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了,那就嫁強大又短命的丈夫

第509章 我不信他們說的

  踏入牢獄,一股潮濕腐朽之氣撲面而來,四周石牆滿是青苔水漬,狹小的牢房裡髒污不堪,呂秋鳳忍受着刺鼻的氣味,不停來回走動。

  都已經好幾天過去了,其他人都叫去審訊,唯有他,自從被帶了進來,除了每日提供他吃食,根本沒有人來找他問話。

  什麼陸守備!真是胡扯。

  那天看到此人出現在祭祀場,他就知道來鹽湖城的人不是陸守備,而是符今淵。

  是攝政王!

  可符今淵是什麼意思,至今都不來找他問話。

  “呂秋鳳,出來。”

  聽到自己的名字響起,呂秋鳳還有些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直到獄卒不耐煩翹了翹鐵欄,他才猛然轉頭,“王爺要見我?”

  “出來。”

  呂秋鳳被帶到審訊室,看到地面上還有沒有幹涸的皿迹,他神色不動地看向坐在首位的男子。

  年輕男子劍眉星目,全身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讓人無端生出畏懼。

  “見過攝政王。”呂秋鳳拱手,笃定對方就是傳說中的攝政王。

  “方才呂老夫人來見過本王。”符今淵淡淡地開口。

  呂秋鳳在他對面的椅子入座,“想來家母說的話,是讓王爺困惑了。”

  “你不好奇本王為何沒有親自去圍剿洪山海嗎?”符今淵問。

  “王爺英明,定是識破洪山海的設局。”呂秋鳳面上雖然不為所動,其實在看到符今淵的時候,心中的确失望。

  如果洪山海能夠在這裡除掉攝政王,對呂家來說,的确少了很多麻煩。

  “表面上你們兩家是為仇敵,其實都同為一人辦事。”符今淵說。

  呂秋鳳捋須一笑,“南朝有王爺輔政,日後定能更強大。”

  符今淵挑眉,“你知道本王要問什麼。”

  “恕在下不能說,王爺日後便知。”呂秋鳳說。

  “呵。”符今淵冷笑,“你笃定本王不敢殺你?”

  “本王殺你,你猜你背後的人能奈我何?”

  呂秋鳳神情微微一滞,真要硬拼,攝政王的身份的确比他們更貴重。

  “王爺,你今日這麼做,無疑是在自相殘殺,并沒有必要如此。”呂秋鳳皺眉。

  符今淵壓住心底怒火,“這麼多年,你殘害多少無辜性命,這毒鹽賣了多少給西域,什麼叫不必如此!”

  “毒鹽并不是賣給西域。”呂秋鳳急忙反對,“你在海市蜃樓看到的西域人,不過是掩人耳目。”

  “王爺,我也是南朝人,怎麼會将毒鹽賣給死敵。”

  “那本王是不是還要誇你一聲高義?”符今淵冷笑。

  呂秋鳳哎了一聲,“王爺,你真要查下去,到時候查到不該查的人頭上,那該如何收場,你可有想過?”

  “該如何收場,是本王的事。”符今淵目光森然地盯着他。

  他不知道呂秋鳳在指誰,但從他的表情和隻言片語,符今淵不願去想答案。

  如今還能夠為呂家遮掩罪名的,無論是誰,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再給你三日時間,如果你還不想說,那本王會秉公辦事。”符今淵站了起來。

  “别以為找個人出來給你頂嘴,你們呂家其他人就能獨善其身。”

  “你們所犯的罪,不止是死罪,還是株連九族的罪。”

  呂秋鳳的臉色一變。

  “你可以試試,除了皇上,誰還能救你。”

  說完,符今淵不再看呂秋鳳的反應,轉身離開審訊室。

  “王爺……”在外面的武陽看到他出來,立刻站直身子。

  “盯着他,别讓他被人暗算了。”符今淵吩咐。

  ……

  沈歲安這些天也沒有閑着,知道還有好些女童找不到家人,她拿出銀子置辦宅子設立慈幼院,又經常去施粥。

  那位差點被當聖女扔到鹽井的薛靜姝也醒了。

  她被丫環攙扶着來給沈歲安磕頭。

  “你可還有家人?”沈歲安看着才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被恐吓折磨得瘦骨嶙峋,臉色蒼白如雪。

  薛靜姝的身子單薄得像紙一般,想到她就是被投奔的表哥賣給鹽商當聖女,她的眼淚就控制不住。

  阮照霞有些不忍,“嫂嫂,她的父母雙亡,本來要去投靠舅舅,卻沒想被舅母和表哥聯手賣掉了。”

  “就算送她回去,他們也不會善待她。”

  沈歲安輕輕歎息,“你可識字?”

  “民女的父親是開私塾,自幼跟着讀了幾年書。”薛靜姝說。

  “那你可願随我一同去肅州,到時候再給你尋個差事。”沈歲安問。

  鹽湖城畢竟是呂家的地盤,她不能把薛靜姝留下來,免得他們前腳走了,這姑娘就被報複了。

  “民女多謝王妃。”薛靜姝磕頭道謝。

  “多謝霞姑娘,奴婢做牛做馬報答你們。”

  沈歲安:“你身子不好,不必再磕頭,先回去好好養着。”

  正好半見進來回禀王爺回來了。

  阮照霞像受驚的兔子,“嫂嫂,我送薛靜姝回去。”

  她是一點都不敢跟攝政王打照面,跑得飛快。

  沈歲安輕笑,符今淵正好走進來,“笑什麼?”

  “霞姐兒,跑得比兔子還快。”沈歲安道,她擡眸看向符今淵,“這些天累壞了吧。”

  符今淵的确滿身疲倦,而且心中有太多話,他必須回來找沈歲安。

  有些話,隻能跟她說。

  “我讓人備了熱水,我替你擦背。”沈歲安柔聲說。

  每次他辦案回來,都習慣先泡個熱水澡,洗去身上的味道。

  符今淵颔首,“好。”

  他剛從牢獄出來,身上還有味道,他不能抱她。

  沈歲安讓小丫環提了熱水進來,又把伺候的人都打發下去。

  “你看起來很累,是不是很棘手?”沈歲安一邊按着他的頭,一邊輕聲問。

  符今淵握住她的手,他緊閉着眼睛,“除了賀知源,王都城誰還能當呂家的靠山?”

  “呂老夫人提到母後。”符今淵的聲音嘶啞。

  沈歲安的心猛地一跳,“什麼?”

  “呂老夫人和呂秋鳳話裡話外都在提醒我,别插手這件事,宮裡有人會護着。”符今淵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

  “我不信!”符今淵睜開一雙猩紅的眼睛,目光冰冷,“我不信他們說的,我隻信我自己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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