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陸總打翻了醋壇子
方衛東郁悶起來。
他知道林月蓮在陸氏上班,而且還是總裁秘書。
張老師和劉老師不認識陸雲峰,一則是他們很少關注财經新聞,二則是陸雲峰為人低調,也就早些年會在媒體前露露面,随着年紀增大,他也越來越低調。
“她的新對象看着很不錯,長得挺帥,看着彬彬有禮。”
“這把年紀居然沒有啤酒肚,并且身材管理地那麼好,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個渣男。”
兩位老師你一句我一句。
方衛東心煩不已,他不知道陸雲峰到底是不是渣男,但他很清楚的一點就是——這是個非常強大的情敵。
“隻要蓮妹沒結婚,那我就有機會。”
方衛東兀自說道,像是在給自己默默打氣,又像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林月蓮不知道那邊正有幾個男人在蛐蛐自己。
她看着陸雲峰拿來的食物,一下子饞蟲就被勾了起來。
“這裡人好多呀,都說經濟下行,但是出來度假的人還是多。”
她随口說道,拿起筷子慢悠悠地吃着餐盤裡的食物。
陸雲峰沒什麼胃口,他嘴巴刁,這種酒店的自助餐,一般都沒辦法入他的眼。
所以他拿了兩個水煮蛋,一根玉米,兩杯牛奶,就算是他的午飯了。
“這附近有馬場,你看下午是想騎馬,還是想滑雪?”
陸雲峰好整以暇地問。
他對這邊再熟悉不過了,也早玩膩了這邊的項目。
這次他來的目的,主要就是讓林月蓮開心。
如果因此能增進兩人之間的感情,那就再好不過了。
“師兄,林女士?”
突然,一道詫異的聲音夾雜着人群的嘈雜,打破了兩人用餐的氛圍。
林月蓮擡起頭,看了說話的男人一眼。
“鄭先生?”
這是之前楊伯母給她介紹的相親對象。
當時伯母一共給她介紹了三個人,鄭商是第二個,老闆是第三個。
鄭商完全沒想到,有些意外,又有些欣喜:“師兄,林女士,所以你倆這是談上了?”
林月蓮抿了抿唇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跟老闆那天相親後就去領了證,他倆不是談上了,而是直接閃了婚。
“你說的沒錯,我倆正在交往。”陸雲峰冷冷道。
他之前跟鄭商這個師弟關系還可以,但自從那天相親過後,知道這小子差點把林月蓮拐跑,他就有了心結。
以往對這位師弟很客氣,但現在,臭着一張臉,像是人家欠了他錢一樣。
“恭喜,師兄,我沒想到你跟林女士能成,其實當初我對林女士也非常有好感,隻可惜……林女士看不上我……”
鄭商勾起嘴角笑了笑,知道自己現在就是個上百瓦的大燈泡。
他指了指:“我跟家裡人一起來的,就不打擾二位了,祝二位早結連理。”
說完,他微微颔首,擡步便離開。
林月蓮追尋着他的背影,看到他朝靠窗的一張桌子走去。
餐桌對面是一對年過花甲的老人,不用猜都知道是他的父母。
上次相親的時候,他大概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因為不孕不育,前妻受不了跟他離了。
一個女人,不孕不育尚且被唾沫星子淹死。
一個男人不孕不育,她真的很難想象,會被周圍的人蛐蛐成什麼樣。
有些人有知識盲區,以為男人不孕不育就是太監。
這樣的男人被人戳脊梁骨,說不自卑不可能。
“你好像對我這個師弟很有好感?”
見林月蓮一直在看鄭商,陸雲峰冷沉沉地詢問。
林月蓮回過頭,并沒有太在意,而是實話實說:“嗯,我覺得他人還不錯,第一印象很好,他是個實誠的人。”
“相親那天,要是我不出現,你是不是真的就跟他去約會看電影了?”陸雲峰想到那天,忍不住翻舊賬。
林月蓮想了想:“會吧,當時确實有考慮跟他處一處試試。”
那時她根本沒有肖想過跟老闆在一起。
她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得找一個和自己條件差不多的。
鄭商不孕不育,剛好她也是,兩人同病相憐,算是抱團取暖,互相慰藉。
不過,那是她之前的想法。
現在她嫁給了老闆,那些不敢肖想的變成了現實。
哪怕她跟老闆身份不匹配,地位相差懸殊,但她還是會努力過好當下,認真經營好這門婚姻。
“不過,那都是過去式。”林月蓮擡起眼簾,微微一笑。
她是個含蓄的人,有些話不好說得太直白。
“老闆,你中午就吃這麼一點嗎?”她關切地問。
陸雲峰這會兒心情很不好。
他不是個愛鑽牛角尖、愛吃醋的人。
但鄭商的出現,很顯然打亂了他的節奏,讓他心中有了芥蒂。
“這裡的飯菜不好吃。”
“确實,自助餐都這樣。”林月蓮點頭附和。
她知道老闆的胃精貴,嘴巴也叼。
“那要不然咱們換别家店吃?”
“先這樣将就一頓吧。”陸雲峰淡淡道,很明顯情緒一下子跌宕。
林月蓮點點頭,以為他是沒吃到好吃的心情不好。
她想了想,待會去趟酒店的後廚,問一問後廚能不能讓她給老闆單獨開個小竈。
[師兄,下午酒吧約一個嗎?咱倆好久沒聚了。]
飯快吃完的時候,陸雲峰收到鄭商發來的消息。
他擡頭一看靠窗的座位,鄭商一家早就不在,換了别的客人。
[沒空,我要陪阿蓮。]他擰着眉打字,帶着一絲愠怒。
[那行,有空再聚。]
鄭商又發來了消息。
陸雲峰沒回複,而是擡起眼簾問:“下午去玩點什麼?”
“下午我有點事,滑雪和騎馬要不明天吧?”林月蓮眨了眨眼睛。
陸雲峰的眉頭立馬就擰了起來:“有事?什麼事?”
“先保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林月蓮微微一笑。
陸雲峰扯了扯自己的衣領,開始胡思亂想。
他們兩個出來度假,這兩天的行程不就是玩嗎?
可她卻說有事。
這裡她人生地不熟,能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