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霖離開前,與顧心桃溫柔繾綣地說了好幾句話,那溫柔貼心的樣子,再配上那英俊的面容,瀟灑的身姿,再配上那無上的尊貴身份,那一般男才女貌,看的孫氏好半日都沒有回過神來,隻是越看,越覺得若能是她的女婿,那就是前世燒多了香,做多了好事!
後來,舒霖還與自己說了好幾句話,孫氏都隻是一五一十地應了,人還處在不敢相信的境界裡頭。
直到舒霖離開了,看到孫氏那呆愣的樣子,顧心桃不悅地喊道:「娘……」
孫氏這才回過神來,忙看向顧心桃:「心桃啊,你這……腿……怎麼了?」
孫氏掀開顧心桃的衣褲,就見腳踝上頭有一抹淤青,孫氏看的心疼無比,一邊上藥,一邊說:「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出個門,腿便成了這副樣子了!疼嗎?」
孫氏心疼的話,並沒有打動顧心桃,隻聽到她看著在那一處淤青,眼眸裡頭有激流閃過:「若是沒有這塊淤青,世子爺怎麼會與我這般的親熱?」
那是她的一個計謀,她知道舒霖當時已經情動了,可是,卻差那麼最後一點點,舒霖便會朝自己撲來!
所以,她當時便計上心頭,不惜崴了自己的腳。
當時那樣的情況,顧心桃知道,若是自己受傷不小心跌下石頭的話,舒霖一定會救自己!
而救自己,二人一定會來個親密的接觸,那麼,他英雄救美,她也得償所願。
若是沒有今天自己的計策,舒霖何時才會對她下手?
何時才會跟她說,你是我的女人!
他湊在自己的耳邊深情款款地說,你是我的女人啊,天知道,當時她聽到這句話時,是得忍耐了多久,才忍住那幾乎要洶湧而出的尖叫聲!
孫氏看著顧心桃崴了的傷,心中很是不忍:「心桃,你這又是何必呢?這傷,怕是要一段日子才能好呢!」
「娘,你哭什麼?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你沒看到剛才世子爺看自己時那溫柔的眼神嗎?如果沒有這淤青,世子爺怎麼會突破那最後一道防線!你要知道,他今日,已經抱了我,還吻了我,還在我耳邊說,我是他的女人!」
顧心桃滿眼的迷醉,被那樣的男人捧在手中,那感覺,簡直就是……
她從未想過,原來這男女之間的情愛,竟然能讓人像是醉死一般,哪怕之前,她也見過不少的男人,可從來都沒有一個男人,像是舒霖一樣,讓她想要為之生,為之死,恨不得當時就死在他的懷裡,一輩子就這麼黏著他,拽著他,死都不鬆手!
孫氏見顧心桃果真拿下了舒霖,心中也跟著一起高興,隻是……
這腳踝上的傷,總是要治一下的!
「娘去給你找大夫,好好的看下這個腳……」孫氏就要出去,顧心桃不屑地說道:「娘,你又能替我找來什麼好大夫?」
孫氏被顧心桃如此的挖苦,面色有些尷尬:「總……總是要看看的……」
顧心桃見她不適的樣子,晃了晃自己手心裡頭的一個白玉瓷瓶裝著的東西:「世子爺已經給了我葯了,抹幾日那淤青便沒了!」
孫氏見世子爺給了葯,都還裝在那麼精緻的罐子裡頭,那自然是上好的葯了,便也放下心來:「那行,娘替你揉葯吧!」
顧傳祿回來之後,聽說了顧心桃今日與舒霖的親密互動,高興的連眉眼都快要翹起來,他不停地誇顧心桃是是個好孩子,隻問今日她與舒霖的事情,顧心桃腿傷的事情,更是連提都沒提過!
方佩雅這幾日也愁的很,外祖母正在背著她替她相看人家了。
說是哪家哪家的兒郎好,才華橫溢又風度翩翩,說是要好好的相看一番。
方佩雅哪裡經受過這些事情,當下便跑到了顧筱婉的清園,朝顧筱婉和譚玉書倒苦水了!
譚玉書卻高興的很:「你有啥不開心的?你都這麼大了,也到了該相看人家的時候了!」
方佩雅也知道,自己這個年紀,有許多姑娘家都已經定親嫁人了,甚至還有些快的,連孩子都有了。
隻是……
她心中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她連那個人都沒見過,如何做到能安安心心地待嫁?
哪裡像是顧筱婉,還有譚玉書,她們心中已經有了那個良人,隻等著良人求娶,便能開開心心安安心心地嫁了!
她那個相看的人,長的是啥模樣,脾氣秉性是啥樣子的,她通通都不知道啊!
「你就別難過了,安安心心地等著當新娘子吧,你娘如今是一品誥命夫人,難道還能隨隨便便給你找個人不成!」譚玉書見她長籲短嘆的樣子,隻以為她怕那人不好,忙寬慰道。
「我連那個人長了幾張嘴巴幾隻眼睛都不知道,我如何能安心?」方佩雅哀怨地說道。
「這男人跟我們一樣,除了一張嘴巴兩個眼睛,你還能找到兩張嘴巴四隻眼睛的人來?」譚玉書為了逗笑方佩雅,故意誇張地說道:「你那找的就不是人了,那就是怪物!」
方佩雅看了看譚玉書,笑了笑,顧筱婉在一旁,卻是明白了方佩雅的意思!
她看著譚玉書時,那眉眼之間的羨慕是怎麼都止不住的,看來,她也是艷羨譚玉書,能夠在成親之前,找到自己的良人!
能夠知道那人的樣貌,能夠知道那人的秉性,更重要的是,能與那人情投意合,兩情相悅!
顧筱婉不由得替方佩雅難過,這個朝代的女子的親事,大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