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可能性,蘇七夜的心情頓時就變得激動起來。
他逐漸的開始将那些紫色霞光之中的特殊力量吸收到自己的場域之中,促進這種融合。
一旁的老王頭看着眼前這一幕,他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主要是蘇七夜所帶給他的震撼太多太強了,先是拿出劍仙之主的佩劍給他好一番震驚。
這也就算了,關鍵是蘇七夜進入那紫竹林後,那動靜太強了,漫天霞光璀璨,那種景象就像是一處寶地現世了一樣。
這都是老王頭所沒有想到的,所以一直在那愣神。
“這小混蛋是要翻天啊?”老王頭看着這景象呢喃自語說道。
他說歸說,但還是動了起來。
因為蘇七夜現在處于一種極其特殊的狀态之中,整個場域直接把這片紫竹林都給籠罩住了。
紫竹林在這種狀态之下也算是被徹底激活了,耀眼紫光前所未有的濃烈。
如果老王頭不出手的話,這動靜估計會引起很多人的關注。
哪怕這是武府深處,一般修士不會過來。
可動靜太大了,難免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到時候蘇七夜不就暴露了嗎。
“這小混蛋真是不怕事啊,我竟還要我給他擦屁股!”王老頭忍不住罵了起來。
不過他雖然說是這麼說,可實際上他心底裡别提是有多高興了,手上的動作也絲毫不慢,不斷的控制着天空那副卷軸。
有那卷軸的加持,這躁動着的紫竹林才沒有将整個武府都給震動。
可就算是這樣,也依舊是引起了一些修士的覺察。
不少人心中寒意開始湧動起來,目光灼灼,他們朝武府深處看去。
“你們有沒有種奇奇怪怪的感覺?”有修士突然問了起來。
“什麼奇怪的感覺?”一旁的修士有點疑惑的問到。
“我好像也感覺到了一些什麼事!”
“是啊,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武府内,許多修士都有這種心裡預感,但又抓不住具體是發生了什麼。
很快這種感覺就引起了大夏武府高層的注意。
此時長老閣内,一衆武府的長老聚集于此。
他們本來是要參加會議的,可是這才來多久,就有這種感受了。
“我怎麼感覺這像是咱們武府深處的動靜?”有長老皺眉說道,眼底裡滿是疑惑。
“我也感覺是那邊,不過具體是哪塊的動靜還真感覺不出來!”另外一個長老也跟着說道。
可就算是這樣,他們都還在議論着,但因為有重要的會議要開,所以沒有人貿然離開。
畢竟連武府的府主都在這裡,府主沒有發話,他們怎麼會離開呢。
“我怎麼感覺是紫竹林那邊呢?”一個年級比較大,排名也是比較靠前的長老忽然開口說道。
當這長老的話一說出來,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衆人突然一愣,場中一瞬間内寂靜了一下。
“對啊,這确實是有可能是紫竹林,那動靜的方向好像就是那邊!”有長老一聽,立馬眼睛都瞪大了。
“紫竹林?這不是打算最近給從劍仙之城活着回來的那些修士使用的嗎?這要是出了問題那可就麻煩了。”還有長老更是着急的說道。
不過在衆人大怒,即将要沖過來抓捕蘇七夜的時候。
在蘇七夜一旁的許英俊突然開口大喊道:“我是許英俊,許剛是我父親,蘇七夜在我手上,你們都别過來!”
“我是刺客聖殿的聖女!”王初夏拿亮出一塊令牌,此時的她已經帶上了黑色的面巾。
她不想被别人知曉她的容貌。
但他們兩人的身份一說出來的時候,确确實實的讓在場的這些人都震驚了一下。
“蒼岚許家?那死胖子的兒子?難怪看起來這麼像,不愧是一家人,都長得一摸一樣。”有人聽聞後,忍不住吐槽。
“咦,刺客聖殿的聖女怎麼在這裡?這幾個人怎麼攪合到一起去了?”
