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明,再次見到秦曳之更是讓人眼前一亮,比那日夜裡看著更加英俊帥氣。
柳天慈笑著就迎面走了上來,見到顧筱婉,客氣地說道:「顧姑娘,今日你家辦喜事,我來遲了,小桃……」
就見那小桃從馬車裡拿出一個錦盒,遞給了柳天慈。
柳天慈笑著將錦盒遞到顧筱婉的面前,笑著說道:「一點薄禮,還望顧姑娘收下,就算咱們一笑泯恩仇了!」
顧筱婉看著柳天慈手裡的錦盒,錦盒被她打開,裡面赫然就是一尊玉佛。
顧筱婉看了一眼,就冷冰冰地說道:「柳小姐,這東西太貴重了,還是請劉小姐收回去吧!」
這玉佛雖然說成色不是很好,但是那麼一小尊,也是要不少的玉石的。雖然不說價值連城,但是也並不是顧筱婉說能收就能收的!
而且,面前這個女人,想要她的秦曳之,如今一直都沒有得手,說不定,心裡已經對她恨之入骨,怎麼會這麼好心,還來送東西給她!
顧筱婉不是白蓮花,也不是聖母瑪麗亞,雖然說柳天慈不能得罪,但是,她恭恭敬敬地對柳天慈,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樣總沒錯吧!
見顧筱婉不收,柳天慈的臉色有些難看。
但還是執著地遞到顧筱婉的面前。
小桃見了,不悅地說道:「顧筱婉,別給臉不要臉,我們辛辛苦苦來送禮給你,你別不識好歹!」
小桃不敢看秦曳之,那天她一個女孩子家已經說出了那番話來,沒想到這人竟然不答應,想想都覺得又羞又臊,更是有深深的惱怒。
顧筱婉冷冷地看著一臉悲憤的小桃,面無表情。這丫鬟嘴巴一張,從嘴裡面就沒有好事出來。
一旁的柳天慈見狀,冷哼一聲:「小桃,不得無禮!」
似乎很是不悅小桃的如此言行。小桃立馬就往後退了一步,狀似恭敬地立在了一旁。
顧筱婉依然沒有收。
「秦公子,這是我的一番心意,難道秦公子也不收嗎?」柳天慈見顧筱婉不收,轉而看向一旁的秦曳之。
柔弱萬分的說道,臉上似乎還有淡淡的委屈。
「東西太貴重了,我們平民百姓,用不起這中東西,還是請小姐收回去吧!」秦曳之冷冷地說道。
柳天慈見狀,無奈隻能還給了小桃:「既如此,那我就不強人所難了。」
然後看了看顧筱婉,又看了看秦曳之,笑著說道:「我今日來,本就是來給顧姑娘送禮來的,顧姑娘今日竣工儀式,我這個客人怎麼不能來一下呢?我好歹也是姑娘的客人,怎麼,不請我進去,帶我參觀參觀嘛!」
這人究竟有什麼企圖?
顧筱婉眉頭緊皺,看著一臉笑意的柳天慈,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不簡單。
來者不善!
顧筱婉剛才已經拒絕過她一回了,若是這回再拒絕她,怕是柳天慈也要發飆了。
顧筱婉沒法,隻能側了側身子,做出了個請的動作:「柳小姐,請進吧!」
柳天慈笑著走了進來,巧笑嫣然。
一旁的小桃卻趾高氣昂,見這坐在桌子上吃飯的都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穿的都是粗布麻服,小桃的優渥感頓時就上來了。
嫌棄地看了一眼在場的人,一臉的不屑。
眾人都被這個丫鬟臉上的譏諷給攪得心裡有火,可是礙於那丫鬟身旁的那位小姐,也是敢怒怒不敢言。
而且,她們二人都是來給顧筱婉慶賀的,主人都沒有發話,他們這些做客的有什麼權利發話。
一個個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冷冷的看著新來的那兩個人。
柳天慈走近了,卻是怎麼都不肯再走了。
吃飯的桌子有四張,都擺放在了外面的空地上。這空地也還沒有鋪上青石闆,都是泥土地面。
這些人吃的高興,桌子地下到處都丟的是雞骨頭、肉骨頭,還有兩隻狗在桌子底下鑽來鑽去,找骨頭吃。
桌子上的那些客人,一個個都粗布衣裳,怕是把他們家裡最好的衣裳都穿過來。
柳天慈心裡不屑,可是面上卻絲毫不表露一二。
而是輕輕地溫柔地笑道:「顧姑娘,您這裡可還真熱鬧啊!」
能不熱鬧嘛,有四十多個人呢!
顧筱婉撇了撇嘴。
柳天慈神色一掃,突然就看見了主桌之上還坐著那日在玉書樓裡見到過的公子。
原來,這人也跟顧筱婉有交情呢!
柳天慈嘴角含笑,看了一眼徐承澤。
徐承澤直覺這兩個女子有些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原來是那天在玉書樓,看了半天,最後卻一本書都不買的兩個姑娘。
原來,這個姑娘就是京城來的柳小姐。
徐承澤面色無波無瀾,無驚無喜,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看著柳天慈。
柳天慈正想開口打招呼,以為這人不認識了自己。
正在這時,突然有一個孩子從人群裡面竄了出來,眼裡滿是歡喜和驚訝,羨慕地叫到:「哇,好漂亮的姐姐啊!」
顧筱婉看去,就見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女孩,梳著羊角辮,歪著小腦袋,右手的食指還含在嘴裡,一臉羨慕和好奇地看著面前不遠的柳天慈,很是天真活潑。
柳天慈今日穿著的,就是那匹紅色的皿絲錦,裡面穿了一件白色的花裙,裙擺處綉著點點紅梅,與紅色的皿絲錦遙相呼應,腰間用金色的緞帶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髮低垂斜插了一支如意簪,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艷艷勾人魂魄。
當真是人間一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