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主母愛誰當!纨绔夫君為我掙诰命

第一卷:默認 第182章 毒酒賜死

  “陛下,人沒能看住,北狄皇子和齊國公主跑了!”

  禦林軍統領跪在地上請罪,上頭傳來幾聲氣急攻心的咳嗽。

  “陛下息怒!”

  崇德帝中的毒已解,隻是臉色仍有些憔悴,他眸光陰沉得可怕,良久才道:“一群飯桶,将看守的人全部處死!”

  統領眼裡閃過一抹驚駭,很快垂下頭:“是!”

  待人離開後,皇帝眼裡晦暗不明,冷不丁出聲:“小福子,你說這宮裡有多少人盼着朕死?”

  福公公心裡一驚,白着臉倉惶跪下,語氣忐忑不安:“陛下……何出此言?您是九五至尊,誰敢生出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

  “不敢麼?”崇德帝冷冷一笑,眸光陰鸷,“朕看未必!老三人呢?”

  “還在诏獄關着呢!”

  ……

  池宴受诏入宮,見了崇德帝,心中估量着對方诏他的意圖,恭恭敬敬行了禮:“臣參見陛下。”

  “起來吧。”崇德帝免了他的禮,低咳一聲,“池宴,你可知朕為何要見你?”

  池宴語氣試探:“陛下是想詢問案子進度?”

  崇德帝沒什麼情緒扯了扯嘴角:“老三招了嗎?”

  “不曾,三皇子拒不承認,還吵鬧着要見陛下……”池宴遲疑片刻如實道。

  皇帝突然道:“你覺得此事是否真是老三所為?”

  池宴心中一個咯噔,聽陛下這意思,莫非是有所疑慮?

  他沉吟須臾,皺着眉謹慎開口:“沒有确切的證據,微臣不敢妄言。”

  他自然不能一口咬定的确是三皇子幹的,當然了,他也沒那麼好心替對方洗清冤屈。

  崇德帝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眼神暗了暗:“賜毒酒吧。”

  池宴眼底閃過一抹驚愕。

  ——

  燕行舟已經被關了兩日,他沒等到赦令,卻等來了母妃被打入冷宮的噩耗,一顆心沉入谷底。

  心知自己這回是在劫難逃。

  究竟是誰想算計他?

  太子麼?

  燕行舟陰沉着臉,心中恨毒了對方。

  牢房外有腳步聲徐徐靠近,不緊不慢地敲在心上。

  燕行舟擡頭,一抹绯色衣角映入眼簾,從下往上,是池宴平靜的臉,他站在光影裡,半明半昧的光映在他的側臉,神情陷入陰暗之中。

  燕行舟陡然一眯眼眸:“池、宴。”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能想到當初一個任他宰割的纨绔浪蕩子,有朝一日會踩在他頭上?

  池宴下颌微斂,緩緩挑起唇角:“見過三皇子。”

  燕行舟冷冷諷笑:“事到如今還如此惺惺作态,你心裡肯定很得意吧?”

  池宴頭微偏,語調意味不明:“這話倒是奇怪,我與殿下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殿下落難,我又為何要得意?”

  燕行舟一噎,一時間不知如何反駁。

  卻聽池宴輕笑一聲:“還是說,殿下曾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所以心虛了?”

  燕行舟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需要我提醒殿下麼?”池宴目光冷了下來,一字一頓,“娉、婷。”

  電光石火間,燕行舟反應了過來,眸光陰郁直勾勾盯着他:“原來你早就知道!”

  池宴眼眸泛着冷意,神情冷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燕行舟咬牙冷笑:“知道又如何?難不成你還能拿本宮怎麼樣?”

  池宴挑了挑眉,他還從未聽過這樣的要求。

  “殿下猜的真準,實不相瞞,我今日就是來送殿下上路的。”

  燕行舟神情一震,不屑地輕嗤:“你少吓唬本宮……”

  他話音一滞,隻見池宴招了招手,有内侍端着一杯酒上前,燕行舟瞳孔驟然一縮,眼底劃過濃烈的不敢置信!

  等到獄卒打開牢門他才驚覺回神,死死瞪着内侍端着的那杯酒,既而目光剜向池宴:“我不信!父皇不可能這樣對我!你在吓唬我?!”

  池宴眼神憐憫:“殿下,臣怎敢用這種事開玩笑?這的确是陛下的意思。”

  那名宦官也開口了:“殿下,您不相信池大人的話,總該相信奴才吧?”

  燕行舟身形一顫:“李公公……”

  李公公他是知道的,也是在禦前當值,算是福公公手底下的。

  莫非,這真是父皇的意思?

  燕行舟猛地起身要沖出去:“不行!本宮要見父皇!父皇一定不會這麼對我的!”

  池宴皺了皺眉,側身一避,擡手示意外面的獄卒進來。

  兩個獄卒沖進來死死按住燕行舟,他猶在掙紮:“滾開!你們想死嗎?本宮要見父皇……”

  李公公失了耐性,一把鉗制住他的下巴,将酒生灌了進去,語氣冷漠:“殿下,您就安心上路吧!”

  燕行舟拼命掙紮,但還是有不少酒水灌進喉嚨,他面色逐漸變得灰敗。

  池宴在旁邊瞧着這一幕,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既無幸災樂禍,也沒有松了口氣。

  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從得到崇德帝旨意的那一刻起,他甚至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眼看着燕行舟身子癱軟倒在地上,口中大口吐出皿,他死死瞪大了眼,眼底滿是不甘,池宴一顆心才落到實處。

  親眼見着燕行舟落了氣,池宴這才走出牢房,語氣平淡:“進宮複命吧。”

  ——

  “什麼,三皇子被陛下用毒酒賜死?”

  沈棠甯眼裡閃過吃驚之色,久久不能回神。

  池宴偏頭看向她,眼神複雜:“别說你,我也不敢相信,如今整個朝野上下人人自危。”

  她徐徐坐了回去,眼神恍惚地呢喃:“這也太突然了?陛下連見他一面都未曾,就這麼草率地定了他的罪?”

  她想到什麼,不确定地問池宴,“你确定親眼看到他咽氣了?”

  迎着她的目光,池宴颔了颔首:“我親眼見他毒發,沒氣了才離開。”他眼神晦澀不明,“經此一遭,陛下的性子愈發令人捉摸不透了。”

  沈棠甯眸光變幻莫測,燕行舟死的太倉促了,這已經完全超乎了她的意料,與前世的軌迹背道而馳。

  她輕咬下唇,眼神閃爍不定。

  按理說,三皇子死了這是好事,可不知為何,她卻隐隐有些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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