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傳說的中暈海?
不可能啊,他出海過多次,從來沒有過這種的反應!
他把眸光收了回來,擡頭看向喬厲霆:「大哥,帶我離開這裡!」
喬厲霆點頭,過來,扶著喬厲琛離開這懸崖之上。
喬厲琛不讓蘇小晚扶他,被他拒絕了好幾次,蘇小晚就像沒臉沒皮一樣,一次又一次的去扶上他的手。
喬厲霆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什麼也沒有說。
賀亦慕都看不下去了,對著喬厲琛吼道:「你讓小晚扶下,你會死啊!」
聞言,小晚猛地回頭瞪向賀亦慕。
「不許你這麼說他!」
那個「死」字,她絕不允許和喬厲琛有關!
賀亦慕抿了抿唇,看著蘇小晚那雙像是噴了火的眸子,他此刻也更加認識到。
蘇小晚對喬厲琛的感情,好像一點也沒有減少。
並沒有因為她現在的身份,和他之前的叔嫂關係,而有任何的變化。
不對,有變化。
她愛喬厲琛,更深了!
賀亦慕立刻說道:「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他這麼說,蘇小晚才放過他。
轉過身來,仰頭看著喬厲琛。
喬厲琛也因為她剛剛那幅較真,那憤怒的樣子,驚到了。
遠離了那處懸崖後,喬厲琛心口的痛漸漸地好了些。
魏霄也跑了過來,他首先看向蘇小晚。
蘇小晚好好的,好像並沒有受傷。
他忙問道:「小晚,你受傷了嗎?」
小晚搖頭:「我沒受傷!」
她被魏霄問得一頭霧水,他來了,不是應該先關心總裁的嗎?
魏霄再看向總裁,喬厲琛先他開口道:「已經好多了!」
魏霄濃眉緊擰,太奇怪了!
蘇小晚並沒有出事,總裁卻會心痛?
這時,對講機那邊傳來消息:「我們發現了一座小木屋!」
魏霄立刻對對講機那邊說道:「你們進去看看,裡面有沒有人!」
喬厲霆看向弟弟:「厲琛,要不你先上船上去休息,我們過去看看。」
說著,喬厲霆對魏霄說道:「你送厲琛回船上!」
喬厲琛不答應:「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可是你的臉色還是有點白!」喬厲霆不放心自己的弟弟,怕他會出什麼事。
心痛這個病,找不到原因,其實才是真正可怕的。
「放心吧!」喬厲琛深呼吸了下,接過蘇小晚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
好像痛感已經在明顯減弱。
剛剛那面平靜的大海,給他的震憾感太強,瞬間打中他的心口一般,痛得他快喘不過氣來。
蘇小晚也想勸他去船上休息會兒,可他連喬厲霆的話,他都不聽。
自己的話,他更不會聽了。
沒一會兒,對講機那邊又傳來聲音:「木屋裡面有人,三個,帶著槍。江浩就被關在裡面。」
聽說有槍,喬厲琛立刻看向蘇小晚。
「你不要去了,大哥,你帶小晚上船去。」
他怕自己剛剛的心痛是有預感的,他怕她會無意間受傷。
喬厲霆看向喬厲琛和蘇小晚:「你們都不要去了,我常年和槍打交道,我去!」
喬厲霆隨身攜帶著槍,而且他的槍法比喬厲琛還好。
喬厲琛還想堅持,但是他知道,他不離開,蘇小晚也一定會跟著去的。
最後,他隻能妥協。
他對大哥說道:「大哥,你小心點!」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喬厲霆當兵這麼多年,出了任務很多次,每次都很驚險,但他都可以讓自己平安無事的全身而退。
喬厲霆用對講機告訴那邊的人:「你們先在木屋外面守著,不要讓裡面的人發現。我馬上過來!」
喬厲霆一個人過去的,魏霄護送總裁和小晚。
賀亦慕本來也要跟著去的,但他不會用槍,蘇小晚把他拉著一起走了。
被蘇小晚拉走的那一刻,賀亦慕心裏面感動得一沓糊塗。
她在那麼擔心喬厲琛的時候,還知道他的存在,還在乎他的安危。
賀亦慕知道,其實他在蘇小晚的心裏面也有著不輕的位置。
隻是這個位置,隻是朋友,不是愛人!
他們上船後,魏霄扶著喬厲琛坐在甲闆上的沙發上。
他們在那裡,看著海島。
大家都在等那邊的消息,看他們有沒有成功的把江浩救出來,有沒有人受傷。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後,對講機那邊重新打開。
喬厲霆的聲音傳來:「人救出來了!」
蘇小晚聞言,連忙說道:「你們都沒事吧?」
喬厲霆頓了一下,才開口道:「放心,我們都沒事!」
等他們回到船上時,才知道,喬厲霆受傷了。
手臂中了一槍,傷口被他的部下包紮好。
得馬上去醫院,做手術把子彈取出。
喬厲琛看到大哥被槍打傷,他的眸光微微地沉了沉。
大哥居然為了讓蘇小晚陪著他,居然會故意疏忽,讓對方打中他!
喬厲琛知道大哥是出了名的神槍手,而且大哥在部隊多年,能爬到現在的位置,全是因為大哥靈敏的身手還有他那精明的頭腦,每次行動,絕對不會失敗,也不會負傷!
他可以說是他們部隊中的傳奇,唯一一個,百戰百勝的神人。
這次,對方隻有三個人,大哥卻受傷!
喬厲霆似乎是看出弟弟已經猜到了什麼,他眼神閃爍,避開了弟弟的眸光。
他並不是故意的,他隻是看到剛剛小晚那麼緊張弟弟,他很想知道。如果自己受傷,她會不會也這麼擔心,這麼緊張?
蘇小晚看著他手臂上包紮的傷口,忙問道:「是不是很痛?」
得到她的關心,喬厲霆覺得受一槍,也是值得的。
他溫笑著搖頭:「不痛!」
喬厲琛轉移了眸光,難道自己剛剛的心痛是因為大哥?
之前自己就提前預感到大哥會受傷?
可是,如果不是自己出現了心痛,大哥應該也不會臨時起意,讓他自己中槍受傷。
遊艇開離海島,喬厲霆已經進去休息,等著回去後就立刻去醫院。
喬厲琛站在甲闆上,他的心口已經一點不痛了。
他又看向那處離得越來越遠的懸崖,看著看著,突然腦中閃過一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