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舒昊,舒昊,他是想要造反不成!這人,這麼多年了,還是賊心不死啊!」太後娘娘氣的在大殿裡頭走來走去,碩大的夜明珠將整個大殿照的很亮,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這事情,皇上知道不知道?」
秦曳之閉上了眼睛,那無奈心痛的模樣,看的異常的清晰和真實!
太後娘娘的心,就跟著那寂靜慢慢地沉入了谷底,氣的幾乎是要發瘋:「他是要瘋了不成,這可是他的江山啊!」
舒家先祖皇帝,又不是沒有過愛江山不愛美人的先例。太後娘娘暴怒過後,就是深深的擔憂:「子夜,他現在去了哪裡?」
「已經到了南陵了。」秦曳之說道:「我的人跟皇上在一起,太後娘娘您放心,皇上很安全!」
有了秦子夜的人在身邊保護著,太後娘娘自然是放心的,隻是如今大清的局勢,才是她最最擔心的!
「子夜,你下一步要怎麼辦?舒昊他,若是真的攻入了皇城……」
幾萬人馬,太後娘娘的手中,隻有幾千精兵,壓根就抵擋不住!
而要從其他的地方調兵,則要經過舒昊的那群人,大規模的兵士湧入,舒昊肯定會疑心,說不定,在京城外頭,就會將人給殲滅了!
「太後娘娘,皇上離出宮之前,並沒有帶走虎符,虎符可以調集兩萬精兵,加上微臣麾下的隱衛和將士,守住皇城,能夠與舒昊的人抵擋一陣子!微臣早就已經發出了調兵令,各地陸陸續續會有大軍前來相助!」
隻是,各個地方,離京城最近的過來,從調集兵力到路途顛簸,都要七八日的功夫,所以,他們在京城,必須要有一支更精銳,能夠與之抗衡的部隊,能夠在其他的救兵到達之前,守住京城。
隻要守住了京城,舒昊的人進不來,那他們就贏了!
太後一聽,忙道:「對對對,虎符,虎符。虎符在皇上的禦書房裡,你跟著哀家,現在就去取來!」
二人趁著夜色,做上了轎子,直接往禦書房去了。
此刻的禦書房,安靜的很,因著主子不在,侍衛們卻絲毫不敢懈怠,通通都精力充沛的值守著,等到了裡頭,依然是侍衛看守,聽說太後娘娘和攝政王來了,那些宮女與內侍前來拜見,太後娘娘和攝政王進了禦書房。
二人進去之後,太後娘娘便道:「哀家曾聽皇上說過,虎符就在抽屜裡頭,應該就是這個……」
太後娘娘指了一把上鎖的抽屜說道。
如今皇上不在,齊公公也不在,鑰匙在哪裡肯定也不知道,秦曳之用力,將抽屜給撬開,露出了裡頭的東西。
隻見裡頭整齊擺放了一張折起來的字畫,還有一個錦盒。
而太後娘娘拿了字畫,打開一看,看了一眼,面色陡然慘白。
秦曳之偏頭看去,就見字畫上畫的,赫然就是婉兒!
太後娘娘見秦曳之也看到了,面色有些尷尬,畫像展開也不是,闔上也不是,一時呢喃地說道:「你看這……這……」
舒家男兒,自古就有癡情種,沒想到,皇上也是一樣。
秦曳之隻看了一眼,就挪開了目光。轉頭從抽屜裡頭拿出了錦盒,錦盒並沒有上鎖,他拿了徑直打開,裡頭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太後娘娘見裡頭什麼東西都沒有,也是詫異無比:「這裡頭,怎麼可能會沒有東西?哀家見過,皇上就是把虎符藏在這裡的!」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虎符不見了!
「會不會是皇上帶走了?」太後娘娘問道。
秦曳之搖頭:「不太可能,去找婉兒的事情,不宜大肆宣揚,且虎符代表的是皇城的安全,皇上帶走虎符,也壓根用不上,鞭長莫及!」
「那會去了哪裡?」太後娘娘一聽皇上沒帶走,瞬間就急了!
「微臣要是猜的沒錯的話,或許虎符,早就被人拿走了!」秦曳之厲聲說道。
「拿走了,誰會拿走虎符?」太後娘娘不敢相信,可是心中早就已經有了人選:「你的意思是說,是舒昊?」
秦曳之皺眉,未置可否。
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什麼,想到剛才在外頭請安的那些內侍和宮女,裡頭除了齊公公之外,似乎還少了一個人!
秦曳之大踏步朝外頭走去,就見內侍們還站在那裡,秦曳之厲聲喊道:「都給本王擡起頭來!」
太後娘娘也跟著進來,借著迴廊下搖曳的宮燈,看到這群內侍臉上那驚恐的模樣。
等從這些人的臉上掃了一圈之後,太後娘娘問道:「小德子呢?」
小德子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內侍,太後娘娘曾來過禦書房,與那個太監還說過不少的話!自然是認識他的!
旁邊有個太監立馬戰戰兢兢地答道:「回太後娘娘的話,小德子他……他不見了!」
「不見了?」太後娘娘聲音威儀萬分,透著臘月裡的冰渣,異常的刺骨:「什麼叫做不見了?」
「回太後娘娘的話,皇上出宮的那兩日,奴才還見過他,可是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已經許久沒在禦書房伺候了!」
那人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這臘月裡頭的淩晨,多冷啊,可是那人偏偏身上還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淋淋。
人間蒸發了,不見了!
秦曳之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小德子,定是舒昊安排在皇上身邊的內鬼!
太後娘娘也想到了,想到虎符說不對您個此刻已經落在了舒昊的手上,她就異常的驚懼:「子夜,現在這……」
「太後莫急,微臣現在調集三千精兵鎮守皇城,太後手中的親衛軍,此刻也要守住皇城,如今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此刻事態緊急,微臣就不便多留,太後娘娘如今是宮中的一宮之主,您便好生的守住皇城,外頭的一切事宜,微臣會掃清外頭的一切障礙,請太後娘娘放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