,也不知道洗出來了沒有。」
江抱海這邊請的照相師父都沒有正式拍幾張,更偏向記錄。
弟弟那邊就不一樣了,高卿禾記得當時全家人還正經拍了全家福呢。
江抱海不知道從哪兒掏出個相框,特意選了一張夫妻倆單獨的相片裝進去。
「我擺床頭上,天天看。」他一股得意勁兒。
高卿禾好笑,真把自己當小年輕了,第一次結婚新鮮呢。
可不是新鮮?
江抱海敢說,這世上沒有第二對能成功再續前緣的夫妻!
「我總覺得像是做夢一樣,看到你才覺得這是真實的。」
深夜,夫妻倆事後躺在床上,江抱海緊緊抱著她低喃:
「有時候我真怕這是一場夢,夢醒來......」
「還是很感動是吧。」高卿禾戲謔的接下話茬。
江抱海沒好氣的重重親了她叫喳喳的小嘴一口。
他覺得她有毒,且毒性極強。
要不他怎麼會才碰她一下,就這麼欲罷不能呢。
察覺到危險,高卿禾一把拉過被子側身背對他,「我困了!」
江抱海危險一笑,連被子一起把人撈回來。
力道之大,高卿禾人都騰空了,背「咚」的撞上硬邦邦熱滾滾的兇膛,差點沒忍住叫出來。
他把她卷在懷裡,低頭小雞啄米一樣連著啄了她七八下。
本想著是解解饞就放了她,反而越發不能自控。
他眯著眼,滿頭汗珠的質問她:「你說,是不是偷偷給我下藥了?」
高卿禾都氣笑了,「你別給自己的放縱找借口,放開我,真困死了。」
也不知道這男人哪裡來的那麼多精力。
白天去礦場腳不沾地的忙一整天,回來還能鬧她好幾次。
「你是人嗎?」
她的質問聽在他耳裡,嬌滴滴和撒嬌沒分別。
「不是......」男人鼻尖蹭著她溫熱跳動的脖頸啞聲說:「我是你的狗。」
見她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他悄然紅了耳尖,大掌擡起蓋住她的眼睛,不然他會覺得自己像個不能控制身體慾望的畜生。
「寶兒,就一次,再一次。」
他一邊哄一邊動作,別的事情都可以答應,唯獨吃她這件事沒得商量,也不能商量。
高卿禾踢他打他,根本沒用,反而越發勾起他的兇狠。
直到天光微亮,一室的燥熱這才隨著清晨吹來的涼風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