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心裡沒底,今日裡是得罪了那個柳家小姐了,看她最後走時的那個眼神,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也不知道心裡究竟打了個什麼算盤。
顧筱婉還沒有想明白,第三日,李園就又來了人。
那小桃還是第二日的時候才打聽到了的顧筱婉家裡的事情,不然第二日她就來了。
顧筱婉因著不是劉家鎮人,小桃打探他們的消息很是費了一番功夫。
得到了顧筱婉家裡所有的消息之後,小桃得意地將自己打探得來消息一五一十地全部稟告了柳天慈。
得知自己用的帕子竟然是顧筱婉姐妹綉出來的,柳天慈很是奇怪。
怪不得當時說顧筱逸偷帕子的時候,那個姐姐竟然會那麼篤定的認為她的妹妹沒有偷。
原來她們就是綉娘,何苦去偷一張帕子。
還有那個英俊瀟灑的少年郎,原來是顧筱婉用一碗飯撿回家的流浪兒。
柳天慈聽後,唏噓不已,心裡有些惋惜:「長的那般俊俏,卻跟在一個窮鬼後面,這不是埋沒了人家嗎!」
「所以說啊,小姐,若是你想要他過來的話,我相信,他一定會過來的。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到時候,小姐若是想要買下他,那個人怕是巴不得呢!」小桃興奮地說道。
柳天慈也笑著點了點頭,像是已經看到了秦曳之跟在自己身後的情景。
若是能夠買下這人,當自己的貼身侍衛,到時候在京城裡面,那可是要羨煞其他的千金小姐了。
柳天慈心裡一喜,當時那人輕易地就制服了自己的侍衛。
自己的侍衛也是身手不凡的,那可是爹親自去給自己挑選帶過來的,都是府裡一等一的高手,當時大夫人看了,都怪柳從苒偏心。
可是那人卻輕易地以擡手,就差點要捏碎了自己侍衛的骨頭,可見那人的身手絕對不凡。
略微思索了一番,柳天慈當即就說道:「小桃,無論那個顧筱婉出什麼條件,都要把那個人弄到咱們府裡來!」
這個人一來相貌不凡,若是能歸於自己身邊,到時候在京城閨秀裡面,自己可是大家眼紅的紅人,二來,這人的身手不凡,柳天慈預感,這人若是能為自己所用,自己一定不會吃虧的。
小桃笑著領命去了,還誇下海口說一定辦到。
見小桃那番兇有成竹的樣子,柳天慈心裡也是自信滿滿。
自己可是京城裡的小姐,自己想要一個人,難道還會有人不上杆子貼上來嘛!
這日早上,顧筱婉還沒有起來了,天剛蒙蒙亮,就聽見有人在外面「砰砰砰」的敲著門,聲音很是急促。
阿末起了身開了門,就見外面站著一個俏生生的丫鬟,赫然就是那日在錦福樓見著的小桃。
見來的人是小桃,阿末臉色很是不好看,沒好氣地問道:「你來幹什麼?」
那小桃上下左右看了看阿末,臉色一喜。那天晚上就隻注意到了另外一個人,卻沒想到,這個夥計,長的也是英俊瀟灑,雖然不如另外一個長的好,但是這個,長的也是上等啊!
若是帶兩個都回去,到時候說不定小姐會更高興呢!
於是,小桃臉色陡然一喜,喜上眉梢,興奮地說道:「你是阿末吧?」
看來這個人就是顧筱婉買下的家丁阿末了。
阿末眉頭一皺,很奇怪為什麼她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見阿末這樣問,小桃得意不已:「呵呵,我不僅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我還知道你家小姐叫什麼名字,還知道你們都是從吳溪村裡搬過來的!」
阿末臉色很是不悅,一晃神的功夫,那小桃就直接沖了進來。
邊衝進來還邊四處張望:「這宅子是錦福樓的李老闆的吧,住這樣的房子,你們不覺得難受嘛!」
阿末見那人嘴裡不乾不淨地說著,就想要把這人給轟出去,可是,礙於男女之間,阿末隻能不悅地皺眉:「你趕快出去,若是再不聽的話,我直接把你扔出去!」
小桃卻絲毫都不害怕,不屑地說道:「何必這麼動氣呢?說不定,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呢!」
「誰跟你是一家人!」阿末一聽那小桃說話,氣的臉都紅了,不悅地低聲嘶吼,見那小桃壓根就不案闆自己的話放在耳裡,阿末上前一步,就要把那人給提溜起來。
剛動身,就聽見後面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阿末……」
是顧筱婉的聲音!
見主子已經過來了,阿末連忙退下,恭敬地行禮:「小姐!」
那小桃見顧筱婉出來了,後面還跟著小姐一定要的秦曳之,喜悅地說道:「喲,顧姑娘來了!」
言辭裡面有喜悅,卻還有濃濃的不敬。
顧筱婉眉頭微皺,心裡不喜,但是面上還是很客氣的說道:「姑娘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當然有事了,可是大喜事!」小桃臉色喜悅,絲毫不將其他幾個人黑黑的臉色看在眼裡,指著秦曳之和和阿末,不客氣地說道:「這兩個人都是顧姑娘撿來的吧?姑娘開個價吧,這二人我帶走。就算是這段時間給你的報仇。」
顧筱婉一聽,當下就惱了,也顧不得她是不是京城裡來的小姐的丫鬟了,毫不客氣地冷厲地說道:「姑娘想要買奴才,走錯了地方吧!劉家鎮有個人牙市場,專門賣奴才的地方,姑娘想要買奴才,去那裡買去吧!」
秦曳之的臉也越來越黑,沉著臉看著小桃,看不出他心底在想些什麼!
阿末緊緊地捏著拳頭,冷著臉,似乎隻要顧筱婉開口,他就要毫不留情地把這個人給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