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主母愛誰當!纨绔夫君為我掙诰命

第一卷:默認 第52章 斷絕關系

  沈棠甯目光一一掠過二人,神色喜怒莫辨,她回應了季無涯的問題,态度既不冷淡也不熱絡:“勞季公子挂心,我夫君情況尚可。”

  季無涯和唐旭對視一眼,察覺到她的疏離客氣,抿了抿唇一狠心:“嫂夫人,要不你打我吧,罵我兩句也成!這事歸根究底都怪我,若不是我執意要去看娉婷姑娘,池宴也不會遭此無妄之災……”

  唐旭也神色歉疚低垂着頭:“我們都相信這事兒肯定和池宴沒關系!如果當時我們在場就好了,說不定池宴就不會……總之我們難辭其咎!”

  他們二人的臉色都真誠極了,且看不出絲毫心虛,若不是當真并非出自他們之手,便是心理素質極佳。

  沈棠甯端詳了會兒,臉上依舊淡淡的,語氣平靜:“無論此事是不是池宴所為,京兆尹定會查明真相。時候不早,兩位還是盡快回去吧,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她說完這話便自顧自的朝着馬車走去,目送沈棠甯上了馬車,季無涯眸光黯然:“嫂夫人心裡肯定怨上我們了!”

  “人之常情。”唐旭歎了口氣,“你仔細想想,我們仨一起出來,結果隻有池宴發生了這種事,沈大小姐很難不遷怒我們。”

  季無涯失魂落魄地呢喃:“怎麼會這樣呢?我不相信池宴會逼得娉婷姑娘跳湖自盡,可……可為什麼偏偏是池宴?他與娉婷姑娘又從未見過,更别談結仇。”

  唐旭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回去好好休息一晚,要想幫池宴早日洗清嫌疑,咱們得打起精神來才是。”

  ——

  “小姐是覺得,季、唐兩位公子有嫌疑?”

  雪青方才瞧了會兒也看出點門道,她家小姐從不無的放矢。

  沈棠甯坐在馬車裡,神色早已恢複往日的甯靜,若有所思道:“事發之時,他們兩人齊齊都有不在場的證明,你覺得這隻是巧合?”

  “這麼看來,他們倆人的嫌疑确實很大,可是奴婢聽說兩位公子和姑爺也算是交情頗深,怎麼還會做出這樣的事?”

  雪青還是想不通,這三人在燕京世家公子中的名聲都不好,闖禍是一起闖,被罵也是拎出來一起罵,勉強算是微末之交。

  按理說,這樣的情誼應當匪淺。

  沈棠甯目光一頓,話音添了幾分冷淡的嘲弄,像是在說池宴,也像是在說其他:“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在你看來情比金堅,可對别人而言,舍棄你和舍棄一樣累贅,沒什麼不同。”

  雪青覺得小姐這話格外耐人尋味,不等她進一步追問,池府已經到了。

  她先一步掀簾下了馬車,瞧見門口隆重的陣仗,愣住了。

  沈棠甯緊跟着出來,聽見她嗓音發緊:“……小姐。”

  她若有所感擡頭望去,緩緩擡了擡眉。

  ……

  “混賬!我們池家怎麼出了這麼個無法無天的孽障!這讓我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老夫人一怒之下,将茶壺茶盞散落在地,噼裡啪啦的碎裂聲,襯得滿室更為寂靜。

  池二夫人在下首悄然抹眼淚,池二老爺神色凝重一言不發。

  侯夫人一派威嚴的作風,眼神尤其的冷,譏笑不已:“若不是門房機靈,怕是明日池家淪為整個燕京的笑柄,我們都還被瞞在鼓裡!”

  池月怨念頗深,不忿地掃了眼穩坐如山的沈棠甯,撇了撇嘴:“二嫂,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二哥闖下這樣的大禍,你怎麼還想着替他瞞着我們呢!你安的到底是什麼心呐?”

  池景玉也斂着眉,面色沉沉瞥了眼沈棠甯。

  沈熹微坐在椅子上,按捺住心裡的歡喜,捏着帕子掩了掩唇,安安靜靜看戲。

  池宴竟然殺了人?

  啧,她不得不再次慶幸,還好當初沒嫁給他!

  沈棠甯瞧着這三堂會審的架勢,心中冷笑。

  她早該料到,大房片刻不歇地盯着二房動靜,稍有風吹草動,怎能瞞過他們的眼睛?

  好不容易能借題發揮,侯夫人焉肯放過這個機會?

  沈棠甯倒也沒想瞞多久,好歹是撐過了今晚,能讓二老睡個好覺,明日還有場硬仗,不過這個想法顯然落空。

  “老二家的,這便是你教的好兒子!平日裡鬥雞走狗不務正業,我咬咬牙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他幹了什麼?他居然沾了人命官司,我池家是斷斷容不得這麼個敗壞門風的孽障!”

  池二夫人猝然擡頭:“母親!”

  聽老夫人這意思,竟是要将她兒子逐出家門?

  這怎麼行!

  眼風掃到婆母欲要起身下跪,沈棠甯擡手按住她,生生将她按了回去。

  池二夫人泫然欲泣望了她一眼,雖然不解,仍是按捺了急切的心。

  沈棠甯瞧了眼怒火中燒的老夫人,語意不明:“祖母,如今京兆尹隻是請夫君前去配合查案,并未定他的罪,此事是不是他所為還有待商榷。”

  老夫人沒給她好臉色,眼裡閃過一絲厭惡:“隻抓了他一個人,還不能證明他的嫌疑嗎?事情發展到這個份上,你覺得還有轉圜餘地?”

  她此時隻覺得池宴害得池家苦心經營多年的聲名掃地,恨不得立馬和他撇清幹系!

  不愧是那個賤女人的後代,骨子裡便流淌着低賤的皿脈,早知如此,她就不該留下這一家子!

  “當然有。”沈棠甯從容不迫地出聲,神情不見絲毫慌亂,“柳暗花明又一村,還未到絕境,怎能輕易下定論?”

  侯夫人指尖扣緊,觑着她冷笑:“棠甯,我知你維護自家夫君心切,可殺人這個罪名并非小事,你要知道這事真和宴哥兒扯上關系,咱們整個池府都跟着受累!”

  她抿了抿唇,語氣透着咬牙切齒,“别的不提,就明日侯爺和子珩上朝,參他們的折子都夠我們吃上一壺!”

  她兒子千辛萬苦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怎能因池宴那個孽障将前途毀于一旦!

  老夫人一聽頓時氣皿上湧,猛地一拍桌:“不行!這逆子!必須逐出家門……”

  沈棠甯站起身來,驟然揚聲道:“祖母!”

  她臉色肅然,字字诘問,“咱們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想辦法解決,卻急着撇清關系,這落在外人,乃至陛下眼裡會怎麼看?”

  衆人神色一僵。

  她扯了扯唇,不疾不徐道:“明哲保身固然是人之常情,可事後若證實池宴是清白的,覆水容易,收回來可就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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