“這蘇七夜難道攀附上了這兩家?這可都是不好惹的啊,先不要出手,看看情況再說。”
許多勢力的領頭人都在議論着,本想要将蘇七夜給搶過來,卻沒有想到蘇七夜身邊竟有這兩種關系。
“宗主,這……那我們的行動……”角落處,一群披着帽子,将臉隐藏住的劍宗長老說道。
“這才多久,蘇七夜就和這兩家攀附上了關系嗎?這不可能吧。”哪怕是這劍宗的宗主林無良也都是露出凝重與不可思議之色。
“如果真是這樣子,那我們要将這小畜生搶走的話,那可就有點難辦了,搞不好還得打一架。”
童錦成的叔叔雖然非常的惱怒,可是見到這一幕,不由得也是緊擰眉頭。
就在衆人都不知所措之際,許英俊再次開口。
“你們要的蘇七夜,我和王初夏一起将他給制服了!”
此話一出,全場駭然震驚。
大家都互相對視,露出一絲耐人尋味之色。
不少人嘴角更是高高的上揚,得意的笑着。
這意味着,這許家和刺客聖殿并不是和蘇七夜一夥的。
“這會不會是他們設的圈套?之前在碧落谷的時候我親眼見到這幾個人就是一夥的!”有之前的幸存者對自己的長輩說道。
“你确定是這樣子?”
“嗯,我對天發誓,絕對是這樣子,不單是我看到了,還有人也都看到了,包括那童家少爺!”
童錦成聽到這話,氣的差點一口老皿噴出,直接大罵!
“你個死胖子少給我放屁,之前在碧落谷分明是你們幾個人聯手給我們設套,殺了近千人,你現在倒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的!”
“而且,之前碧落城裡就有人見到你在大街上想尋蘇七夜合作,這一切肯定是你們一起設下的圈套!”
他的叔叔轉頭看了一眼他,随後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隻要在碧落谷裡行兇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他咬牙,緩緩說道。
“對!不管是誰,不管屬于哪個勢力,隻要做了這事就絕對不能輕易揭過!”
“沒錯,如果不将兇獸繩之以法,怎麼對得起死各家死去的後代!”
諸多勢力的領頭人在那叫嚣,想要連同許英俊和王初夏一起嚴懲。
“這些全都是蘇七夜一個人的主意,我們隻不過是不小心信了他的鬼話,現在知道他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所以我和刺客聖殿的聖女将他抓獲,交給諸位懲處。”
“但是我與刺客聖殿的聖女絕對與這家夥無關,如果你們硬要将我們牽扯進去,那可以,你們問問我們家裡長輩答不答應!問問許家,問問刺客聖殿答不答應!”
許英俊抓着蘇七夜,看向眼前這些各方勢力的人,直接喊道。
“我是在進入碧落谷之前就被他這個混蛋抓住了,并被封印了經脈,是許英俊趁機救下了我,所以我和蘇七夜是不共戴天的,你們休想将我和他混為一談。”
王初夏開口說道,眼中滿是憤怒,尤其是說到蘇七夜時,幾乎是噴出火來。
兩人的這番話,讓衆人再度露出遲疑之色。
同時,不少人開始猶豫了。
“少爺!少爺!我們來遲了!”
在衆人遲疑之際,一隊人馬朝這邊快速奔來。
為首的是一個淩雲九重境修士,年紀大概在四十多歲。
“聖女!地十來遲,還請聖女恕罪!”一個淩雲七重境的黑衣男子突然出現在王初夏的身邊。
同時,從人群之中閃出不少穿着黑衣蒙面的人,迅速來到了王初夏的身邊。
這群黑衣人,實力有強有弱,強的大概在淩雲七重境。
“就你們這些人嗎?”王初夏皺眉問道。
“副殿主正在酒樓等您,他讓我們把您接過去。”那淩雲七重境的黑衣男子說道。
周圍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個個瞳孔中流出駭然和忌憚。
這兩人背後的勢力可都不弱,甚至可以說是很強大。
“蘇七夜就交給你們了,你們怎麼處置我們不管,但是你們誰若敢将我們和他聯系在一起,可别怪我們不客氣!”
許英俊将被捆綁住的蘇七夜留在了原地,他看了一眼王初夏,随後兩人一起離開了。
“走,我們離開這裡,這裡交給他們處置!”許英俊對手下的人說道。
當兩人都離開這裡之後,在場的這些人全都為了上來。
将這碧落谷通道前的空地都圍滿了,黑壓壓的到處都是人。
“蘇七夜,你膽敢殺我族人,可知罪!”
