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3 章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不是我多走幾步,快走一些,能夠多抽一縷絲的問題。”
“這麼說,你是成竹在兇?”二皇子一笑,道:“果然是神醫的弟子。”
柳雅一笑,道:“醫術,你不懂;蠱術,我不精。這是所謂的‘隔行如隔山’吧。”
“雅兒……”二皇子表情有些讪然,道:“自從昨天開始,你對我的态度大不一樣了。”
“不然呢?既然是利益結盟,我也會盡職盡責的。但是更多的東西,怕是沒有了。”柳雅說完,又想起一件事,道:“其實,茉瑪是個挺好的姑娘。”
“我知道,可是我也很對不起她。”二皇子一臉愧疚的道:“我傷了她,她卻從不怪我。”
“你是故意的?”柳雅倒是沒有想到。但是看着二皇子明顯的一臉内疚,便覺得應該是二皇子當初故意傷了茉瑪。
二皇子道:“我本意隻是想要讓她受傷,讓琪恪與我發生沖突,這樣能夠趁機揪出他的錯處。隻是沒有想到,茉瑪善良的什麼都沒說。直到我離開之後,她才告訴别人自己受傷的事情。”
“真沒想到,你竟然在當年如此心機深沉。”柳雅搖了搖頭,道:“幸好,我從未對你有過什麼念頭。倒是茉瑪,她好可憐。”
“宮廷紛争,本是如此。你以為琪恪我好嗎?他為了揭發我的身世,居然去找到了當年為我母妃驗身的嬷嬷。”二皇子冷笑一聲,道:“女子的貞潔何其重要?這等私事他都要去查,還能怪我下手太狠嗎?”
二皇子說完,伸手将柳雅的手腕一拉,道:“走吧,當年的事情,孰是孰非已經說不清楚了,如今我隻求所做的事情能夠有個結果。”
柳雅冷笑一聲,道:“是啊,結果在眼前。琪恪已經迫不得已而退出了,不知道下一個又是誰。”
說完,兩人已經來到了一扇厚重的木門前面。木門面有雕花,但并不精緻,反而顯得粗曠狂野,帶着異域特有的美感。
二皇子前叩門,開門的是個女子。三十左右歲年紀,長得相當賢惠、樸實。換句話說,這女子是人堆裡找不出特征的那種人。
但二皇子卻很是恭敬的低頭施禮,叫了一聲:“古妃娘娘。”
這是王的妃子?那個在裕貴人離開之後,嫁給王的女子?
柳雅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覺得這個女子不管是從面相,還是那柔和的眼神裡,都能夠看出一種平和、淡薄來。
這種女人要麼是心死了,所以人淡如水、波瀾不驚。要麼是天生的溫涼性子,不溫不火、不驕不躁,是天生如禅人入定一般。
柳雅覺得,這個女子應該是第一種。她的丈夫愛着另一個女子,并且為了這個女子保留着王後之位,因而這個淡雅、平和的女子死了心,隻剩下一具軀殼了。
但又不得不說,這樣的女子才能夠好好的過日子。心都安定下來了,還有什麼可争的呢。
因為柳雅的打量,那女子也擡頭看着她,平和的一笑,道:“神醫弟子,請進。”她說的是漢話,但語調生硬,音準也不好。
柳雅禮貌的還禮,叫了一聲:“王妃好。”便跟着他們走入其。
算是皇宮外部美輪美奂,但内部還是較簡單的。裝飾主要以彩色的毛氈毯為主,隻有一隻大立櫃,其餘的地方放置的都是箱子。
可見,青梵的手藝人應該不多,做木工的更不咋樣。不然不會連皇宮裡都擺不出幾個像樣的家具來。
進了内室,見一張大床躺着一個年男子。因為他面朝裡躺着,所以一時間還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光是看他的身形,也是典型的高大健壯。
古妃走前幾步,蹲在床邊,柔聲道:“王,濯恪請神醫的弟子來了。”
“好。請前來為本王醫治。”王的聲音很洪亮,漢話說的很不錯,而且口齒清晰,這不是風了。
但說完,這位青梵的王也沒有轉身的意思。倒是古妃解釋道:“王已經不能動了,還請神醫弟子前診病。”
柳雅答應了一聲,走前去,蹲在床邊伸手沒有去診脈,而是在青梵王的後頸按了一下,問道:“王,我按的這個地方,會不會感覺發麻?”
“有,一直麻到脊椎骨。”王說完,又“嘶”了一聲,道:“好像,腰也有點發酸。”
柳雅又問:“那我能否直接給您用針灸療法?王的病,一定要針灸配合按摩手法,才能夠醫治。”
☆、1211.第1211章 俊美的薩恪
1211.第1211章 俊美的薩恪
聽到柳雅說要用針灸,古妃的表情還是淡然。 二皇子是雲穹國長大的,也知道這是最普通的治療手段。
倒是青梵王顯得有些局促,或者說是一下子緊張起來。他扭過頭看了看柳雅,道:“神醫弟子,你說的針灸,是用銀針刺穴嗎?我們青梵的巫醫可不會這個。”
柳雅道:“是。這是一種最常見的治療手段,而王的病情,非此手法不行。藥物也隻能輔助。”
其實柳雅在聽二皇子叙述的時候懷疑兩種情況,其一是風,現在發現不是。那麼第二種情況是腰間盤突出,壓迫了神經導緻雙腿麻痹無力。
而且柳雅剛才也發現,這位青梵王的頸椎也有問題,可以說是從頸椎開始,兇椎、腰椎都有不同程度的變形和移位,因而造成了他突然的癱瘓症狀。
青梵王顯然還在糾結,倒是二皇子前一步,道:“王,請相信雅兒的醫術,她在雲穹國的皇宮,為太後治好了蠱毒。”
“那……好吧。能否先請神醫弟子為本王針灸幾下看看?”青梵王看起來有些為難道:“本王不怕刀劍,但真心害怕這小小的銀針。”
“沒事,您不要回頭看好。我用針對的時候不會很疼,稍微放松一下什麼都不想,幾乎感覺不到的。”柳雅說完,從發間開始拔出銀針來。
但她藏在腕間紅繩裡的金針卻沒有取出。不管到了什麼時候,留有一絲底線還是重要的,以免自己露了底牌,最後被人算計了。
青梵王較緊張,柳雅針灸的過程并不是很順利。但針灸之後,青梵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好像腰有些知覺了。”
“是的,針灸還需要進行一段時間,恢複過程是緩慢的。”柳雅說完,淨手,收針,然後去桌邊開了一記藥方,道:“這藥方的藥分兩份,大字的那份藥搗碎了加陳醋調和成膏狀,加以麝香作為藥引,外敷。小字的那份煎藥内服,每日一劑,分早晚服用。”
古妃接過了藥方,卻看向了青梵王,顯然她并不能做主究竟要不要按方抓藥。
二皇子則是道:“王,雅兒的針灸您覺得有效,她開的藥方必定也不會差的。”
青梵王這才擺擺手,示意古妃拿着藥方去抓藥吧。
古妃離去,柳雅本來以為自己的事情做完了,便準備離開。
卻不料青梵王突然朝柳雅擺擺手,道:“神醫弟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