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琴歇斯底裡地大吼到,她已經全部都和盤托出,這謀害皇後的人,就是知琴。
太後和皇上此刻也大怒:「來人啊,將這個謀害皇子和皇後的賤婢拉出去,淩遲處死!」
淩遲,一刀又一刀,人死不了,但是能感覺到疼痛,到最後,可見森森白骨,卻還留著一口氣,殘酷至極!可是對付這樣的人,一點都不殘酷!
有侍衛上前,知琴卻突然大喊到:「好,既然拉不了皇後和皇子做墊背,我家娘娘在地上也孤單,我不介意再拉個墊背的!貴妃娘娘,你要不要下去,和我娘娘一起做個伴啊,這事情,可也有你的一份啊!要不是你的話,我這個在辛者庫的賤婢,怎麼可能拿的到曼陀羅花粉和屍油啊!」
眾人的眼神齊刷刷地看向汪貴妃,汪貴妃大驚,驚懼地喊道:「胡說,胡說!皇上,她胡說,她是瘋狗,亂咬人,臣妾沒有!臣妾沒有!皇上,這個賤婢誣陷安平公主,如今這個賤婢又來污衊臣妾,皇上,你可千萬不要聽信這賤婢的一面之詞啊!」汪貴妃忙不疊地喊道,一臉的驚懼。
「汪貴妃,不是你說,你想要替我家娘娘報仇的嗎?你怎麼就不承認了呢?你還說,這馬上就要選秀了,不知道有多少年輕貌美的秀女進宮,你還沒有龍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皇上厭棄了,還說要趁著這段日子,趕快懷上龍子,還說皇後娘娘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能夠懷上龍子,說是嫉妒皇後,要是除掉了皇後,她就是皇後了!」知琴大笑道,就看到尤貴妃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
「胡說,胡說!」汪貴妃大喊道:「我一心一意為皇後娘娘著想,不會害皇後的,皇上,你可要相信臣妾,臣妾溫良恭謹,怎麼可能會陷害皇後娘娘呢!」
二人你說我反駁,將寢殿裡頭吵的要翻天:「你們還不趕快把這瘋子拉下去,她污衊臣妾,她污衊臣妾!」
「為何她別人不污衊,單單來污衊你?」太後冷然喝道。
「太後,她害不了皇後,就來害臣妾啊!」汪貴妃委屈地喊道:「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汪貴妃,枉哀家這麼信任你,皇後有孕後,哀家便將小半的管理後宮的權力交到你的手上,沒想到你貪婪如此,竟然想要取皇後而代之……」
齊公公這時突然說道:「太後,皇上,汪府來人了,說是要見貴妃娘娘,還說派人送來了東西,說是要親手送到您的手上!」
「汪府派人送東西?這個時候,他們送什麼來!」皇上一聽,皺眉問道。
「奴才不知,隻說一定要送到貴妃娘娘的手上!」齊公公低頭說道:「還說是件很重要的東西,貴妃娘娘隻要看了,就知道了!」
「哼,這汪寅倒好大的膽子,送東西竟然送到宮裡頭來了!」太後冷笑道::「讓人拿進來吧,哀家也要好好地瞧瞧,是個什麼東西!」
汪貴妃此刻也有些詫異,不知道汪寅會送什麼東西給自己。
來了人,磕頭跪拜了之後,就將手裡頭的一個木盒子遞給了汪貴妃:「貴妃娘娘,這是夫人送過來的,說是無論如何,一定要親手交到您的手上!」
來的人是王府的一個丫鬟,汪貴妃這邊還在哭,那邊看著那丫鬟手裡頭黑漆漆的木盒子,有些奇怪:「夫人?母親她送什麼東西給我?」
自然是郝影送來的!
「奴婢不知,夫人說一定要親手交到您的手上,還說讓您親自打開!」
汪貴妃有些不悅,用帕子擦了擦眼睛,上前接過盒子,等打開木盒,看到裡頭的東西時,汪貴妃傳來一聲慘叫。
「啊……」
手裡頭的木盒子被打翻,什麼東西從木盒子裡頭滾了出來。
木盒子裡頭裝的,赫然就是一隻手,還有一顆眼珠子。
「啊啊啊……」汪貴妃慘叫連連,受了不小的驚嚇。
「這是什麼東西?真是豈有此理,竟然送這種東西到宮中來,簡直是大逆不道!」太後瞧見是一隻時候,還有一顆眼珠子,頓時大喊道:「來人啊,將郝氏關進宗人府!聽候發落!」
那送東西來的丫鬟也不知道木盒子裡頭是什麼東西,見到從裡頭滾落出來手和眼珠子,當下也嚇的腿腳發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啊……」
「這手……這手……是小公子的手!」那丫鬟看了看手,手腕上頭,有小半塊灰色的印記,她記得,小公子手上就有一個青灰色的印記,如今這手上……
汪貴妃一聽,定睛看去,果然,在那手腕上看到了半塊青灰色的印記。
她記得她弟弟手上的印記,還跟弟弟說過,這塊印記是從娘胎裡頭帶出來的,以後若是弟弟不見了,她能憑藉著這塊印記找他呢!
如今,那半塊熟悉的印記映入眼簾,如今已經沒了皿色,那青灰色的印記越發的明顯!
「啊……是巰兒,是巰兒……」汪貴妃也顧不上害怕了,跪坐在地上撿起那隻孩童的手,大哭大喊道:「郝影,你個毒婦,你害死我弟弟,郝影,你個毒婦!」
連帶著從盒子裡頭掉出來的,還有一張錦帕,齊公公見狀,忙撿了起來,打開一看,上頭有幾個字,觸目驚心!
「皿債皿償!」齊公公默念道。
汪貴妃聽到了這話,突然大嚷,像是瘋了一般,癲狂了。
「巰兒,巰兒……是姐姐害了你,是姐姐害了你啊……」
知琴見狀,大笑道:「哈哈,報應啊,報應啊,你差點害死皇後的孩子,你的弟弟這下子就被人分屍了,痛快,痛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