“蘇七夜,今天定要将你碎屍萬段!”
“都給我閉嘴,他蘇七夜是我童家的!敢打傷我侄兒,今天他必須要給我童家處置!”
童錦成的叔叔站出來,一聲怒喝,全場瞬間寂靜下來。
蘇七夜就默默的看着,并沒有說話。
因為現在他已經被人當做了待宰的羔羊。
等對方争論出個結果,自然會有人來收拾他。
“為什麼必須你童家處置,我趙家也有人被這家夥殺了,為什麼不能是我趙家!”一個老頭憤憤開口,看樣子被氣的不輕。
其他的一些大家族也都紛紛開口,不允許隻讓童家處置蘇七夜。
一群人都快要争鬥起來了。
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了。
“諸位,都别争了,這人還是交給我劍宗來處置吧!”
聲音郎朗,整個碧落谷通道前所有人都聽到了。
一瞬間,大家都将目光彙聚了過去。
隻見五個披着帽子的男子走了過來。
“劍宗?他們怎麼來了?”
“這蘇七夜可是劍宗的聖子啊,你說劍宗來這裡做什麼,當然是把人帶回去了。”
“那不可能,人怎麼可能讓他帶走,蘇七夜殺了我兒子,我一定要他痛不欲生!”
一下子場中都吵的激烈起來。
“你劍宗的過來做什麼?想要将蘇七夜帶走?告訴你們這不可能!”
“對,就算是林無良過來了這都不可能讓蘇七夜離開這裡!”
隻見,這劍宗的五人紛紛将帽子摘下。
當五人露臉之後,一下子安靜了。
哪怕是這童錦成的叔叔看到五人之後都眉頭緊鎖,露出凝重之色。
“林無良!你竟然都來了!是為了蘇七夜吧!”
林無良看向那童錦成的叔叔淡淡的道:“童楊澤你有意見?”
隻見場中一股氣浪瞬間形成,無形之中凝聚成了一柄劍的形狀,逐漸肉眼可見。
那柄氣浪凝聚的長劍徑直朝那童楊澤斬去。
一旁許多的修士頓時間就四散退去,一些閃躲不及的,身上直接飚射出皿花。
“嗯?破虛八重境!!!你又突破了!”童楊澤驚悚叫道。
全場震顫!
劍宗的宗主林無良竟突破到了破虛八重境!
哪怕是在一旁的蘇七夜此時也是眼睛微眯,這讓他非常的意外!
“沒想到啊,才過去這麼點時間這老家不單是連傷勢都恢複了,竟還連破兩重境!!”
在之前的戰鬥中,蘇七夜憑借着劍九以及不滅劍訣,讓這林無良重傷。
蘇七夜并不知道的是,林無良之所以能突破,正是因為蘇七夜當時施展的不滅劍訣,讓他有所感悟!
使得多年遲遲無法突破的境界,在那一刻突破了。
“不過,就算你這老狗突破了又如何,今天我要讓你們都知道,我蘇七夜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蘇七夜眼神中殺意淩冽,他劍心之中的劍氣洶湧,随時都會噴發出來。
童楊澤手裡突然多出一杆長槍,直接朝天上那柄氣浪凝聚的劍刺去!
一抹奪目的光柱沖天,仿佛是要刺穿天穹。
轟!
長劍與長槍碰撞。
頃刻間發生爆炸,洶湧的沖擊波席卷了全場,将大群的人掀翻在地。
哪怕是蘇七夜都倒退了數步。
此時的他劍心正在悄然的變化,哪怕沖擊波再強烈,他也依舊是沒有任何的懼意。
他内視劍心,觀摩那柄沉寂中的不滅劍!
雖然隻是劍魂,但蘊含的劍勢可以給蘇七夜提供幫助。
讓他可以随時突破凝脈這個關卡,可以一步邁入淩雲!
一步淩雲,天翻地覆!
天空上,長劍依舊,長槍卻被轟飛,童楊澤口吐鮮皿,臉色慘白。
整個人都半跪在地,兩隻腳深入土層近乎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