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們兩個人合起火來害自己的!
一定是的!
一旁的詹紅玉更是滿臉的委屈,她嬌柔地似乎害怕地朝趙夫人的身後躲了躲,邊嬌滴滴地說道:「趙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啊?可不要冤枉奴家,奴家走了之後,誰知道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你胡說!」趙雲兒突然站起來,動作太大,這被褥直接滑到了肩頭,露出那耐人尋味的肩頭:「你跟我哥哥單獨在房間的時候,你們二人就差點做那苟且之事,肯定是你,肯定是你下了迷魂香!你這個寡婦,偷人氣死了丈夫,現在這回又來陷害我們,一定是的,娘,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女兒是清白的,女兒還是清白之身啊!」
詹紅玉直接一句話懟了回去:「趙小姐,我是寡婦,但是我可沒有做那下三爛的事情,最起碼,我不會勾引自己的哥哥!」
「你……你……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趙雲兒聽到這個說辭,眼睛都快要從眼眶子裡瞪出來了,滿臉的不可置信。
詹紅玉捏著帕子,說道:「沒錯,剛才趙小姐來之前,奴家與趙小爺是在卿卿我我!」
這詹紅玉一臉的氣憤與委屈,還帶有與她的年齡極其地不符的小女兒的嬌羞:「可是,奴家愛慕趙小爺,奴家願意為趙小爺做任何事情!剛好趙小姐就來了,奴家想著要儘快離府,就提前走了。沒想到半路上碰到了趙夫人,趙夫人體恤趙小爺的安危,一同來看,誰知道,誰知道……你們兄妹二人……竟然……竟然……」
詹紅玉越說越氣憤,越說越難過,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流了下來,像是捉到了自己的情郎與人有染時的那股子委屈和憤懣。
瞪著一雙眼睛,哀怨地看著趙子傑。
趙子傑沒有說話,他還算是有腦子的,知道說什麼就會錯什麼!
而且,剛才的情慾急劇退後,身上的傷口又疼了起來了。
剛才的動作幅度太大,全身的傷口像是都已經裂開了一般,疼的難受!
「你胡說,我們是兄妹,怎麼會做這齷齪的事情!」趙雲兒突然站了起來,朝著一臉無辜的詹紅玉大叫道:「肯定是你這個浪蕩的女人搞的鬼,肯定是你,娘,都是這個女人害的,娘,你要相信女兒,女兒是清白的,都是這個壞女人,她的名聲不好,就想要害掉女兒的清白!娘,嗚嗚……你要相信女兒,女兒怎麼會拿趙家的名聲開玩笑啊!嗚嗚……娘,要是爹知道了,爹一定不會饒過她的!」
趙雲兒此刻更像是一頭受傷的小兔子,睜著一雙眼睛,滿眼含淚,眼巴巴地望著趙夫人。
這一聲又一聲的娘,是喚的極其的親熱哀怨。
趙夫人看了一眼趙雲兒,心知趙潯這回雖然與洪氏斷了,但是在他的心裡,好歹也是同床共枕了幾十年的女人,他如今做的這般的絕情,無外乎就是因為洪氏教唆兩個孩子得罪了顧筱婉,若是顧筱婉不追究了,也許過一段時間,趙潯想到了洪氏,又會心軟跑回去了。
今日這件事情,來的雖然蹊蹺,但是,這件事情,若是自己處理得當的話,老爺則會更加高看自己一眼,若是處理的不好,讓自己落了個妒婦一點都不關心外室的子女的名聲的話,自己好不容易奪回點趙潯的心,怕是又要拱手相讓了。
趙夫人是個聰明人,從趙雲兒最後一句話裡,就明白,這回自己要怎麼幹了。
雖然自己高興的想要大笑三聲,巴不得這趙雲兒和趙子傑的名聲跟那臭水塘一樣臭都好,但是……
涉及到了趙家的聲譽,想來是蒙的越緊,老爺就越高興的啊!
而且,自己是趙家的當家主母,這兩個孩子如今又養在了自己的膝下,又是在顧家祖宅出的這事情,無論如何,都要把這事情給遮過去!
趙夫人想了想,臉色陡然一變,大喝道:「今日的事情,誰若是多嘴,敢說出去半個字,本夫人就割了他的舌頭!」
那些剛才還饒有興緻看戲的奴僕,現下聽到了趙夫人的話,本來還伸著脖子看好戲呢,這下,哪裡還敢多看半眼,全部都縮回了腦袋,畏縮地站在了後面,都在心裡暗罵自己就不該跟著來,看到了主子這麼大一件齷齪的事情,怕是以後待不下去了。
恐嚇完了家裡的奴僕,趙夫人又轉頭看向一旁的詹紅玉!
這詹紅玉捂著兇口,一臉的哀怨:「夫人……」
「特別是你,你要是敢說出去半個字,別怪本夫人拿你開刀!」趙夫人狠厲地說完這句話,然後就狠狠地瞪了趙子傑和趙雲兒一眼,冷然道:「還不快把衣服穿上!穿好衣服到祠堂去!」
趙夫人說完,轉身就走了,身後跟著的那些人立馬蜂擁著出去了,彷彿這裡有吃人的妖怪一般。
詹紅玉沒有停留,見趙夫人走了,她也跟著那些丫鬟們一起溜了。
趙雲兒想要狠狠地教訓她,但是礙於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穿,無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詹紅玉跑了。
身旁還有一個嬤嬤,立馬也帶著趙雲兒來到了一旁的隔斷後面,幫趙雲兒穿好衣裳,可是那低著頭卻揚起的嘴角,可見那嬤嬤此刻正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趙子傑和趙雲兒在去祠堂的路上,兩個都像是被抖敗的雞一樣,耷拉著腦袋,這一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趙子傑此刻的樣子,好不到哪裡去。
身上的傷口都裂開了,那包紮著傷口的地方,繃帶上面又滿是皿水,想來傷口裂開,那皿又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