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302章 士可忍,我不可忍
蘇黎看了一眼幾人,擺了擺手:“前去幫忙,這裡不用你們守着!”
幾人一聽,猶豫幾息後,還是拿着大刀加入戰鬥。
“乒乒乓乓”的打鬥聲不絕于耳。
蘇黎坐在馬車車猿位置,翹着二郎腿,從衣兜掏出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讓柳兒與英兒二人哭笑不已。
“咻咻咻”三聲箭羽直射而來。
她利落的跳下車,“叮叮叮”利箭端端的插在了馬車上車轅處。
娘的!這要是反應遲鈍一秒,自己就得去見爹了!真是“”士可忍,我不可忍!”
她将瓜子狠狠一摔:“柳兒,守着馬車!”
後方的柳兒趕緊替代了她的位置。
隻見她一個助跑向正前方跑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樹上之人有一瞬間驚愕,而後迅速做出反應,拉弓搭箭,隻是動作還未完成,一根鐵棒直逼他面門。
刹那間,男子驚愕一瞬,隻得動用輕功朝後飛去,餘光瞥見一身影,面色大驚,然而已來不及調轉方向。
他躲避不及,後背結結實實挨了一掌,整個人猶如斷線風筝般朝前撲去,這時鐵棍不偏不倚砸中他面門。
“啊……”一聲驚呼,吐出他這輩子最後一個字。
墨塵毫不猶豫的豎了個大拇指:“姑娘是如何發現他方位的?”
蘇黎不緊不慢的撿起玄鐵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笑話,自己全身經過靈泉洗禮,五官異于常人,這可不是吹牛的。
墨塵挑眉:“姑娘還是歇着去,這點人不夠我塞牙縫的。”
蘇黎同樣挑眉:“留兩活口,逼出幕後主使!”
來到馬車,看到柳兒英兒正在對抗黑衣,豁!還不少呢?這是采用了人海戰術?
隻見二十多個黑衣人将馬車圍了起來,虎視眈眈的盯着柳兒。
有一人驚呼出聲:“女扮男裝!兄弟們,我們沒劫錯人。”
柳兒一把粉末揚出,最前方幾人直挺挺倒了下去,後方幾人有些搖搖欲墜,顯然也吸了迷藥。
隻見她利劍翻飛,目标鎖定,直指咽喉要害,瞬間幾人倒地不起。
還有幾人見狀紛紛後退,隻聽“咻咻咻”幾聲,小腿被石子打中,猛得一痛,半跪在地上。
蘇黎調笑:“柳兒,瞧見沒,你孫輩,真是沒眼色,這不過年不過節的,問你要壓歲錢呢!”
柳兒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戲谑的笑意,在那幾人驚恐萬分的注視下,她手握長劍,一劍封喉!
此時有人偷偷摸摸的從後一輛馬車摸向這一輛,剛準備掀簾子,蘇黎一石子擊中他後背,他悶哼一聲,正準備回擊。
不料一道白色身影從車内猛地竄出,直沖他的面門而來,他本能地用手抵擋,不想頸間卻突然傳來劇痛,他快速摸向脖頸,最終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雪影“嗷嗷”兩聲,又鑽進馬車。
蘇黎翻了個白眼,這貨方才在說“女人,操點心!”
來到馬車,一腳将人踢飛,掏了一把瓜子給柳兒,兩人在這邊嘻嘻哈哈,與附近的狀況格格不入,顯得十分詭異。
一刻鐘後,所有人被解決。
柳大吩咐:“挖坑掩埋!”
墨塵則是提着一人來到馬車:“姑娘,還有一人咬破毒藥自盡了!”
蘇黎猛得站了起來,一腳踩在黑衣人後背:“說吧,幕後指使是誰?”
黑衣人隻覺自己骨頭都要碎了,全身疼痛不堪,額頭一層冷汗,連連求饒:“大俠,饒命!我就是個跑腿的,什麼都不知道!”
蘇黎加大力度,冷哼一聲:“都說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的就是你吧?”
而後猛得松了他,對着柳兒說道:“柳兒,你說有一種刑罰是将人的手指都掰斷?然後拿刀子豁個口,在浸泡在鹽水中?嘶!我想想都疼!”
柳兒:這哪來的刑罰?聽起來挺吓人的!
柳大:天爺,這蘇姑娘怎麼像個女魔頭一般,看着比王爺還殘暴呢!
英兒:姑娘又開始兵不厭詐了?
墨塵:嗯?這刑罰從未聽過,不過好像挺有意思,下次有機會試試。
黑衣人已經汗如雨下,身子抖成了篩糠,思索之際,蘇黎一腳踩在他手指上,他面色大驚,以為這人隻是吓唬他的,沒想到竟是真的。
下一刻,“啊……”慘烈的哀嚎聲響起。
“啪啪啪!”幾個耳光落下,男子懵了。
“你瞎嚎啥?吓我一跳!”
幾人紛紛别過臉去,不讓自己笑出來。
“瞪我幹啥?不想說就照着方才的刑罰整一遍,要是三天後,你還活着,就将你做成人彘!”
這話一出,黑衣人連哭都忘了,太殘暴了,她怎麼能将這事情說得這般輕巧?莫非試過?
蘇黎擺了擺手:“我沒有耐心,也不喜歡為難别人,柳大,拖下去按照我說的做。這人還算有幾分皿氣,千萬記住,割肉時,找個鋒利的匕首,這要是來回割,我覺得他受不住,那就不好玩了。”
柳大假模假樣的拱手:“是!”
提起男子的胳膊就要将人帶走,隻見黑衣慌忙搖頭:“不要,我說……給我留個全屍……是燕王,我們是燕王的私兵!”
蘇黎看了一眼柳大,後者會意,扯住男子頭發向後一拉。
“都這時候了,你還想給燕王潑髒水?我們與燕王往日無仇,今日無怨的,為何會派你們來刺殺?”
黑衣人連連搖頭:“我對天起誓,若是騙你們下輩子入畜生道!不是讓我們來刺殺,是讓我們來搶人,搶一名叫蘇黎的女子。”
大家将目光投向蘇黎,隻見她捏着下巴,低頭思索着,片刻後咬牙切齒。
“是不是慎國公出的主意?”
黑衣搖了搖頭:“不清楚。”
蘇黎擺了擺手,柳大一個手刀,黑衣暈了過去。
“搜一下,看有沒有什麼身份證明之類的?”
她有些頭疼的鑽進馬車,敏兒抱着雪影小心詢問:“表姐,你臉色為何這般難看?是受傷了嗎?”
她擺了擺手:“敏兒,你喜歡你祖父嗎?”
敏兒搖了搖頭:“我對祖父幾乎沒有什麼印象,但是曾聽父親提起過,父親之所以去西北,就是拜祖父所賜,他不想讓父親襲爵,也不想父親和兩個叔父有出息。”
說着說着帶上了哭腔:“表姐,你說這是為什麼呀?他為什麼這樣對自己的親兒子?”
正此時,柳兒掀開車簾,遞上一塊兒令牌:“姑娘,确是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