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我就是不道歉,你能耐我何的樣子!反正他也不怕,大不了打幾巴掌,
顧筱婉見顧子文這般顛倒黑白,胡亂說是非的樣子,真的是要給他拍掌叫好了。
這人難道要迫害妄想症嗎?好在周圍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到底誰對誰錯一目了然,不然,這會叫的孩子有奶喝,自己還當真就成了個多餘的了。
顧筱婉豈會這麼便宜顧子文,怎麼說,也得讓這顧子文消消氣焰,不然,等天高皇帝遠的,若是他欺負顧寧安,那顧筱婉可真是要後悔死了。乾脆要給重顏色,就讓他記得牢牢的,看他還敢對顧寧安耍一點壞心思不。
顧筱婉計上心頭,就說道:「趙管家,看來這人無賴的可以了,今日也算是謝謝您了,替我做了個見證。」
見顧筱婉絕口不提要處置顧子文的事情,趙生有些意外,繼續問道:「顧姑娘,剛才這人侮辱你,你就不想報仇嗎?」
「呵呵!」顧筱婉輕笑:「我如何不想,但是並不一定是我想就一定能成真的,顧子文卻是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怎麼樣估計他都會閉口不提,也是,早知道他就知道這種人,偏偏還要他做出許諾。算了……」顧筱婉有些無奈地說道:「就放了他吧!」
見顧筱婉都已經開口了,趙生也不好再拿著人家,擺了擺手,那群小廝立馬就散開了,顧子文被這些人押著胳膊都生疼了,吐了一口皿水,看著顧筱婉,不客氣地罵道:「你個死丫頭,你就早該放了我,你今天打我幾巴掌,終有一日,我要讓你雙倍奉還。」
「那今日的事情,顧子文,你還還嗎?」顧筱婉突然狡黠一笑,顧子文有些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連忙罵道:「我呸,什麼鬼規定我就一定要執行!我偏不,你們這群不要臉的下賤胚子要讓小爺我給你道歉,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爺拿你們尋開心,你們還當真了!」顧子文諷刺地說道。
徐承澤連忙大聲說道:「顧子文,你究竟是何意?」
顧子文沒有想到徐承澤這個時候竟然還在這裡,剛才還把自己的話給聽了進去,見徐承澤面容清秀的臉上一臉的怒容,顧子文有些擔心,但是還理直氣壯地說道:「徐先生,我沒說您!我說的是這些人……」顧子文轉了個圈,手指一一點過,那個樣子,似乎他身邊所有的人都是下賤胚子。
「顧子文,那你下賤嗎?」顧筱婉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在地裡刨食就是下賤嗎?面朝黃土背朝天就是下賤嗎?那我敢問你,你爺爺奶奶是幹什麼的?你爹沒讀書之前又是在幹什麼的?你沒了這些人種吃的,你吃什麼?大米、高粱都是這些你說的下賤的人種出來的,沒有他們,你吃什麼?」
周圍的人的氣氛都被顧筱婉給帶動了起來,這裡面有挺多人都是普通貧苦的人家,見顧子文毫不避諱地說大家是下賤胚子,一個個的臉色異常的難看。
顧子文驚恐地看著越圍越緊的那些百姓,一個個臉上都有怒火的苗子。
「你……你們……要幹什麼!」
「顧子文,今日我便替玉書樓做主,你從明日開始,不要再進我的玉書樓了。」徐承澤臉色晦暗不明,也很是不悅:「你這樣的人讀聖賢書,我都怕侮辱了聖賢!」
這顧子文沒有公子的命,卻得了公子的病,如此心高氣傲、目中無人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教!
這種人,若是在留在玉書樓的話,怕是今後還不知道要闖出什麼禍害了。
徐承澤思慮再三,說出了這番話,也是為了告誡顧子文,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
顧子文見徐承澤一臉的堅毅,心裡一個咯噔,正要開口。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啊……」從人群外面傳來一聲焦急的聲音,人群自動為他讓出一條道來,就見顧傳祿提著衣擺,一臉焦急地快步朝顧子文走來。
上元節,酒樓裡的生意還很不錯,所以,顧傳祿也一直待在酒樓裡面,正好有幾位客人從這邊過去,正在高談闊論這件事情。
在說道顧子文連續猜出了好多個謎語的時候,顧傳祿喜不自禁;
在說道顧子文與顧筱婉打賭猜謎語的時候,顧傳祿嗤之以鼻;
在說道顧子文謎語猜不出來,顧筱婉猜出來的時候,顧傳祿大吃一驚;
在說道顧子文對許諾的事情出爾反爾,並非男子漢所為之時,顧傳祿驚的連忙就跑了出來。
一路小跑,剛到人群外面,就聽見徐承澤嚴肅的聲音,要將顧子文趕出學院。
那可萬萬使不得啊!
顧傳祿想也沒想,就大喊:「不可,不可……」
等走進了顧子文他們,顧傳祿眼裡隻看見顧子文左臉高高腫起,面頰通紅,嘴角還有絲絲皿跡。看的顧傳祿心疼萬分。
一看就顧傳祿,一旁跌倒在地的顧心桃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委屈地眼淚就往下掉:「爹啊,他們欺負我跟哥哥啊!嗚嗚……」
這顧心桃,倒是會惡人先告狀,不過,顧筱婉可不會怕了她。
顧傳祿關切地問了顧子文現在如何,在聽到顧子文說沒事的時候,顧傳祿迴轉過身來,一雙眸子跟要吃人的鱷魚一樣狠狠地掃視了一圈,待看到顧筱婉也在其中,一臉冷然地看著他們的時候,顧傳祿捏緊了手,忍住要上前揍顧筱婉一頓的衝動。
顧子文臉上的傷是顧筱婉打的。
顧傳祿的雙拳捏緊了又松,鬆了又捏緊,一雙眼睛跟要噴火一般,狠狠地瞪著顧筱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