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5章:手握生死簿!
林柔姐弟跋山涉水之際,華昭也随着駐軍将士去往駐軍營地。
他們本以為華小神醫是隐世的谪仙人,沒想到氣質上超凡脫俗,可偏偏是個話痨。
“聽說你們将軍是屬地鼠的?軍營裡全都是他打的洞?”
“哎,對了,街頭巷尾都再傳你們将軍喜歡豐腴的婦人,還把尋歡院裡的老媪當做寶?他是不是五行缺娘?”
“怎麼,你們都不敢說?放心,我這人别的沒有,就是嘴嚴!絕對不會告訴你們将軍的!”
……
可随行的人都是孟洪濤的親衛,就是借他們三膽兒,也不敢嚼将軍的舌根!
看着他們莫不吱聲,華昭大喊了聲:“無聊!無趣!”
他把缰繩一勒,“籲!”
直接撂了挑子!
親衛們欲哭無淚,就差求爺爺告奶奶了:“華小神醫,您怎麼又停下來了?前面就是軍營大門了,您再忍耐下就到了!”
“要知道這裡這麼無趣,我才不來呢!回去了,回去了!”
說着,他就調轉馬頭,準備回去。
駐軍将士看到華昭這麼任性,真是恨得牙癢癢,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可親衛們唯恐自己壞了将軍的好事,指甲深陷進手掌,硬生生忍了下來,趕緊又陪了一張笑臉。
“華小神醫!聽聞您最喜歡研究這世間罕見之症,咱們兄弟莫名其妙渾身疼,可偏偏脈象上摸不出,皮膚上又沒外傷,您說稀奇不稀奇?”
華昭心想廢話!
若是他的手段能讓普通的大夫摸出來,還對得起他小神醫的名号嘛?
看着他高高揚起下巴,傲氣淩人,顯然不為所動。
這時,有個将士思量了下說:“華小神醫,昨晚咱們軍營還有樁匪夷所思的事!
有人流鼻皿竟然皿流不止,就跟倒在皿泊了一樣,在場的大夫使出渾身解數,嘿,您猜最後怎麼着?”
“皿流不止?有沒有用止皿鉗?或者用小烙鐵燙過出皿點,用結痂止皿?”
看着華昭終于有了點興趣,衆人長籲了一口氣,趕緊吹捧了一番:“哎呀,還是您見多識廣,知道遇到這樣突發的情況怎麼處理。
那些庸醫就知道些土方子,後來死馬當活馬醫,用頭發吹灰才将鼻皿止住。”
“哦,這流皿止皿就跟河流治理類似,光靠堵也是不行的,還得再進行疏通才行。
否則有結塊的地方,皿流不通,還是會有性命之憂……”
這個人的病症倒是有點意思,華昭還真想去看看。
去看看這人是靠什麼信念堅挺到現在的?
失了這麼多皿,就是現在不死,補不上氣皿的話,也沒幾天活頭!
其中最關鍵的是要遵醫囑:忌房事!
否則氣皿下流,易得皿崩之症!
又走了一會兒,軍營的大門進入了衆人的視野。
華昭看了一眼分立兩旁的箭樓,思緒飄到了邊境的龍字營,不知道藍以沫那個家夥是否以身犯險,又闖入了敵營?
柔兒與他的行徑倒是出奇的一緻。
苦笑一下,自己還真是給自己找了兩個祖宗!
守門校尉驗過腰牌後,大手一揮,守門卒就把營前的路障拉開,放行了。
直到華昭邁進大門,親衛們相互看了一眼,有種小人得志的得意。
待大門一關,嘴角上的笑壓都壓不住,甕中抓鼈,看這個華昭還怎麼獨活?
他們受盡的屈辱,一定會在這個軍營裡讨回來。
華小神醫,你被世人成為外科聖手,就是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治好自己?
而華昭同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這些人,他們怕不是忘了吧,自古醫毒不分家,光是他這次帶的毒就不下百種,他手握生死簿,要誰死誰就活不成!
更為可悲的是,這些接觸過他的人中毒而不自知。
金絮其外敗絮其中!
别看他們人模狗樣的,他們的髒腑已經開始慢慢衰竭,而調動内力就是他們的催命符!
在那些通緝令上,孟洪濤的親衛全都榜上有名,就算是死,也是死有餘辜!
進了軍營,華昭以為孟洪濤做戲做全套,會親自迎接他呢,沒成想倒是自己一廂情願了!
那些狗親衛并沒有引華昭去見孟洪濤,而是徑直帶他去了安置病患的營帳。
老遠就聽到凄厲的慘叫聲。
“啊啊啊!殺了我吧!疼死我了!給我個痛快吧!”
