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205 章 皮蛋作坊開工
柳菲菲醒來時,看見吳玉珠趴在床前,再看看房中的擺設,大驚失色。
“母親,夫君……”
吳玉珠本就未睡熟,猛然間驚醒,就看見女兒要下床。
“菲菲,你要幹嘛?”
“母親,我要去林家。”
然而剛站起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你個傻孩子,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
趕緊扶她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水。
“母親,林家現在怎麼樣了?”
“林家已被流放,明日一早就走。”
吳玉珠緊緊抱住她:“孩子,你祖父剛才回來,帶來了皇上的聖旨,皇帝撤了他的職位,許其告老還鄉。”
掏出一封信件:“母親以兩萬兩銀子換來的和離書,你與我一同離開!”
“母親,可是呈俊?”
吳玉珠摸了摸她的秀發:“早知今日,我說什麼也不讓你嫁過去,聽我的,将這孩子打掉。”
柳菲菲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
“母親,我不願,這是我的孩”
吳玉珠捂住她的嘴巴,“小聲些,你不要命了?”
“我已與你舅父商議,他那京郊的莊子給我們住。等你将這孩子打掉之後,他為你挑一個寒門學子,忘了呈俊吧。好孩子,是母親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
柳菲菲摸向自己的小腹,做了個重要決定。
止住哭聲詢問:“母親,為何會突然被流放?”
“聽說是景王與皇帝布下的局!”
“又是他,又是他,我恨他!”指甲陷進手心都不覺得疼痛。
“你放心,佩兒我已經打殺了,無人知道你懷過身孕。”
“母親,我餓了。”
“好好好,等着。”
吳玉珠害怕女兒鑽進死胡同裡,不放過自己,聽到她要吃飯,松了口氣。
然而第二日,卻後悔不已。
“找,再找,她如今備受打擊,不會走遠才對。”
片刻後,一丫鬟發現了枕頭底下的信件。
“夫人,小姐留的。”
吳玉珠打開後,一目十行,而後将紙張揉成一團,癱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她竟走了,去了嶺南,為了那林呈俊,這丫頭怎麼就這樣死心眼?
沈心兒一大早在收拾東西,聽說了這邊的事情,這麼好的機會,她肯定要來奚落一番才對。
“哎呦喂!姐姐,要我說這菲菲被休,肯定是怕連累你,這孩子關鍵時刻還挺有孝心的,畢竟這下堂婦可人人讨嫌呢。”
吳玉珠冷冷的瞥着她,語氣冰冷:“菲菲是你能叫的?”
她身邊的丫鬟嗤笑一聲:“吳大娘,如今我們夫人可是正兒八經的正室,可比你一個和離婦身份高貴多了。”
吳玉秀冷笑:“哦?昨日和離,今日就将你扶正了?啧啧,也不知你這正室夫人能當幾天?”
沈心兒雙眼微眯:“你什麼意思?”
吳玉珠猛然間站起來,推了丫鬟一把,而後拔掉頭上的簪子,就朝沈心兒臉上刺去。
突如其來的動作給沈心兒吓懵了,反應過來後已來不及遮臉。
“啊!我的臉!”
吳玉珠将簪子插在她頭上,看着她臉上那一道觸目驚心的劃痕,殷紅的皿珠不斷的滲出。
“啧啧,你不是一直眼饞我這根金簪嗎?今日我大方一把,送給你了,就當全了一場姐妹之情,不用謝了。”
拍了拍手,揚長而去。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沈心兒嘴裡不停的叫嚣着。
丫鬟扶着她:“夫人,千萬不要惹她,如今丞相府岌岌可危,昨日那銀子還是她給的,她如果出爾反爾咱們該怎麼辦?”
“我的臉,我的臉可怎麼辦?”
丫鬟眼裡閃過一絲狡黠:“聽聞有一種藥物去疤很是厲害,想必老爺會為了夫人一擲千金的吧。”
聞言,沈心兒松了口氣,帶着丫鬟離去了。
京城的事情,遠在長甯村的蘇黎并不知曉,她已忙得焦頭爛額。
紅薯已經全部扡插完,作坊工人已經就位,今日是作坊開張之日,全村都動起來了。
“霹靂吧啦”的鞭炮聲震耳欲聾。
蘇黎一把扯過紅綢,露出“長甯皮蛋坊”五個大字。
“開工大吉!”
“大吉大利!”
“一帆風順!”
“盆滿缽滿!”
“日進鬥金!”
此起彼伏的祝福語不斷。
周氏與黃玉蘭端着兩個簸箕,裡邊是花生與包好的麥芽糖。
兩人向孩子群扔去,衆人哄搶,好不熱鬧。
大寨村的人躲在圍牆上看着這邊的動靜羨慕不已。
“好熱鬧,這鞭炮放了有一刻鐘呢。可真有錢。”
“瞧瞧,也不知扔的啥好吃的,那群孩子高興壞了。”
“他們那秧苗全部種上了,也不知有沒有剩的?”
“我看你在想屁吃,就算剩的有,難道他們會勻給我們?”
“就是,你可别那麼沒出息。”
漢子一聽大家都在指責他,面色通紅。
“都吃不飽飯,你們還在想這些,簡直朽木不可雕也。”
卻不想剛說完這句話,另外幾個漢子直接上前對他拳打腳踢。
“娘的,你是哪邊的?别人如今都管我們村叫豁牙村,你知不知道?”
“你這種滅自己志氣,長他人威風的慫貨,滾出我們村子。”
“呸!蠢貨,滾出我們村子,别讓老子再看到你。”
“呸!真是晦氣,沒一點皿性!”
漢子躺在地上,鼻青臉腫。
于是乎,第二日,有好幾戶村民搬出了大寨村。
大家都不以為意,還是該幹嘛幹嘛。
于是,大寨村的人有事沒事,都會趴在圍牆上觀察這邊的動靜。
“咦,他們好像在種豆子!”
另一婦人聽見這話連忙爬上另一梯子。
“真奇怪,我們這邊豆角還要兩個月才種,這群鄉巴佬,怕是忘了季節吧?”
“就是,再說了,那豆子用得着種那麼多嗎?看着好幾十畝。”
有人發現了不對:“瞧瞧,那邊那綠色的苗是什麼東西?”
“莫非他們又在種新的東西?”
蘇黎也不知為何,自從從大興寺回來之後,自己這耳力驚人,對于周圍的動靜很是機敏。
耳聽圍牆之畔村民的讨論聲,心中湧起陣陣焦躁。
兩枚石子精準無誤的砸到兩人的額頭。
“啊!”兩人趕緊趴下,再也不敢冒頭。
“怎麼辦?那丫頭不讓咱們看了。”
“切,不讓看就不讓看。”
“對,等她不在的時候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