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年代文裡二丫鲨瘋了

10 百年老店

年代文裡二丫鲨瘋了 朝豫 8616 2025-07-14 17:03

  避孕藥!

  顧明月眼睛蓦然睜大,沒受過多少×教育,也沒經曆過這種事的新手很容易忘了事前事後的全套準備。

  “你,不是,聞酌,他?”她心裡突突的,試圖組織語言,“他,身體有什麼毛病沒?”

  例如,不...舉?

  可她都試過了呀。

  也,挺舉的。

  顧明月難得有幾分挫敗,卻還抱有希望聞酌不孕不育,甚至還遲鈍地想問聞酌有沒有結紮。

  問不出口,她自己都覺得扯。

  “啊?”綠毛都沒想到買個藥還會被問他聞哥身體有什麼毛病沒?

  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很難不想偏,尤其這話又是嫂子問的。

  綠毛看着顧明月,突然也結結巴巴起來:“嫂,嫂子,我哥,不,不行啊?”

  顧明月:“?”

  綠毛滿眼認真:“!”

  兩人大眼對小眼,雞同鴨講。

  顧明月更覺糟心,揮了下手:“算了,你還是趕緊去買藥吧。”

  “啊?奧!”綠毛像是發現了什麼坐實的大秘密般,走路都有些恍惚。

  聞哥,真深藏不露。

  顧明月眼睛不眨的盯着自己面前的藥店,小小的一間門面房,門邊放了個燈箱,上面纏着彩燈,亮着“百”“老店”三個字。

  她定睛一看,才發現中間“年”字纏着的彩燈沒亮,幾乎跟夜色融為一體。

  百年老店。

  綠毛阿偉受的沖擊太大了,進了店腦子還是昏的,拍了拍桌子,看向正聽收音機的秃頭大爺,話不過腦就出來了:“給我拿兩盒治不行的。”

  秃頭大爺戴着個鍊條老花鏡,聽見這話,還把眼鏡往下扒拉了下,朝他看了眼:“…等着。”

  店主大爺重新戴好眼鏡,彎着笨拙的身子往櫃台下面扒拉,一邊扒拉,一邊還在心裡歎氣:唉,别說,這病,還挺适合他那頭發。

  阿偉秃噜出嘴,腦子才跟上,連忙伸手輕打了下自己嘴。

  聞哥那麼要強的人,肯定也不想讓别人知道。

  “老闆,我說錯了,我買的是胃藥和醒酒的。”

  “啥東西?”店主大爺沒聽清楚,抱着幾盒藥跟個土地公公似的,重新從櫃台底下鑽出身,“你剛說撒?”

  人的通病,越想不看什麼,偏偏越會忍不住看。

  阿偉眼睛都快黏在那堆醫藥保健品上,嘴裡卻又重複了遍自己要的東西。

  大爺慢悠悠地重新給他拿藥:“那這些都不要了?”

  “昂。”阿偉掏錢付賬,“不要了。”

  “小夥子啊,聽叔的,”店主大爺一邊收錢一邊還在勸他,一幅看透了的樣子:“趁現在還年輕,該吃藥就得吃藥,不然以後媳婦跑了,你就沒地方哭了。”

  阿偉腦門青筋都要蹦出來了:“...我、很好!”

  年輕小夥子最受不了别人質疑這個。

  店主大爺看着他面帶惋惜,搖着蒲扇,根本不信,隻是歎氣:“我懂我懂。”

  “......”

  他媽的。

  阿偉都走到門口了,還能聽見店主的一聲三歎,邁出門的那隻腳怎麼都伸不出去,想起之前聞酌對他的好,深吸一口氣,又拐了回去。

  這個鍋,他給聞哥背了!

  “...那什麼,”他都沒敢看櫃台上的東西,“就,就這些,再給我裝一兜。”

  大客戶失而複得,店主高興到的腦門都開始發亮:“好嘞,好嘞!”

  阿偉頂着一頭綠毛出藥店的時候,還是感覺怪怪的,用手揉了把自己頭發,卻沒想到顧明月還在門口等着。

  “嫂子。”他把手裡的藥往身後一藏,莫名開始心虛。

  “藥買好了?”顧明月等得花都謝了,動了動腳,“買好就趕緊送去吧。”

  “哎!”阿偉姿勢别扭地從她身邊走過,跟個泥鳅似的,一溜煙的跑走了。

  跑了幾步,還做賊心虛地回頭看,卻見顧明月也再往藥店裡面走。

  不會也是去給聞哥買藥的吧?

