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渾身上下就像是有無數隻螞蟻要啃噬他一般,望著那燒的通紅的烙鐵,還有身上傳來的灼燒感,他疼的渾身又打了個寒顫。
「不要,不要啊!」那小廝嚇的渾身發抖,看著那通紅的烙鐵,差一點又暈死過去。
「你的同伴就比你聰明,隻要你說出究竟是不是顧筱婉指使你們殺害死者,我這刑具也就不用了!」那獄卒虎視眈眈地望著自己,手裡的烙鐵高高舉著,似乎大有你要是不說,這烙鐵可就到你身上的感覺。
那小廝剛剛嘗過這烙鐵的滋味,那燒的滾燙的烙鐵在你的身上一燙下去,那可真的是身不如死啊!
他虛弱地環顧了四周看一下,自己的那些同伴除了驚慌之外,他們的身上並沒有用過刑具的痕迹,想來,他們都按照這獄卒的話,說了出口。
那小廝自然知道這都是假的,刑訊逼供,可是,為了活命,他也隻好隨波逐流了。
「是……是我家……掌櫃的讓下藥的,是她!對,是她!」那小廝剛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越到後面,為了活命,索性就和大家一樣,把事情全部都推給了顧筱婉了。
「你胡說八道……」下樑子被吊著手,可是還是不停地晃動著身子,想要去揍旁邊那個說假話的小廝。
看著小梁子那氣急敗壞的樣子,那獄卒笑的陰森恐怖地哈哈大笑起來。
然後,拿著烙鐵,又去找起他的小廝,那些小廝要麼就是嗚咽著嚇的不敢開口,要麼就是哆哆嗦嗦的也說是顧筱婉指使的!
好在還有一些人,和小梁子是同一個陣地的,死活沒有鬆口。
那獰笑著的獄卒拿著手裡的烙鐵,一步步走到小梁子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哦地說道:「如今就剩下你一個人不肯說了,怎麼,這麼多人證,你以為你還狡辯的下去嗎!」
小梁子呸了一聲,直接就呸到了那個獰笑的獄卒臉上:「你以為我跟他們一樣,都是忘恩負義的傢夥,我不會跟著你們一起誣陷掌櫃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那獄卒被吐了一臉的口水,抹了一把,猙獰地叫到:「別給臉不要臉,我不忍心讓你吃苦,你別逼老子拿你開刀!」
從錦福樓回來的時候,呂大人就親自交代了自己,這個小廝看起來跟顧筱婉他們關係很好,要下手就先從這個人身上下手,但是別拿他開刀,讓他先看看這牢房裡的酷刑是怎麼樣的,讓他不打自招。
可是,給人用了刑,這其他的人都招了,這人還是不招啊!
這人的骨頭還真的硬啊!
「怎麼?你認為顧筱婉還會來救你嗎?你要是不說是她指使你們殺人的,那他們就是殺人兇手,到時候,別白白地給人當了替死鬼,你都不知道!」獄卒勸道:「你可別忘了,人家是五品的安平縣主,可是皇帝親自冊封的,就算是她做了什麼壞事,若是到皇帝面前去哭一番,說不定,皇帝一個心軟,就讓她沒事了呢!我們家呂達人可都要看她的面子行事呢!」
「呸……子虛烏有的罪名,別以為我會跟著你們一起陷害掌櫃的!」小梁子堅定不移地說道,滿臉的堅定:「我家掌櫃的對我恩重如山,就算是要了我的這條命,我也給她!」
他過了幾年的好日子,有時候午夜夢回,他真的覺得這麼好的日子,都跟偷來的一樣!
「顧筱婉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不要命的護著她!」那獄卒也冷哼一聲,冷笑道:「哼,別以為你跟了個好主子,我可告訴你,把你們帶來的時候,顧筱婉可是悄悄地跟我家大人說了,就把這殺人的罪名安在你們這幾個人的頭上,你們要是死了認罪了,這錦福樓可就清白了。錦福樓一天好幾百兩銀子的收入,你認為顧筱婉是會救你們不開業賺錢呢,還是殺了你們開業賺錢呢!」
「你胡說八道!」小梁子咬緊牙關,怒吼。
可是那獄卒的話,卻讓其他幾個原本為不好意思陷害顧筱婉而尷尬的人,這回更加的光明正大了。
一個個都怒罵著:「這個臭娘們,我說她怎麼那麼好心呢!原來是拿我們來做替死鬼,說不定她早就想殺人了,所以平日裡才對我們這麼好,就想著我們這群人,感念她的好,會為她頂罪!我呸!這個殺千刀的!」
還有人怒罵:「顧筱婉,你不得好死啊!」
小梁子驚恐地望著那些已經失去了神智的同伴們,在看看那獄卒得意的奸笑,知道這個獄卒在哄騙他們,大聲喊道:「你們不要被他給騙了,掌櫃的不會不管我們的!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話!」
「不相信?」那獄卒輕蔑地望著小梁子那氣急敗壞地樣子,笑著說道:「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就問問你,錦福樓出了事情,明顯就是要抓當家的來的,可為什麼一個都不抓,偏偏抓你們幾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廝,難道,你們就沒有想到,究竟是因為什麼嗎?」那獄卒說道,就見著剛才有幾個不鬆口的人都有些鬆動。
繼續地說道:「那可是個五品縣主,是有品級的,開個那麼大的錦福樓,有錢又有勢。這回死的,可是劉家鎮那幫地頭蛇的二當家,雖然是地頭蛇,可是他們敢拿顧筱婉怎麼樣不?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動顧筱婉一根手指頭,可是你們不一樣了,你們不過是些小啰啰,若是顧筱婉跟他們說,願意拿你們的命去換死者的命,你們說,那些人能不答應嗎?嘖嘖,就是你們這群蠢蛋啊,還蒙在鼓裡!等著拿自己的命去給別人鋪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