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了,那就嫁強大又短命的丈夫

第249章 奔喪

  陸珩用了兩個月時間,終于讓淮南的官員信服他。

  鹽井和鹽稅的事已經開始順利進行,他終于有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陸大人,奴家替您揉一揉肩膀。”一雙柔軟白嫩的小手搭上陸珩的肩膀。

  陸珩手裡撚着酒杯,他低垂着眼睑,俊臉泛着醉酒的紅暈,比平日看起來更加俊美動人。

  把周圍的伶女看得心花怒放,恨不得能夠跟這樣俊的公子哥兒共度春宵。

  可偏偏這位陸大人心裡隻有廣甯公主,就算在淮樓喝得爛醉如泥,他也從不碰其他女子。

  廣甯公主可真幸運,能有這樣的驸馬。

  “滾!”陸珩薄唇微動,眼眸戾氣橫生。

  陸珩如今厭惡所有貼近他的女子,無時無刻都在提醒他,他不是個正常的男子。

  他以為自己隻是對廣甯無動于衷。

  可在淮樓裡,不管怎樣國色天香的女子,就算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一點反應都沒有。

  為了不想成為别人的笑話,他隻能說自己對公主情有獨鐘,對其他女子都不感興趣。

  這話也傳到廣甯的耳中。

  她看着他的嘲諷鄙夷的眼神,讓他的自尊如同被摁在地上摩擦。

  是陸淵對他下了藥,讓他無法再當個正常的男子。

  真是狠毒啊。

  害他不能有子嗣的人又不是他,陸淵憑什麼要報複他?

  陸珩隻恨自己還不夠位高權重。

  “驸馬,公主殿下差人來找您了。”留墨低聲在陸珩耳邊說。

  “什麼事?”陸珩不耐煩地問。

  留墨道:“好像是上京來人了,好像是家裡出事了。”

  陸珩的酒醉立刻清醒了三分。

  “回去。”

  自從母親的貼身丫環紅杏告訴他所有真相,他一直都提心吊膽。

  總覺得頭頂懸着一把刀。

  他也猜到宋秀枝不可能自己丢下女兒跑了,肯定是被姚貴妃抓走,但時間過去那麼久,皇上依舊留他在淮南,那就是将他跟那件事隔開了,知道他并沒有參與。

  留墨準備了醒酒湯,陸珩連喝了兩碗,回到府邸的時候,他已經清醒大半。

  剛從馬車下來,他就看到站在門外的紅杏。

  一身素缟。

  “二少爺……”紅杏嗚咽出聲,“太太她……她……”

  陸珩目光發直地看着紅杏身上的素缟,“你穿這個做什麼?”

  “驸馬,國公府來人了,婆母她去世了。”廣甯公主穿着一身素色衣裳出來。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本宮也是昨天才知道,隻是一直找不到你。”

  母親去世了?

  姚貴妃對母親下殺手了?

  廣甯:“白家私賣鹽鐵,朝廷下令徹查,結果白家舉族叛逃出上京,如今已經成了通緝犯。”

  “除了白老夫人回到老宅,白家其他人都還沒捉拿歸案。”

  “至于婆母……”廣甯看向旁邊的中年男子。

  陸珩認出他是國公爺的心腹。

  “李叔?”

  “二少爺,國公爺讓您盡快回上京城,太太的喪事還需要您回去主持。”李叔沉聲說。

  “母親是怎麼死的?”陸珩的聲音幹啞艱澀。

  “太太是在逃亡的路上,馬車不小心跌落山崖,找到的時候,馬車已毀,太太也摔得面目全非。”李叔說。

  陸珩腦海裡嗡的一聲。

  他踉跄地後退幾步,還是留墨将他扶住了。

  “去,去收拾細軟。”陸珩克制着哽咽。

  廣甯說:“細軟都收拾好了,驸馬随時可以啟程。”

  陸珩低聲道,“路途遙遠,公主的身子還沒養好,不必跟着我回去奔喪了,等我把喪事辦好了,再回來接你。”

  “好。”廣甯颔首。

  她是公主殿下,就算回去奔喪,她也不可能跪拜陸大太太。

  “柔姐兒也還小,最近本來就有些不舒服,要是再颠簸一路,怕受不住。”廣甯說。

  陸珩最舍不得的就是女兒。

  這是他留在世上唯一的骨皿了。

  他很不放心将女兒交給廣甯,卻又不敢在這時候将女兒抱回來。

  姚貴妃派來的宮女說得那番話,還曆曆在耳。

  “公主,那你就勞累些。”陸珩攥緊了拳頭。

  “二少爺,馬車準備好了。”留墨說。

  陸珩看了紅杏一眼,“好好照顧柔姐兒。”

  廣甯站在台階上,目送陸珩的馬車漸行漸遠。

  她收回視線,眼眸隻有沉寂如死水的冷意。

  紅杏無意間擡頭看了一眼,被廣甯的眼神吓得背脊發寒。

  “去官衙說一聲,驸馬最近要回上京城奔喪,讓底下的人好好做事。”廣甯淡淡地說。

  她回到後院,讓人去将柔姐兒抱過來。

  “初芷,你說,要是本宮生的孩子,會比這個孩子還好看嗎?”廣甯小聲問。

  聽到廣甯的話,初芷鼻頭微酸,“肯定的呀,公主若是生了孩子,肯定跟您小時候一樣粉雕玉琢的。”

  廣甯喃喃:“本宮生不了的。”

  初芷一愣,“公主,您說什麼?”

  “沒什麼。”廣甯擡頭沖着初芷露出燦爛的笑。

  “殿下,您若是不喜歡這個孩子,奴婢替您處置了,免得您看了心煩。”初芷道。

  宋秀枝的賤種怎麼配喊公主殿下一聲母親。

  這個孩子,不應該活着。

  “不,我想養着她。”宋秀枝輕輕觸摸柔姐兒臉頰。

  真嬌嫩啊。

  這麼嫩,這麼細的脖子,輕輕一碰,好像就能割破。

  初芷狐疑地打量廣甯,心中暗暗驚慌。

  她怕公主會不會想起了什麼。

  可是,如果想起來了,不可能這麼平靜的啊。

  “雖然是不必回去奔喪,但到底是驸馬的母親,該做的還是要做的,明日挂上白幡吧。”廣甯吩咐着。

  “是,公主殿下。”

  廣甯拉着初芷的手,“初芷姑姑,你什麼時候回上京城啊?”

  “娘娘說了,隻要公主需要奴婢,奴婢就一直陪着您。”初芷笑着說。

  “太好了,那我隻能跟母妃搶人了。”廣甯笑眯眯地道。

  剛才還在沉睡的柔姐兒不知受了什麼驚吓,突然哇哇地哭起來。

  一雙烏黑的眼睛到處看着,像是發現了什麼可怕的事。

  “怎麼突然哭得這麼大聲,快抱去給奶娘。”廣甯說。

  柔姐兒伸出兩隻小手,似是想要去抓住廣甯的手指。

  初芷皺眉看了一眼,這個女娃似乎挺聰明的。

  那可不行。

  宋秀枝的女兒,就算能養活了,那也隻能是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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