  他憂心忡忡,想起店裡老闆交代的戒煙戒酒,默不作聲的握緊了拳頭。

  #他的聞哥他來守護#

  那天實在是太混亂了,事情太多,以至于上床這件事都被輕輕掀過。

  顧明月不是沉湎于過去,死死掐着自己不放的人。

  她之所以進來,也是因為沒經驗,想問問藥店老闆:“避孕藥最長能隔多久吃才有效?”

  店裡面比她想的還要破,櫃台上面垂着個燈泡,泛着幽暗發黃的光,櫃台玻璃蒙着一層擦不幹淨的白霧,襯的整個藥店都不甚靠譜。

  秃頭大爺像是假酒喝多了,手指戳着收音機都在顫,說出的話也讓人心裡一顫:“多久的都有。”

  顧明月:“......”

  要不是看見了他牆上相框裡貼着的執業藥師資格證,可能轉身就走了。

  “避孕藥隔多久都能吃?”

  她怎麼不信呢?

  “那也不是隔多久都行的,”秃頭大叔又開始改口,擺弄收音機,頭也不擡,張口胡來,“半個月之内都能行。”

  “半個月?”顧明月記得之前廣告好像不是,“不都是緊急72小時嗎?”

  “那你也說是緊急的了,這不緊急的不就時間長點了嗎?有啥問頭啊,你就說買不買吧?”秃頭大叔終于又把收音機收拾好,重新弄出了響,跟着就又開始哼哼。

  在大城市裡摸爬滾打十幾年,對有資格證的藥店,顧明月心底還是有點相信的。

  “那...給我拿一盒吧。”

  老闆也不講究,從後面櫃架上直接拿出了個藥瓶,往方片白紙上倒:“一盒要幾個?”

  顧明月:“......”

  她瞬間又想走了。

  “你這藥...瓶裝的啊?”

  “對啊,”秃頭大叔恨不得怼到顧明月眼前看,把瓶子不住地轉圈,“現在賣得不都是這樣嗎?你瞅瞅,廠家、日期和保質期都有,可不是那三無的東西。就這,你看,這不還寫着功效嗎?”

  “……”

  顧明月心情複雜的接過老闆遞過來的紙包,付賬的時候老闆又給她強行湊單,加了兩包中藥。

  “妹子,你也是從門口進來的,看見了咱們家招牌,百年老店能是開玩笑的嗎?你信我的,回去兩片西藥一吃,第二天一早起來熬壺中藥,保管你藥到病除,什麼事都沒有。”老闆太像忽悠的騙子了,一邊收錢一邊還跟顧明月扯,“早買、早吃、早安心,妹子,你想是不是這個理?”

  是不是這個理顧明月不知道,她隻又認真地看了眼牆上貼的證。

  “老闆,要是沒用吃出事了,我肯定會來找你的。”

  “盡管來。”秃頭大叔很自信,熟練打包送客,“你就放心吧,咱們這手續正規,正兒八經的良心店,多久都不會倒,有毛病了,随時來找。”

  顧明月将信将疑地拎了兜藥。

  顧三丫推着推車跟她一道走,盯着她手裡的藥不太放心:“你身體咋了?”

  “沒咋,”顧明月晃了下塑料袋子,不甚避諱,“避孕藥。”

  “...哦。”顧三丫先點了下頭,而後又有些震驚,“你跟聞酌還不要孩子嗎?馬上都快一年了。”

  在這個年代,一般小兩口結了婚,孩子總是要的特别快。

  “沒那打算。”顧明月心裡還是不上不下的卡着,怎麼想怎麼覺得奇怪,“你吃過避孕藥嗎?”

  她赤喇喇的問出來,顧三丫卻害羞的不行,趕忙拽了拽她袖子,聲音壓得很低。

  “嗯,幹嘛?”

