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貴妃邊說,那淚水就像是斷線了的珠子似的不停地往下落,委屈全部都寫在了臉上,很是傷心難過!
皇上看不得汪貴妃那眼淚,頓時眉頭緊皺,看了看已經瘦的不成人行的皇後娘娘,心中越發的難過,看到那眼淚也越發的焦躁:「皇後還在歇息,你消停些,別擾了她歇息!」
汪貴妃聽聞,忙止住了淚水,嗚咽聲是聽不到了,隻是時不時地哽咽兩下,用帕子擦擦眼淚,一雙眼睛紅腫不堪,眸子細細地望著皇上,滿臉的哀怨和委屈,看著我見尤憐。
隻是可惜的很,如今皇上所有的心思都在皇後的身上,壓根就沒看到汪貴妃不停地自己拋媚眼!
看到外頭出現的那熟悉的身影,顧筱婉這才說道:「郝太醫,你可認識曼陀羅粉?」
「曼陀羅粉?」郝連太醫一聽,反問道。
顧筱婉一直都死死地盯著汪貴妃,見她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擦眼淚的帕子不由地停了下,然後便恢復如常!
「曼陀羅粉,這是什麼東西?」太後娘娘也不懂,忙追問道:「這跟皇後的病,有關係嗎?」
「回太後,當然有關係,這曼陀羅粉,輕者讓人緻幻,重者讓人死亡!」
汪貴妃見顧筱婉竟然知道這曼陀羅粉是什麼,臉色突然大變,不過,想到那人已經死了,忙調整了面色,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看的顧筱婉,不悅地說道:「你總是看著本宮做什麼?本宮警告你,你可得離本宮遠一點,你這天煞孤星,若是害了本宮,本宮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汪貴妃的眼神裡頭有著閃躲和一絲慌亂,卻因著常年在後宮浸淫,很快便恢復如常,卻絲毫沒有逃過顧筱婉的眼睛。
「你說什麼?曼陀羅花粉會讓人緻幻?那你的意思是……皇後她,也……中了這曼陀羅花粉的毒?」太後娘娘聽說這花粉能讓人緻幻,想到皇後娘娘好端端的便總說有鬼有鬼,難道,就是因為她吸入了這曼陀羅花粉,所以才會產生幻覺嗎?
皇上也等著顧筱婉解釋,就聽見顧筱婉說道:「這曼陀羅花民間都傳是陰界的引路花,它所研磨出來的花粉能夠讓人喪失理智,像是瘋魔了一般!」
「胡說八道,曼陀羅花粉,你見過?」汪貴妃見大家都在聽顧筱婉的解釋,忙說道:「曼陀羅花,我們聽都沒聽過,你用一個我們聽都沒聽過的名字來糊弄我們!」
「不是糊弄,郝連太醫,你仔細檢查下皇後娘娘的下頜,你看看那傷口的地方是否有不易察覺的粉末!」顧筱婉指著躺在床上的皇後娘娘說道。
郝連太醫沒有上前,一旁的聽言忙上前去看,用手輕輕地擦了下皇後娘娘的下頜,果然,發現了一點點細微的粉末,聽言大驚:「真的有!這是什麼?」
聽言的指尖有著一點點細微的白色粉末,隻有一點點,郝連太醫看了看,伸手粘了粘,有些疑惑:「這……這是從哪來來的?」
「花蓮的指甲裡頭,有曼陀羅花粉,弄傷了皇後娘娘,曼陀羅花粉直接進入到皿液之中,被皿液吸收,功效更是成倍增長!」顧筱婉分析道。
「胡說八道,光憑著一點點的粉末,你就說是曼陀羅花粉,還說這東西會緻幻,你倒是說說,這東西怎麼會緻幻了!」汪貴妃不屑地說道:「你為了活命,如今倒是會胡說八道了!死的都說成是活的!」
顧筱婉笑:「貴妃娘娘,我確實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你要不要看看?」
汪貴妃斜睨了眼顧筱婉,沒理會她,一臉的鄙夷:「胡說八道,你要是真的有這等本事的話,那你就救活皇後娘娘!」
「汪貴妃,皇後娘娘鳳體安康,不過是受了小人的魔怔罷了,等把那小人揪出來,皇後娘娘就會好起來的!」顧筱婉正色說道。
汪貴妃冷哼:「那小人,說的就是你吧!」
顧筱婉也不在乎,看著太後和皇上說道:「太後娘娘、皇上,筱婉有個證人,要不要叫上來?」
太後和皇上點頭:「你有什麼證人?」
顧筱婉朝外頭說道:「帶人上來!」
就見阿左帶上來一個人,那人像是一團爛泥一般,被阿左攙扶著走了進來。
等到了寢殿裡頭,那人雙膝一軟,直接跪了下去,渾身抖的如篩糠一般:「奴婢……參見……」
「花蓮……你……你沒死?」花弄一聽那聲音,立馬就聽出來那是花蓮的聲音,驚的連連掩唇:「你……你不是……」
花蓮擡起頭來,大家終於看到了那張臉,赫然就是剛才捏住皇後娘娘下頜的喂葯的花蓮!
「當時這宮女喂完葯之後便離開了,筱婉見她神色有些慌張,而且瞧見她不停地抖自己的手,筱婉便猜測這人有問題,便讓阿左一直跟著她,哪裡知道,她徑直就往水井走,想也不想就要往下跳,阿左忙救下了她,可是阿左卻多了個心眼,拿了她的衣裳,綁了塊石頭扔了下去,造成有人落井的假象!」
顧筱婉見皇上和太後娘娘也疑惑不已,忙解釋道:「而這位花弄,若是我的人沒看錯的話,在有人落井的時候,你剛好出現,就以為是花蓮落了井,這便忙不疊地來報告,是不是?」
花弄頭點的像是搗葯一般:「是是是,奴婢看到花弄的衣裳掉落了下去,就以為……就以為她掉下去了!」
「好,姑且你說的是對的,我便先放過你!」顧筱婉深深地望了一眼花弄,那花弄被顧筱婉的眼神,害怕地幾乎要窒息過去!她忙不疊地垂頭,整個人抖的像是篩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