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7 章
的是另外的一條路。柳雅當然還記得那兩條長長的宮牆夾縫形成的小巷。
不過這次喜墜兒帶路走的卻不是那邊,而是從一條小路繞過幾座假山往外走。也是走了很久才看到宮牆。又順着宮牆一直走,才來到了一個宮門前。
喜墜兒之前說,她們要走的是西門,是平時宮裡小主兒差遣宮女、太監們出門采買走的門。這個門主子是絕對不會過來的,隻有下人們和給宮裡送菜、送貨的人才會走。
柳雅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宮裡的主子,所以走什麼門無所謂,隻要能夠出宮行了。
算是不起眼的小宮門,也是有守衛的。不過并不像是電視演的那樣,左右兩排真刀真槍的侍衛站崗,而是兩個了年紀的内侍太監和四個侍衛守着門口。
柳雅和喜墜兒一過來,那兩個老太監迎來問道:“那個宮院的?有令牌嗎?”
喜墜兒看了柳雅一眼,顯得有些緊張。
柳雅直接掏出了麻姑姑給她的紫銅令牌遞了過去。
其一個老太監接過來看了看,對另一個道:“是懿甯宮的。”
另一個也瞄了一眼那牌子點點頭,朝站在門口的侍衛擺了擺手。那四個侍衛才讓開了門口。
柳雅點頭算是禮貌,帶着喜墜兒出了宮門。才走過門口,聽到身後有人大聲的問道:“笨丫頭,這樣走了嗎?”
柳雅腳步一頓,已經聽出這是二皇子的聲音。而他這個時候趕過來,能說是巧合嗎?
雖然麻姑姑是告訴柳雅說,出了宮門什麼事都不要管,直接出城有人接應。
可是如今二皇子追過來了,她還能悶頭跑不成?何況,她能夠跑得了嗎?
柳雅慢慢的轉身,看到二皇子大步的也從宮門走了出來。出門的時候還左右看看,道:“真是委屈了你,我的笨丫頭,竟然要走這下人才走的小門。”
柳雅随意的道:“我不是宮裡的人,走什麼門都是正常,二皇子你怎麼也從這裡出來了?”
二皇子道:“閑逛而已,看到你匆匆而過,都沒有注意到我。我怕你有什麼急事,過來看看用不用我幫個忙。”
“不用幫忙,謝謝。我要回家而已。”柳雅說完,轉頭準備繼續走。
現在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雖然二皇子把她攔在了這裡,但他還能當街搶人不成嗎?
柳雅是想這樣趕緊走掉,二皇子總不至于從京城大街一路追着她跑吧。
卻沒有想到柳雅往前走,二皇子邁着大步過來,單手把她身後拉着的喜墜兒給扯走了。
喜墜兒年紀小,身形矮瘦。更何況二皇子的身高體壯,連高挑的柳雅在他的面前都是最萌身高差,所以被二皇子抓走的喜墜兒像是個小雞崽,被他随意的拎在手裡,而且連撲騰都不敢的那種。
沒錯,是被拎着。二皇子單手拎着喜墜兒的一條胳膊,已經把她拎的雙腳離地了。
☆、1099.第1099章 放下她,我跟你走
1099.第1099章 放下她,我跟你走
柳雅一隻手還拉着喜墜兒,微微用力想要将她搶回來。 見二皇子猛地用力一拉,喜墜兒頓時發出一聲痛呼。
柳雅趕緊撒手,以免喜墜兒的胳膊此被扯斷了。
可喜墜兒的胳膊可能已經受傷了,一臉痛苦的模樣。卻因為還在二皇子手裡,隻能咬着牙,一聲都不敢吭。
柳雅趕緊道:“二皇子有話說,何必為難一個小女孩呢?她又沒有招惹到你。”
“她确實沒有招惹我。不過她曾經是我母妃的宮女,賣身契和奴籍也在我母妃的手裡。你以為麻姑姑沒有找到她的宮籍,可以帶她走嗎?不可能。”
二皇子說着,竟然把已經受傷的喜墜兒往一抛。喜墜兒好像是個破布娃娃似的被高高的抛了起來,吓得一聲驚呼。
柳雅眯了眯眸,也是心一驚。但她并沒有冒然去搶救。
一來她并不知道二皇子要做什麼。如果他隻是想要拿喜墜兒來威脅自己的話,那麼自己表現的越緊張,他認為手裡的籌碼越大。
二來,柳雅一向是冷靜自持的。如果面對着選擇的話,她從來都是隻會選擇最為簡單、正确的路。而不會放出太多的情感,讓所謂的感情牽絆她的判斷。
換句話來說,如果喜墜兒的存在可能會對自己構成一種威脅,柳雅會考慮放棄她,獨自離開。
當然,這樣聽起來很殘忍,但柳雅是在這樣殘忍的選擇被訓練出來的。
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冷靜的選擇和準确的判斷都是她自保活命的籌碼。一旦付出了過多所謂的感情,送命是遲早的事。
面對某些痛苦的抉擇,婆婆媽媽的因為對方的威脅妥協,從而答應他一切不合理條件,那對方才是真正的握住了自己的軟肋。
所以柳雅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臉警覺的盯着二皇子。
但喜墜兒也并沒有被摔在地,而是将要落地的時候被二皇子險險地抓在了手裡。她真的好像是一件東西、一個玩具、一個沒有人要的破布娃娃,是單腳被倒提着、頭朝下拎在手裡的。
喜墜兒被吓得哇哇大哭起來,同時不住的抽搐着,顯然是因為真的很疼。
面對這樣的二皇子,柳雅的瞳眸微微暗了一下,繼而又是精光一閃。她曾經是殺手,可是從來不胡亂的殺人。殺人的時候,也從未折磨過她的目标。
算是她酷愛冷兵器的殺人方法,最多的也隻是一刀歌喉,而從未用過任何卑劣的手段緻人于死地。
喜墜兒還小,或許并不懂得什麼是人格的侮辱,但加諸在她身的疼痛卻是實實在在的。因而她哭了一陣,開始求柳雅救救她。
小小的女孩,悲切的痛哭,苦苦的哀求。柳雅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殺手,因而她的心也在一陣陣的抽疼。
柳雅終于開口問道:“二皇子,你究竟要怎樣?”
“隻要你跟我走。”二皇子說完,把倒提着的喜墜兒在手裡悠蕩了一下,繼而又抓住了她的另一隻腳的腳踝,威脅道:“你要自己走也可以,這麼個小宮女的命真是不算什麼。我将她活劈當場。”
柳雅緊緊盯着二皇子,看着他的手把喜墜兒的腳踝越攥越緊,眼透出冷冷的han意。
喜墜兒此時竟然被吓得不哭了,默默地流着眼淚,用一雙紅腫的眼睛看着柳雅,眼竟然不再是哀求,而是漠然。
一個小女孩有如此絕望的表情,讓柳雅一瞬間仿佛看到了第一次殺人的自己。那是一種生無可戀的絕望,從此以後将不再擁有人類的感情。
“怎麼樣?我給你的考慮時間不多。”二皇子說完,雙手要用力。
“放下她。”柳雅毫不懷疑,二皇子真的會把喜墜兒撕成兩半。
柳雅可以不在乎喜墜兒的死活,因為那是她落入裕貴人手裡注定的悲慘命運。
但柳雅無法眼睜睜的看着她被二皇子折磨緻死,如果說二皇子隻是要擰斷喜墜兒脖頸,讓她毫無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