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主母愛誰當!纨绔夫君為我掙诰命

第一卷:默認 第12章 私相授受

  “阿姐!”

  “阿甯!”

  她聽見沈辭和母親的驚呼聲。

  響亮的巴掌聲落下,可預想中的疼痛并未到來,沈棠甯睜開眼,眼裡掠過一絲茫然。

  她眸光忽地一怔。

  一抹颀長的身形擋在她身前,截下了那一巴掌。

  池宴頭微偏,白皙的側臉立時泛起一片紅,他緩慢眨了眨眼,擡起頭來,口吻戲谑:“嶽父大人,好大的氣性啊。”

  “你!”沈昌也沒料到他會突然站出來,眼裡閃過錯愕,一時間臉色難看,有些下不來台。

  沈夫人和沈辭深吸口氣,臉色略顯怪異。

  池景玉和沈熹微站在不遠處,一個眉頭緊蹙,一個神色不明。

  方姨娘故作擔憂,眼底卻飛快劃過一抹笑意。

  沈棠甯恍惚一瞬,回過神來極快地抓住池宴的手,上前一步和沈昌對視,眸色清湛,藏着不易察覺的冷:“好好的日子,父親這是做什麼?女兒不知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引得父親如此大動肝火?”

  沈夫人抿了抿唇,沉着臉上前:“便是阿甯有什麼過錯,老爺何不坐下好好與她說道?回門的日子,這還在門口就讓她沒臉,還害得姑爺平白無故遭殃,豈不是讓外人看了笑話!”

  沈辭一臉不滿跟着幫腔:“父親,你怎麼能打姐姐呢?”

  沈昌愕然片刻,氣極反笑:“好好好!你們一個個都幫着她說話!也不看看她背地裡究竟做了什麼混賬事!”

  他說着,從衣袖裡掏出一卷東西摔在地上,臉色怒極,“我養了個好女兒啊!這麼多年的悉心教導,竟教你與人私相授受?”

  沈棠甯平靜地看了眼地上散落的信紙,沒有動作。

  沈夫人聞言臉色變了變,上前一一拾起。

  方姨娘臉色驚訝,走過來勸道:“老爺,這其中想必是有什麼誤會,妾身是瞧着大小姐長大的,大小姐絕不會做出這等糊塗事!”

  沈熹微遲疑着,也柔聲道:“是啊爹爹,長姐什麼品性,滿燕京有目共睹,這件事必是有什麼隐情。”

  池景玉緊随其後,一語不發,目光瞥着沈夫人手裡的信紙,眼尖地瞧見“行簡”二字,眉心蓦地跳了跳,看向沈棠甯的眼神添了幾分厭惡。

  行簡,乃當朝太子燕淮的字。

  “若無證據,我豈會空口無憑污蔑她?”沈昌冷笑一聲,“白紙黑字擺在這裡,也分明是她的字迹,難道還是冤枉她不成?”

  沈夫人迅速看了看這些信,都是些逢年過節尋常問候,并無不妥。

  太子乃阿甯的表哥,還要喚她一聲姨母,因着這一層關系,燕淮對沈棠甯也多有關照,逢年過節總不忘給表妹帶些禮物,偶有書信往來也是正常。

  這些東西她有,阿辭也有,不是獨一份,不算什麼稀奇事。

  直到她看到其中一封,握着信紙的指尖微微一抖。

  女兒的字迹,她一眼便能認出來,這封信是出自阿甯之手。

  信上纏綿悱恻叙述了她對太子的情意,以及不能嫁給心上人的遺憾,盡顯女兒家的哀婉癡怨。

  看到這裡,她忽又不确定了。

  女兒的心思她雖不盡清楚,但這語氣,着實不像是她那性子能說出來的話。

  沈夫人斂去心中思緒,将信紙遞給沈棠甯,臉色不明:“你先看看。”

  沈棠甯接過,粗略掃了一眼,微微皺眉看向沈昌,扯了扯唇:“父親僅憑這個就斷定女兒與人私相授受?甚至不願聽女兒解釋,便直接定了罪?”

  沈昌面色冷冷:“這難道還不夠?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私相授受是其次,重要的是對象是太子,這才是真正觸及到他逆鱗的地方!

  如今朝中局勢不明,帝心難測,太子能不能坐上那個位置都難說!

  這個時候但凡透露出半點站隊的意向,叫人給捏了把柄,于他的仕途而言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沈棠甯面無波瀾:“若女兒說,這封信并非出自女兒之手呢?”

  沈昌皺了皺眉,不悅地道:“從你的房裡搜出來,也是你的字迹,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

  池宴不贊同地挑眉:“嶽父大人這話說的,就算是罪犯尚且還有辯白的機會呢!您是棠甯的父親,都不願意聽她解釋?”

  沈辭被搶了先,啞了啞聲,古怪地看了眼池宴。

  這小子,還算說了點人話!

  沈夫人心一寒,深深看了眼沈昌。

  身為父親,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際,莫說信任,甚至不耐煩給女兒一個解釋的機會。

  這便是她朝夕相對的枕邊人麼?

  沈熹微與女兒換親,他沒說給自己和阿甯一個交代,反而第一時間勸她息事甯人,已經足夠令她寒心,如今又來這麼一出。

  沈夫人不是傻子,她攥了攥冰冷的指尖,第一次審視自己的丈夫。

  沈昌被一個纨绔拂了臉面,已是極為不悅,忍着怒火冷眼看向沈棠甯:“好!你說這封信不是你寫的,可有證據?”

  沈棠甯留意到母親神色的變化,心知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一半,她恭敬地垂頭:

  “父親且看,女兒平日用的紙都是澄心堂紙,這紙向來以堅潔如玉,細薄光潤著稱,因着精貴,我房裡都是有定數的。

  并且,女兒還有個愛好,落筆前還定要将紙浸以特質花香,香味浸在紙上,數月不散。”

  她話音一轉,将信紙湊近一聞,輕輕嗤道,“這紙麼,的确是澄心堂紙不假,但無半點香味。”

  方姨娘眸光一閃。

  沈熹微狀若無意道:“許是放置時間久遠,香味散了,也是有可能罷?”

  再濃的香,放置個一年半載也該散了。

  女兒這話一出,方姨娘便暗道不妙,奈何為時已晚。

  隻聽沈棠甯輕笑一聲,意味不明看她一眼。

  沈熹微後知後覺說錯了話,咬了咬唇:“長姐,我随口一說,并非疑心你……”

  “哪裡的話,二妹妹思慮周全,我應當感激你才是。”沈棠甯翹起唇角,将信紙抖了抖。

  “若如二妹妹所說,放置時間久,為何這紙上的墨痕,瞧着竟還是新的?”

  沈熹微一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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