  “一般什麼時候吃的?”在談×色變的年代,她問的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大膽。

  顧三丫車都推不住了,哼哼唧唧地躲一旁,越發畏縮起來,臉都要臊紅:“不就那檔子事做完嘛。”

  “那,過幾天是不是就沒效果了?”她問的遲疑又緩慢。

  “這我哪兒知道...”顧三丫也不懂,但她實誠,還給認真想了下,“不過,我倒有幾次是起晚忘了,有的晚了幾天,有的就沒吃,應該沒那麼準。”

  她說的含糊,顧明月也微微放下心。

  是啊,哪有這麼準。

  顧三丫一路把她送到家門口,晚上剩的水果一股腦的都給她搬了上去。

  “夏天天熱,也不能放,你留着吃。”

  顧明月沒推,但顧三丫也沒走,扭捏着拽着衣角。

  “那什麼,明天晚上你還來嗎?”

  一個人擺攤也挺孤單的。

  “來。”顧明月拿着手電把她往前送了送,“不過我明天要去批發市場一趟,你可能要等我遲一些。”

  “批發市場?”三丫皺眉,“你是要批東西嗎?”

  “或許吧,”批不批東西不重要,顧明月主打一個誠實,“我也沒怎麼逛過批發市場,想去見識見識。”

  那個地方能有啥長見識的?

  顧三丫算是半在市場裡長起來的,不覺得有什麼稀奇的,隻是再三提醒顧明月注意時間:“我明天直接去市場北門接你,你看完東西就趕緊出來。别磨蹭啊,晚了咱們的位置就得被人搶了”

  “知道。”她遠遠地看見何繼剛站在路口抽煙,把手電對着地面,略招呼了下。

  顧三丫典型的見色忘友,一見着自家男人,聲音都歡快起來。

  “繼剛,快來幫我,沉死了。”

  顧明月揮了下手,轉身又走進黑暗夜幕,身後随風傳來三丫的撒嬌聲和何繼剛敦厚的笑。

  她步伐下意識放快,走的越發迅速。

  ——

  同個夜晚,紅毛小鐘扶着綠毛在桌球廳門口,後者腳都站不穩了,還能口齒清楚地喊“聞哥”。

  “别喊了,哥進屋換衣服了。”小鐘是真服了,掰着他的嘴就往裡面倒了支的葡萄糖,解酒,“你又不能喝,還給聞哥擋酒幹嗎?淨耽誤事。”

  本來酒局還能再開會兒,結果阿偉上去“哐哐”敬了兩輪酒,敬完之後,還死命護着聞酌,誰給敬酒他都給攔了,攔了之後還給人劃拳,然後再敬酒。

  跟不要命一樣,誰還跟他喝?

  都沒用一鐘頭,他連人帶着半桌子客全他媽都給醉了,還談個屁的事。

  阿偉醉倒已經不認識人了,抱着紅毛腿就嚎:“哥,聞哥,我心裡難受!弟弟心裡難受啊!”

  “神經了吧,”紅毛跟幾個門口小弟把他重新扶到沙發上,往他頭上拍了兩巴掌,“老實點,一會兒把你送回家。”

  “我不能走,我走了聞哥怎麼辦?”他嘴裡死死攀喊着聞酌。

  紅毛都煩了,又給他灌了半杯水,随口哄他:“别嚎聞哥了。聞哥沒事啊!您可放心了回吧。”

  趕緊給送走完事。

  他們幹的是夜場生意,一會兒還得巡場子。

  真沒那功夫照顧他。

  “啥沒事,啥!他媽的你根本都不懂,”阿偉真的喝大了,幾個人都弄不了他,突然從沙發上站起身,轉着圈看誰都像是要打架,“我哥,聞哥!他、他就不能喝酒。”

  “你們都不知道,”石破天驚,綠毛靈光一閃,不轉的腦子壓根都管不住嘴,痛心疾首,全給秃噜出來,“聞哥,他身體壓根就不行!”

  原本還有些鬧騰的場子被他這句話瞬間給吼安靜,安靜的空氣裡彌漫着令人壓抑的窒息。

  可始作俑者卻絲毫感覺不到,大着舌頭繼續說令人喘不上氣的話:“我、我嫂子,我們都知道!”

  “哥,”他抓着紅毛領子,顯然把他當成了聞酌,“哥,你自己說,你說,是不是這樣!”

  “你,是不是讓我嫂子,買,買藥去了?”他手指着紅毛後面,看見了又一個聞酌,撲騰着喊哥,手指還不願意收回來,比劃着傻笑,“嘿嘿,就是給哥買的!一大兜!”

  “好大一兜!”

  紅毛聽見身後傳來的皮鞋落地闆發出的沉悶聲,僵硬着身體,死死捂着阿偉的嘴:“......”

  #救命#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