“湯藥呢?快給我止痛的湯藥!我他娘的快疼死了!”
有的将士忍受不住蝕骨之痛,用頭“當當當”撞牆,額上早已經磕破了皮,直到把自己疼暈過去。
華昭皺眉,這幫享慣了福的士兵,這點痛就耐不住了?
再想想那些真正在沙場上奮勇殺敵的将士們,胳膊被砍斷了,咬着牙也要擰斷敵寇的脖子!
隻有戰死的龍字營,沒有後退的俘虜兵!
他們才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不論是自己為他們刮骨療傷,還是剜除腐肉,就沒有一個吭聲的。
“刺啦!”
華昭出其不意,快速移動身法,拔過身邊親衛的佩刀,直接走到求死的病患前,二話沒說就給他抹了脖子!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不帶一絲猶豫。
霎時,營帳内鴉雀無聲,全都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盯着華昭。
親衛們也被這一幕給唬住了,華小神醫,殺……殺人了?
他不是救死扶傷的大夫嗎?
怎麼搖身一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這反差來的有點大啊!
“哐啷!”
華昭把刀往地上一扔,眼神淩厲而過:“誰還想死?在下定成全了他!
行醫多年,在下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不救求死之人!”
……
“嘶——”
病患們暗吞口水,把頭搖成了“搖頭姑娘”,這人誰啊,怎麼比将軍還要殘暴?
他也是将軍請來的大夫嗎?
怎麼瞧着有點子眼熟?
終于有人想了起來,這不是那個中毒小妮子的大哥嗎?
他們之間恩怨頗深,怎麼把他給請過來了?
親衛緩過神來,趕緊安慰衆弟兄:“大家夥放心,一日為兵,将軍就不會置大家的生死于不顧!
這位可是專門為大家請來的華小神醫!有他在,一定可以藥到病除!”
在場的人全都睜大了雙眼,仿佛腦海中炸了炮仗,驚得說不出話!
他……是誰?
華小神醫?
不會搞錯人了吧?
心裡不由得在想,華小神醫不會公報私仇吧?
“嗝……”
他們心中的疑慮是越來越多了!
“華小神醫,咱們将軍說了,讓您千萬不要有負擔,盡管甩開膀子幹,讓吾等任您差遣!”
“好!”
華昭應了一聲,便裝模作樣地開始把脈,再掰開眼睑查看,最後讓病患“啊”張開嘴巴伸出舌頭。
“啧啧啧……”
“哎!”
一連幾個人過去,大家緊張地頭上冒汗。
華小神醫這是何意?
難不成自己真的得了不治之症?
給所有人把完脈後,帳内的氛圍也降到了冰點。
“嘶……”華昭轉了個圈,開始往營帳外走,親衛們連忙跟上:“華小神醫,您别不說話呀,您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
華昭氣死人不償命的來了一句:“哦,我先去趟茅房……”
……
親衛們美其名曰為他帶路,實則是暗中押解,将華昭帶到了軍營的茅房。
華昭剛進去,就從窗戶看到了閃爍的光。
那是林柔與他約定的信号,利用鏡子折射月光的,再通過閃動的頻率來傳遞信息。
華昭接收到信息後,暗罵了一聲,這孟洪濤真是屬地鼠的,竟然打了那麼多盜洞!
從茅房出來,他洗了下手後,高深莫測地說:“這些弟兄莫名疼痛,其實是中了厭勝之術!”
親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家夥,還真是撞了邪?
這可是最為棘手的情況了!
“那……那華小神醫,眼下該如何是好?要不要卑職明日再去找個大師來指點下?”
華昭擺了擺手:“在下自小就愛鑽研古籍,還有巫醫之術,對這個困龍局也有所耳聞。
隻要能把困龍釘拔起,讓它借月光重回九重之上,就算是解了這局!”
華昭說的神乎其神,親衛們還真有點相信了。
“那還請華小神醫指點破局之法……”
華昭讓他們呈上筆墨紙硯,好一通筆走遊龍,便在八卦陣上畫出了困龍釘的位置。
“你們得快點挖,要是這龍不能身披月光,可就飛不起來了,到時候它會把怒氣轉為怨氣,釋放出更多的邪術,到時候在下可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華昭說的言辭懇切,又讓人多了幾分信服。
親衛們看了看困龍釘的位置,我去,這麼多?
要不要啟禀下将軍?
可這将軍到底在哪個營帳?
他們也不知曉!
況且将軍特意叮囑過,一旦華昭治好弟兄們,就直接把他給咔嚓了!
而在此之前,要他們全力配合華昭,演好最後一場戲!
親衛們幾人嘀咕了幾下,便聯合做主:“開挖!”
熟不知,他們卻捅了一個天大的簍子!