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濤也不再看曹心蓮了,驚堂木在手上一拍,大喝道:「曹輝,把你知道的實情全部都一一說來,若是說的全,本官可讓你戴罪立功,免受刑罰!」
曹輝早已經被曹心蓮給坑死了。
壓根就沒有想到曹心蓮還有這一招,來個抵死不認賬,就是不承認!曹輝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跟曹心蓮爭執了,把自己知道的曹心蓮的事情全部都抖了出來,當然還包括當年當年顧傳福和田氏的死因。
曹輝說的是有理有據,什麼事情都說的是清清楚楚,想來不是騙人的!
曹心蓮沒想到曹輝竟然都把之前的事情給抖了出來,有些驚懼,就要衝上前去捂住曹輝的嘴:「曹輝,你別皿口噴人!」
曹心蓮被曹輝給驚呆了,她以為曹輝說的也不過是顧筱婉的事情,她也早就已經想好了應對的方法了,就是抵死不認,這呂濤又能拿自己怎麼樣,反正自己與曹輝又沒啥字據什麼的。
「呂大人,要是我不知道曹心蓮做了這麼多的事情的話,我怎麼說的出來?曹心蓮為了獨佔顧家的祖宅和田地,指使我在做了錯事,不小心害了顧傳福和田氏的命啊,不過,這一切都是曹心蓮讓我乾的,不是我要乾的呀!」曹輝心裡明白,要是這回不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曹心蓮的身上的話,怕是今天自己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曹心蓮,曹輝,我要殺了你們!」突然,從外面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聲,就見人群之中自動讓出了一條路,就見顧寧平直接沖了進來,一臉的憤怒和絕望!
沒想到,當年爹和娘的死竟然是被曹氏他們害的!
爹娘為了不讓他們吃苦餓肚子,大半夜的去河裡撈魚,沒想到,這一去人就沒了。
大家都說是下過雨的天,石頭滑,顧傳福和田氏不小心滑倒了,掉進了河裡,誰曾想竟然是因為曹輝在上面倒了油!
顧寧平嘶吼著沖了進來,顧芳喜哀痛的就要去撕曹心蓮,還有顧筱逸哭喊著爹娘,被張嬸緊緊地抱在懷裡,可是這眼裡的淚水,還是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
顧寧平衝到曹輝的面前,對他拳打腳踢,打的曹輝哀嚎不已,不停地哭喊著。
那些官差見呂大人沒有發話,也就都沒敢上前去阻攔。
這可是安平縣主的親弟弟,這上前去攔人,不是跟安平縣主做對嗎!
反正拳打幾番,也打不死人的!也正好讓他們出出氣了。
公堂上面,謾罵聲、哭鬧聲,還有尖叫聲,一時之間,倒成了菜市場一般,喧鬧不已。
呂濤一直在看著,顧寧平揍曹輝,他是看見了,不過,也為了讓顧寧平出出氣,也就沒有讓人去阻攔,看著打的差不多了,那曹輝也掛了彩,這才輕聲地說道:「顧公子,差不多了,可別把人打死了!」
諂媚無比。
曹心蓮見顧寧平公然在公堂上打人,那呂濤都不過問一下,這才發現,呂濤是顧筱婉那一邊的,最起碼,呂濤是向著顧筱婉的!
一想到這裡,曹心蓮有些慌張,心裡不停地想著對策。
見顧寧平住了手,轉而兇惡地看著自己的時候,曹心蓮嚇的差點直接坐到了地上,但是,此刻不是害怕的時候,要是被這些人說死了自己殺了人的話,那自己可沒命了!
曹心蓮連忙穩住了呼吸,長吸了一口氣,飛快的後退兩步,一臉的驚慌地說道:「寧平,你別聽曹輝亂說,我怎麼會那樣對哥哥嫂嫂,他一定是不想看著我好,這才污衊我我的!寧平,我真的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啊!」
顧寧平不想聽她解釋,黑著臉一步步地靠近,曹心蓮急的脊背冒汗:「寧平,我真的,我真的沒有,冤枉啊,冤枉啊!呂大人,我是冤枉的啊!我這個弟弟從小就不學無術,吃喝嫖賭樣樣都會,你們可不要相信他的話!我是被冤枉的啊!」
曹輝被顧寧平打的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趴在地上,瞪著眼睛看著曹心蓮在往自己的身上潑髒水:「當時我告訴曹輝公公婆婆的打算的時候,曹輝就不同意,還說這田地要是到了二哥手裡,他以後在我手裡拿的租子那就少了,他說一定不能讓這個事情發生!我拗不過他,也不知道他去幹了什麼,後來知道二哥二嫂失了性命,我就懷疑是不是曹輝做的,可是我沒有證據啊!」
「我曹家實在是太窮了,當年要不是顧家拿出彩禮錢來,怕是我這個弟弟連媳婦都娶不回來呢!他見我嫁到了顧家,生活的還這麼好,他就威脅我,說是讓我每年都要給他一筆銀子,不給銀子就要破壞我的家,我都嫁了人了,怎麼能不要我的家呢,我就隻好聽了他的,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問問我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曹心蓮一句又一句,聲聲皿淚控訴著曹輝的種種劣行。
曹輝如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可是這耳朵卻是清明的很,聽到了曹心蓮污衊自己的話,嘴裡嗚嗚地不停地想要說什麼,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更別提說一句完整的話了。
大清也有律法,若是原告沒有證據的話,而且,這被告又是死活不肯認罪,那這官司還要擇日再審。
若是顧筱婉還找不到有利的證據來,那曹心蓮可是要放回去的!
呂濤心裡也急啊,顧筱婉是什麼意思,他用腳指頭猜都猜的出來,自己的爹娘都被妯娌給害死了,自然就是想要拿著一命償一命的!
可是,若沒有足以證明曹心蓮殺過人,或者指使過曹輝做事的證據的話,曹心蓮是不能判定有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