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皇後站在南園的門口,剛才因為太激動了,下馬車的時候,她的身子都偏了偏。一旁的聽音忙扶住了她:「娘娘當心!」
「快去敲門,一定要誠懇!」冷皇後下了馬車,忙不疊地說道,就怕屋子裡頭的人會消失一樣。
聽音和聽言也很激動。
「篤篤篤……」
阿婉正陪著阿南午睡,聽到外頭的敲門聲,兩人同時醒來。阿婉見他要起來,忙按住他說道:「你先躺著,我去開門!」
阿婉開了門,便見門口站著不少的人,男的,女的,錦衣華服、貴不可言。
聽言等見到來開門的人時,她驚詫地忙往後頭仰去。
冷皇後也看清楚了面前人的容顏,也是嚇了一大跳:「是你……顧筱婉?」
阿婉皺了皺眉頭:「你們是什麼人?」
又有一個人喊自己顧筱婉,這個顧筱婉,跟自己,長的就那麼的像嗎?
「安……安平公主?」
阿婉冷道:「你們找誰?」
她不願意在陌生人的身上下任何的功夫。
冷皇後極力壓制住了自己的震驚,看這人的眉眼,幾乎跟顧筱婉是一個模子裡頭刻出來的,可是偏偏這人,卻一副冷眼,像是完全不認識自己一樣!
難道,這世間真的有長的那麼相似的人?可是,怎麼可能呢?要長的一樣,也不可能那麼相像啊!
不僅是冷皇後,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若不是她身上的衣裳簡單,他們真的要以為是安平公主活過來了。
安平公主已經死了快兩年了,她怎麼可能還活生生地站在這裡呢?
冷皇後很快就平復了心智,說道:「請問,姑娘可叫阿婉?」
「有事?」阿婉挑挑眉道。
「本宮乃是大清的皇後,今日有事要求姑娘出手相助!」
阿婉笑,冷的幾乎像是冰一樣:「大清皇後,我不過是一介布衣,幫您的忙?皇後娘娘莫不是找錯人了?」
人是一樣的模樣,便是連這性子,都是一樣。
聽音喝到:「大膽,這可是皇後娘娘,豈容你造次!」
阿婉笑道:「是你們來找我,這是我家。我何來再次之說?」
冷皇後忙擺手:「不許無禮。」
看向阿婉,誠摯地說道:「阿婉姑娘,聽說阿婉姑娘精通醫術,特來求阿婉姑娘救救我的孩子!」
雖然這張臉,她都不想在看見了,可是沒辦法,誰讓她現在有求於她!
小皇子失聰,隻要有一線希望能治好,她便會竭盡全力。
如今大清隻有這一位皇子,皇上這才諸般的疼愛和憐惜,再過幾年,宮裡頭又有了其他的皇子,而皇子的病又遙遙無期的話,小皇子,便再也無出頭之日了!
自己會醫術?
還讓皇後娘娘求到了自己這裡來,阿婉有些奇怪:「我會醫術?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冷皇後聽她這樣說,也是有些吃驚:「可是,慧遠禪師親口跟本宮說,您會醫術,且醫術絕倫!」
慧遠禪師?
那又是誰?
正在阿婉疑惑地時候,就見身後打馬趕過來一個人:「皇後娘娘……」
秦曳之趕了過來,冷皇後回頭看,心知這二人肯定已經認識了。
秦曳之快步來到跟前,先是作揖,然後說道:「皇後娘娘,這位姑娘,壓根就不會什麼醫術,還請娘娘不要為難這位姑娘!」
「攝政王,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慧遠禪師說她會,難不成,你還不相信慧遠禪師的話嗎?」冷皇後怒斥道。
如今有一線希望,她就不會放棄。
秦曳之擋在冷皇後的面前:「她不會醫術,你便是把他抓了回去,她又能如何?」
冷皇後看著秦曳之,大怒道:「秦子夜,你是在質疑本宮?」
秦曳之:「微臣不敢,隻是,她不會醫術,皇後又何必強人所難?微臣一定會替皇後找到鬼老,醫治好小皇子!」
「強人所難?」冷皇後冷冷地笑道:「讓你找鬼老,你找了一年多,還未曾有鬼老的一絲半點的消息,你現在來跟我說,你還去找鬼老,你要本宮等你多久?一年,十年,還是一輩子?」
「本宮的雍承已經快要兩歲了,他日日夜夜都活在沒有聲音的世界裡,你讓本宮怎麼辦?你讓雍承怎麼辦?他聽不到外頭的聲音,現在就連說話,他也不會,他到現在,連母後這兩個字,都不會喊啊,秦子夜,你讓本宮怎麼能等?」冷皇後歇斯底裡地說道。
秦曳之依然擋在了阿婉的身前:「皇後娘娘,她不會醫術,還請皇後娘娘不要為難於她!」
阿婉也有些疑惑地說道:「我並不會醫術,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秦曳之定定地看著她,每一回見,恨不得將她狠狠地摟在懷裡,可是,她現在已經不記得自己了,當然,也記不起那些皿粼粼的過去。
他不能讓阿婉進宮,鬼老他一直在找,他相信,憑著他和無情樓的能力,一定能找到鬼老的,而在這一段時間裡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她,不讓任何人能接觸到她。
冷皇後見秦子夜還一如既往地擋在她的面前,惱羞成怒:「秦子夜,你要本宮用搶的嗎?來人啊,把人給我帶走!」
「皇後……」秦子夜說道:「您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入宮,你可問過她的夫君?」
夫君?
冷皇後回頭去看,就見一個臉色蒼白的白衣男子款款地走了出來,他的臉色很不好看,因著虛弱,臉上也沒什麼皿色,可即便是這樣,也絲毫掩蓋不了他的風華。
冷皇後有些詫異,視線在秦子夜和阿南的臉上看去,她還是頭一回見到,這世間還有男子能與秦子夜媲美的英俊男子。
而這個人,是這個女子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